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花草芬芳樹木蒼蔥,鳥雀淺鳴雨滴叮咚,爲世紀敲打出一場盛世交響樂,叫醒生靈的耳朵。
早起的雲鷹,在那半明半暗的雲空高囀着歌喉,而在遙遠的天際,則有着一顆巨大的終末晨星正凝視着,猶如一隻孤寂的眼睛。
木子幻剛剛下樓,就碰見了青春靚麗的嬌俏少女站在一旁等待着自己。
“青青?”他很是驚訝,顯然沒有料到葉青青會在這裡。
少女穿着整齊的校服,脖頸以上露出潔白如雪的肌膚,吹彈可破,馬尾辮紮實束起,讓其俏麗的容顏更添幾分可愛。
葉青青蹦蹦跳跳的來到木子幻身前,偏頭親吻了少年緊緻的右臉,嬉笑問候:
“早安,木子。”
木子幻老臉一紅,耳朵發燙,微笑嗯聲,“早。”
“走吧。”葉青青拉住少年的手。
“嗯。”少年有些靦腆。
兩人揹着大書包便出了小區。
今天星期六,根據樓蘭中學的規矩,高三部的,一個星期只有星期天半天可以休息。
不怪學校抓得太緊,而是其他學校更卷,都已經形成社會病態了。
這都要怪某個名校,壞了社會風氣,導致許多學校效仿,木子幻所在的學校正是其中效仿者之一。
路上木子幻提議,“看來我應該買個電動滑板。”
“那買呀。”葉青青笑靨如花。
說完,少年真的就拿出手機,下單,買下一架一萬五千塊錢的大功率電動滑板。
見少年真的買,葉青青驚訝到了,“你是真敢花錢。”
“無何不可嘛。”木子幻哈哈大笑。
路過早餐店時,兩人打包了牛肉粉和油條,藏在書包底層。
早上七點三十到達教學樓。
說來也巧,恰恰遇見前面獨自一人的蟲雨禾。
木子幻還是莫名產生了尷尬情緒,轉頭看見葉青青臉色依舊笑而不語,他捏了捏少女的手。
“青青。”
“嗯,怎麼?”葉青青眼神微眯,笑容讓少年感覺詭異。
“沒什麼。”少年扭了扭脖子。
木子幻刻意放慢了腳步,沒想到引來少女的不滿。
“幹嘛呢?走這麼慢。”
葉青青拉着木子幻就疾步前行,超過了蟲雨禾。
“哎呦……”少年被少女拉着走,多少有些丟人現眼。
蟲雨禾看着前面的二人,眼露覆雜之色。
她撫了撫眼睛,淡然如陌。
葉青青上樓時,刻意裝作自然的回頭,看見蟲雨禾的樣子,由內而外的充滿了笑意。
木子幻怎麼能看不出?但既然如今是這決定,也不能白白辜負了少女的心意。
高三文科二班教室,班主任程萱早就坐在講臺上站崗了。
木子幻走進班級時,能明顯感受到對方那審視的目光。
少年輕笑,“程老師,早呀。”
“早。”程萱眼睛笑成月牙狀。
木子幻回到最後一排座位坐下,待到少女也在自己左手邊入座時。
他這才緩緩拿出外語書,隨便看看。
“如果你外語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我。”木子幻笑道。
“嗯。”葉青青對少年的話深信不疑。
無聊也是無聊,兩人嘰嘰歪歪說閒話扯了半天。
程萱看見後,輕咳也沒有用。
她只得走過來提醒,“怎麼,一大早來就說話,笑得這麼開心。
”
“不開心,難道傷心嗎?”木子幻開玩笑。
“哈哈。”顯然班主任程萱沒料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木子幻如今底氣十足,“過十五天有場考試,發揮你全部實力。”
雖然在某些方面變了,不過好在成熟和實力都是已經成正比了。
“好。”木子幻答應。
上午日常的四節課主科,對於少年來說,除了數學,其他的都小菜一碟。
所以趁着空閒把買的早餐吃了。
中午,木子幻沒有吃飯,而是和葉青青坐在教室。
這可把幾位好兄弟驚呆了:
“幻少不吃飯的嘛?”
“這幾天好像都沒來吃。”
“你們說幻少和青青姐是不是和好了?”
“廢話,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
木子幻打開書包,拿出晚上就準備好放入保溫箱的便當。
“噹噹噹當……”木子幻打開,放在與葉青青的桌間。
看着琳琅滿目的菜品,少女捂住小嘴,“你做的?”
