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平安回來了,杜芸他們就忙不迭趕過來探望了。
拉着輕竹又是一通菩薩保佑、老天保佑。
思思已經是九歲的大女孩了,帶着自己弟弟呂武,還有蕭祿蕭延兩兄弟玩得歡快。
哦對了,如今思思可不謂是一枝獨秀了,與長大的關元甜組成了一雙姐妹花。
但饒是這樣,加上蕭延蕭祿兩個男娃,還是顯得兩女娃精貴,簡直是圍着她們轉。
輕竹看得都有點羨慕了,想着這幾年裡也沒落下功課,怎麼生了兩男娃後就一直沒消息呢?
“妹妹啊,你這次是怎麼逃出來的啊?可嚇死我們了!”杜芸拉着她問。
輕竹沉吟了會,沒有交待實話,“是蕭何派去的人救出的我。”
小月的事她依舊沒給任何人說,包括蕭何。而這番說辭卻是蕭何教的,說無論遇到誰都不能說碰上什麼貴人,只能說是他派去的人救的。想想看人家楚軍的人爲何要救敵方的人質呢?歷史的例子告訴他們,被安然無恙放回來的通常都是在人家那吃了好處被收買,早已叛變。所以她不僅不能對外說她逃得如何容易,她和蕭何還得精心編織一場生死搏鬥的謊言,聲稱輕竹是千辛萬苦被搶回來的。
至於楚軍那邊當然用不着擔心,那個貴人既然敢放人,肯定也會將那邊的信息封鎖好。
杜芸可沒想那麼多,只是隨口一問,“幸好妹夫有能力,幸好老天保佑!”
“哇,這布好漂亮,我要拿來做衣服!”
一聲清脆的女童音吸引過大家的目光,不僅轉向那粉雕玉琢的女娃,更看到桌上擺着的幾匹鮮豔布匹。
思思揪住布匹,眨巴着眼睛看着江流蘇,“流蘇姨,這個送給思思好不好。”
江流蘇慈愛的摸摸她肉嘟嘟的臉,面對這樣冰雪一樣捏成的娃娃心都快融化了,哪能不答應呢,“好,我改明兒給思思做一套過冬的襖子。”
思思正想歡呼,耳朵就被她娘杜芸提了起來,“什麼都想要,快放下!”
“娘,嗚……”思思忙不迭的鬆開了小手,眼淚花也乍然溢出。
輕竹趕緊過去勸,“哎呀杜芸姐你這是幹嘛呢,動用武力可不好啊。”
江流蘇也急了,道:“是啊呂夫人,這布匹有多餘的,給小孩子做件襖子只用了點邊邊角角而已,沒那麼嚴重的。”
杜芸不鬆手,將丫頭扯到自己身邊來,“你們不知道,這丫頭從小就是孩子王給慣壞了,簡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們啊就別慣着她,把她慣壞了!我知道這布料對於妹妹家來說不值幾個錢,可流蘇你的精力有限,伺候好我妹妹就行了,別人一求你就心軟應允給人做衣裳,還不得把你自個兒累垮呀。”
江流蘇一時不知說什麼,小孩子有時確實需要管教,要是她自己有個女兒,只怕會更嚴格,只好道:“不礙事的,趕得不急。”
“那也不行,漢中那麼大繡坊,總有衣服賣。哪能看你手藝好就仗着朋友身份壓榨你。哎妹妹我們先走了。”杜芸提着思思準備回家好好教育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