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呢!那臉都快拉到脖子長了,杜芸心中腹誹着。
輕竹沒有聊多久,知道蕭何要遠行了,趕緊回屋收拾行禮。
晚上,杜芸靠在呂槐懷裡連連嘆氣,呂槐一直就覺得從下午開始就不對勁,哦不對,應該是從聽說妹夫要率軍去支援漢王,就不對勁了,此刻不免問道:“怎麼了,嘆什麼氣呀?”
“能不嘆氣嗎,妹夫要出征了!”杜芸壓抑了半天的心情爆出來,得虧她也是中午才知道的,不然該從昨晚就睡不着覺了。
呂槐愣道:“那又怎麼?妹夫本來就是一方領袖,負責儲備和支援,如今漢王有難,他理當去支援……”
“我知道,可是,可…還以爲妹夫攬了個全天下最好的活兒,只用在這後方和我們一同喂喂雞養養鴨什麼的,哪個曉得他也是個要上戰場的!這可讓妹妹怎麼辦喲!”杜芸眼淚婆娑的抹着淚。
他們男人認定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可女人就不一樣了。尤其杜芸這種農女來說,要是沒有認識呂槐,從來不知道大宅院裡還有那麼多陰暗腌臢事兒。要是沒有認識妹夫,也不用擔心戰爭的事了,哪個領地又易主了,就把生產的糧食又交給新主,如此而已,農夫是不會參與這些的。說什麼上衙門上戰場,那對曾經的杜芸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去戰場就意味着刀槍棍棒,會死人的!想着村子裡死個年輕人人大家就驚得全村人出來看熱鬧,還要經過里正、衙門,層層解決,死個人是大事兒啊!可到了戰場那,聽唱戲的說那就是頭顱一割,缺胳膊斷腿兒那都是家常便飯,想想都駭人。
呂槐可就不同意這婦人之見了,“依我看,妹夫那是去施展抱負了,上戰場也沒你說得那麼恐怕,我是沒本事去,要是我有本事我……”
“你咋地?!”杜芸一下子就像炸了毛的土雞一樣彈坐起來,死死盯着他。
呂槐嚥了咽嗓子,硬生生憋下去,“我這不是沒那本事嗎……”
“你個沒良心的!就那麼想去逞英雄丟下我們孤兒寡母是不?好好的畜牧業主不做,想上戰場捱人家刀子是不?!”杜芸說一下戳一下呂槐腦袋,讓他長長記性!
得,這下呂槐大實話也不敢說了,趕緊抱着媳婦哄,“我開玩笑呢!誰不想在家抱老婆孩子?誰願意去遭那罪!”
“說什麼呢?那咋叫遭罪,那是責任,是妹夫的使命!”杜芸又不樂意了。
呂槐啼笑皆非,“得得得,你說的都對,趕緊睡吧!不早了。”
“嗯,那我想,這幾天妹妹一個人在屋,我收拾東西過去陪她吧,你看好不好?”杜芸商量着道。
“行,你說什麼都行。”呂槐打了個呵欠攬着她入睡。
另一頭,蕭何也在想方設法怎麼把佳人哄好了。
榻上,輕竹揹着身子,甩他一個背影。
蕭何湊過去貼住她,試圖將她轉過來說話。
“幹嘛。”輕竹蹭的就自己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