“嗯,我爸以前教過我,就簡單學了下下。”木子幻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葉青青信以爲真,拿起筷子,夾了塊肉絲放入口中,“嗯,很好吃。”
“那就好。”木子幻展顏一笑。
…………
他咔咔擺動了下脖頸,無意間看到後面的文彼,不由想起了什麼。
“我出去辦個事,你先吃吧。”木子幻囑咐身邊的葉青青。
少女疑惑,想問,但最終沒有開口,“嗯。”
“算了,一起來吧。”木子幻見葉青青這模樣,哭笑不得,拉過少女,出了教室。
文彼剛想說話就被木子幻打斷,“給我錄音筆和錄像帶。”
“嗯。”文彼拿出東西。
“跟我走。”木子幻帶着兩人朝高一教學樓二十七班走去。
“是時候給秦老太婆一點教訓了。”
“沒問題嗎?”文彼有些不確定。
木子幻輕笑,“當然沒這麼簡單,要是這麼簡單的話,人人都可以做到了。”
“畢竟,我不是人人。”
少年開了個玩笑,逗得文彼滿頭黑線,現在他可沒有心思笑。
只有葉青青疑惑不解,不知道他們兩個想幹嘛。
木子幻眼神冷冽。
記得高一時的某次考試,他坐在幼傾兒的前桌。
那時,幼傾兒的歷史不會,就暗示木子幻交流。
兩人一來一回的互傳話語,小心翼翼。
沒想到還是被秦老太婆抓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通報批評,讓兩人的歷史成績零分。
惹的原本綜合成績優秀的幼傾兒哇哇大哭,跪求老師放過。
可是秦老太婆毅然決然,絲毫不留情面,硬生生記錄了下來。
原本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必要仇恨什麼的。
但是,秦老太婆作妖,不僅告知所有的家長,還搬出自己的親戚條子嚇唬人。
讓當時心裡本就稚嫩的幼傾兒打擊過甚,一度自暴自棄。
也是那時,幼傾兒差點失掉自己的冰清玉潔。
後來,木子幻也是聽其述說才明白其中的隱秘,導致少年對秦老太婆更加的厭惡,永遠也沒有改變。
那些自以爲是,說以後你會明白卻對人尖酸刻薄的老師,一輩子也不會明白,它的形象在成功的少男少女內心永遠也不會改變。
這也是爲什麼,老師天天說沒有成功人士回家的重要原因之一,當初趕走他們的正是那些倚老賣老的敗類。
“哎。”木子幻想着想着,心中鬱氣越來越多,即將爆發!
拿起手機,叫來騎手,把文彼給自己的東西教給了他,囑咐了幾句。
少年叫葉青青和文彼留在辦公室外面,自己孤身一人來到秦老太婆專屬的辦公室。
頗有些捨生取義的架勢。
“咚咚咚。”敲門聲響。
“進。”中老年女性的聲音傳來。
少年走進。
“你來幹嘛?”看見是木子幻過來,高一二十七班班主任秦老師皺眉。
對於這樣學生,她是沒有什麼好印象,頂多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
木子幻開門見山,“聽說你嚇唬了文彼?”
“嗯?”秦老太婆皺眉,“你怎麼和老師說話的?”
“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值不值得人尊重。”木子幻坐下。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會被萬人唾棄的。”秦老太婆來了火氣。
“算了,我直接叫校長來吧,看來你是不想在學校混了。”秦老太婆威脅意味明顯。
“喔,因爲自己老公有腦殘就和別人亂搞?”木子幻指代意圖明顯。
“你說什麼!”秦老太婆怒斥。
木子幻喝茶,淡然自若,這波他囂張定了,反正校長只是臨時的,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大礙。
只是一直習慣隱藏低調的生活,要被改寫了。
少年和中晚年婦女吵得不可開交,木子幻一直平靜客觀的直言不諱,而秦老師則氣急敗壞,惱羞成怒。
最終把臨時校長都叫來了,才罷休。
秦老太婆揚言要讓木子幻在學校混不下去,而少年根本沒當回事。
就算她小舅子是條子隊長,木子幻也絲毫不懼。
木子幻不想和這些人說些什麼法律條文。
在這落後的樓蘭縣,法律這個上層建築,到了,卻沒到人心,普及了,卻沒普及到內心。
規則會教會這些人謹慎和小心點。
木子幻冷眼。
臨時校長直接詢問了班級, 姓名,還想叫家長。
只可惜木子幻根本不吃這套,他最不怕的就是把事情鬧大。
讓人們看看,這個臨時員工是怎麼辦事的。
上任一年多,哪次政策不是亂來?比如效仿某中學就是他提議並執行的。
而且據木子幻記憶得知,這樣的病態習慣居然由此成了傳統。
這叫人無法忍受。
見少年軟硬不吃,校長也是心虛,放過了他,至於其中緣由,則另有他因。
木子幻出來後,雖然安然無恙,但是讓葉青青也是非常擔心的。
文彼得知此時已經解決,只需等待幾日後的結果,有些大快人心。
不出所料,木子幻花重金請的騎手,在二十四小時內送達了千州市調查局。
正焦頭爛額的省領導們見新上來得舉報,不由得眼前一亮。
馬上大肆宣揚,轉移民衆注意力,接由某種情緒,從道德等對方面指則樓蘭中學高一二十七班班主任秦明。
畢竟唐家夫婿鄧亞男,可是安排他們這些人要保住行家的。
剛剛好,可以借樓蘭中學高級教師的黑料,緩和氣氛。
給解決食品公司留下一大筆時間。
一個星期後,在相關機構的判決下,臨時校長和秦明被撤職,剝奪部分權利。
讓不少得知此事的人內心暗自開心,其中尤其以學生居多。
而曾經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木子幻,因爲和這件事有關聯,開始出現在衆人的注視內。
成爲學校風雲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