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牀上夢囈的丁旖旎,小臉上寫滿了痛苦,陸母心疼的直掉眼淚。原本甜美可人兒,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該怎麼和親家交代。
陸母不放心丁旖旎的。晚上和司機王一起過來看看自己的兒媳,順便想教訓一下自己的兒子,結果來到病房,連陸文軒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就聽見丁旖旎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說着胡話。
“醫生,這孩子不會燒出毛病吧?”陸母不安的問下醫生,下午自己在這時,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間就高燒,並且還是肺炎。
“應該沒什麼,不過......。”醫生並沒有把話說下去。
“醫生,不過什麼啊?你接着說啊。”陸母緊張的催促着,心裡祈禱不要在嚴重。
“我覺得丁小姐之所以會不斷的囈語,應該是心裡上的問題,而不是身體上的。”醫生最終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心裡上的問題,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陸母不明白,受寒得肺炎和心怎麼扯上的關係。
“陸夫人,這幾天丁小姐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讓她把所以的不愉快都別再了心裡。”醫生試探性的問向陸母。
“刺激?丁旖旎會受到什麼刺激?”陸母不明所以。
“陸夫人,你好好回憶一下丁小姐最近所發生的狀況,有沒有什麼使她特別傷心的事情,她又沒有和你說出來。”醫生具體的問道,希望可以幫助陸母想到什麼。
陸母仔細的琢磨着醫生的問題,然後努力的尋找着答案。
對,自己是在露臺上找到已經暈過去的丁旖旎,而且陸文軒這幾天還不在家,這一定與自己那混蛋兒子有關。
陸母氣氛的拿起電話,:“陸文軒,你在哪了?給我回到丁旖旎的病房。”失去該有的氣質,陸母對着電話吼道。
聽到一向溫柔賢惠的母親對自己大聲咆哮着,陸文軒知道這次母親一定是非常的生氣,但更讓他擔心的是丁旖旎的病情。
母親這麼憤怒,難道是定義你的餓病情又加重了,想到這裡,陸文軒迅速的掐息自己手中的煙,跑到醫院的病房裡。
“媽,旖旎怎麼了?”還沒站穩的陸文軒,緊張的問着。
“我還想問你把丁旖旎怎麼了,爲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又是肺炎有事昏迷不醒的?”陸母拉着丁旖旎的小手,含淚的問道。
“旖旎一個人背井離鄉的,從加拿大來到這裡和你結婚,可是你到底對旖旎做了什麼?讓她都不願醒來,連做夢都那麼痛苦。”陸母對着自己的兒子連連指責。
“媽,你叫我安靜會吧。”陸文軒沒有回答母親的問題,只是覺得自己的頭疼的厲害。
他真的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好好處理一下現在的所有問題。看到兒子痛苦的模樣,陸母也不好在說什麼。
陸文軒離開了丁旖旎的病房,也沒有回到紫英的病房,一切都太過突然,讓陸文軒無法承受。
一向做事穩重的陸文軒,不想自己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他不斷的
自責,恨自己把丁旖旎傷得這樣深。
母親的話一直在他的耳邊迴響。“醫生說丁旖旎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而且還不斷的夢囈,是因爲她長時間把不愉快憋在心裡,日積月累所成,如今受到了一些外界刺激,把以往所有的悲傷都帶了出來,所以纔會變成這樣。”
簡單的說,就是丁旖旎太痛苦,不願意睜開眼睛,不願意面對痛苦。
陸文軒點燃香菸,坐在酒吧的角落裡,滄桑而疲勞的吞吐着煙霧。不去管現在是何時何地,只是靜靜的呆坐着,時不時的在喝口酒,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戴勝哲也只能是在旁邊用眼睛照顧着好友,其實也算不上照顧,因爲好友根本就沒有把他看到眼裡。
