“你是說沈火苗?哦呵呵,聽說他已經死在外頭了呢。”輕竹雲淡風輕的道。
“什麼?!”羅秀春當即受不住打擊跌倒了下來。
沈剛烈想罵想打人,可他知道蕭何的權利有多大,未免再被關進牢房,他只得扶起妻子訕訕的走了,“呸,自己也懷孕了,留點口德……”
月薔趕緊扶住身子不穩的主子坐下,“主子,您彆氣。我們等會告訴少爺去!”
“不用了,我要對付沈剛烈自己就動手了。我只是想起一些舊人舊事……”輕竹精神恍惚。
月薔小心翼翼的問:“什麼舊人舊事?主子說出來可能會覺得舒服些。”
“舊人舊事啊。我以前有個小妹妹叫雲月,特別特別的懂事……”輕竹綻開笑容,提及妹妹全是溫暖的笑。
此次大肆徵兵是有原因的,無非就是劉季又要帶人出去作戰,收復失地,和楚霸王決戰。
用人之際,知道展肖也會去的,月薔頭一晚做了一晚上的衣裳,趕着去送給他。
這一次見面好像分別了很久似的,確實,月薔已經將近一個月沒理他了。展肖也是個悶葫蘆,月薔避而不見,他也不好做出破門而入的荒唐事,就這麼一直僵持着。
故而今晚月薔來找自己,展肖格外的欣喜。
聽下人稟報,來到帳篷外見面,展肖高興得不知說什麼好,“月薔,你來了。”
月薔抱了抱手中的衣服,垂着頭,“嗯,有些話想跟你說,咱們去後山那邊慢慢談吧。”
“好。”
山的另一頭,溪水潺潺,蛙鳴蟲吟,月光淺淡,朦朧皎潔。
兩人走了許久,像是就要走到盡頭。展肖想,月薔好不容易來找自己,他也該做點什麼纔是,便大着膽子尋摸過去捉住那隻小手捏住。
月薔頓了頓腳步看他一眼,就收回頭,任由他拉着。
展肖鬆口氣,道:“這已經沒人了,你想說什麼?”
“我…你明天又要外出作戰了?”月薔面對着他問一句。
展肖臉上閃過一絲僵硬,點了下頭,“嗯。”月薔爲此事跟他鬧過幾次,他實在不想臨別前又傷她的心。
月薔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先將手中的衣服攤開來,轉到他身後幫他披上,“試試看,哪不合適我好拿回去連夜改,現在天氣多變,別以爲今個兒是晴天,就只帶一些薄衣裳去……”
展肖聽着她碎碎唸的交待,忽然想起平日丞相那陶醉的樣子,頓時頗有感悟。如果不是被這戰事負累着,他定要嘗一嘗這平凡的夫妻滋味。
展肖換上衣服,慢慢繫上前面的佈扣,突然感覺身上又重又輕,又重得溫暖,又輕得輕巧。
“挺好的,不用改了,我連專門訂做的衣服都沒有你做的好……你是怎麼知道我尺寸的,莫非是上藥的那次?”展肖幽幽的問。
月薔還在背後幫他整理衣服,聞言羞赧的捶他背,“少胡說!我就是,估摸着做的,誰知道那麼合身…你可別騙我,穿不合適的衣服怎麼好行軍打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