戴勝哲第一次看到這樣失魂落魄的陸文軒,即使以前紫英離開他的時候,他雖然也常來這裡喝酒,但至於失去自我。
而現在的陸文軒,如果你過去賞他幾大巴掌,估計着他都不會動一下,沒準還能衝着你笑笑,表示感激。
“阿哲,陸文軒在你那裡沒有?”戴勝哲接到電話,就聽到這麼一問。
“在啊,你不過看看他嗎?他都在這坐了一天一夜了,害的我都沒敢打烊休息。”還沒等戴勝哲發完牢騷,對面已經傳來了嘟嘟嘟的掛機聲。
真是一個比一個怪,戴勝哲煩悶的騷着頭,抱怨着。
“哇,真是神速啊!”看到門口嚴世龍的身影,戴勝哲不禁止咂舌。剛剛可是嚴世龍律師所的電話,這麼短的時間就趕到了酒吧,真不知他是用什麼速度行駛的車,估計着快趕上飛機的速度了,等着明天交罰單吧。
赫赫有名的嚴大律師,開車超速驚人,估計都能上明天的名人頭條。
不等戴勝哲招呼,嚴世龍已經大踏步的走到了陸文軒坐的角落裡。
“你打算在這呆多久?”嚴世龍帶着怒氣問道。
陸文軒沒有回答,只是爲自己斟了杯酒,然後仰頭喝到肚子裡。
沒有聽到回話的嚴世龍,看到陸文軒正在喝着手中的酒,怒火沖天。
丁旖旎在醫院已經躺了兩天一夜,都還沒有醒來,陸伯母急得也差點病倒,而這傢伙居然還有閒心在這裡喝着酒。
嚴世龍搶過陸文軒手裡的酒杯,把他摔碎在地上,自認爲三個人中控制力最好的嚴世龍終於要忍不住大打出手。
陸文軒挑眼看了一下嚴世龍,並沒有打算理會他,直接拿過酒瓶喝了起來。
嚴世龍忍不住了,戴勝哲大呼不妙,他看到嚴世龍動怒了,如果陸文軒不反抗還好,要不然今天的收入算是白賺了,交友不慎啊。
嚴世龍手疾眼快,在酒瓶口碰到陸文軒嘴脣上時,他已經搶了過來,然後重重摔到地上,清脆的聲音將陸文軒給振清醒了。
陸文軒佈滿血絲的雙眼,對上嚴世龍充滿憤怒的雙眸,四隻眼睛間,頓時電閃雷鳴,火花四濺。
戴勝哲看着灑滿地的酒,可以說事痛心疾首。那可是皇家的特供的XO,這錢一定
要雙倍的收回來。
店裡的服務生看情況不妙,在得到老闆的示意後,滿臉賠笑的送走酒吧內的客人。
然後圍在老闆站在,靜靜的觀看角落裡打架的兩個人。
“陸文軒,你簡直不是人,旖旎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你一個人卻跑來喝酒。”嚴世龍握緊拳頭,額上青筋隱隱浮現。
“不喝酒我能這麼辦?”陸文軒心死的回答着。
“啪”一聲巨響,陸文軒趴倒在地。
嚴世龍在也忍不住了,一拳打在陸文軒的胸前。因爲坐了一天一夜,又喝了不少酒被嚴世龍這麼一打,陸文軒重心不穩,趴到了地上。
“起來,”嚴世龍上前,拎着陸文軒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啪”,又是一拳,打在了陸文軒的臉上。被這麼一打,陸文軒原本壓抑的痛苦,被一蹴激發。
瘋狂的和嚴世龍廝打在一起。
“這一拳是替旖旎打的。”
“你憑什麼替她打我?”
“就憑她現在因爲你而躺在病牀上。”
“這一拳是替伯母打的,你知道嗎?她今天差點也昏過去,可是你連電話都不接。”
“這一拳是我自己打的,枉我那麼相信你,你卻還是傷害了旖旎。”
“啪啪,”在被接二連三的打了好幾拳後,陸文軒也開始了反擊。
“啪”的一聲,陸文軒的拳頭落在了嚴世龍的鼻子上,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這一拳是警告你,旖旎是我的妻子,不容許你這麼親熱的稱呼她。”
“保護好東西”一旁的戴勝哲看到越打越激烈的兩個人,對着自己的夥計命令道。
多少年都沒人敢來砸的場子,如今毀在兩個兄弟上,真不知道是還是不幸。
戴勝哲算計着,這一個月就已他們搗毀店面爲理由,關上它一個月,自己就當休假。而錢嘛,當然要從眼前這兩個金主身上扣除了。
打得熱火朝天的兩個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此時正在被人算計着。
戰火終於停止了,而酒吧也已經面目全非—更確切的說,是酒吧的一角面目全非,兩個人累的直接躺倒了地上。
“喂,你們兩個給我起來,我可不像我的酒吧內鬧出人命案子。
”戴勝哲走到陸文軒和嚴世龍面前,低頭看着打得花臉的兩個人,沒好氣的叫着。
兩個人同時白了戴勝哲一眼,“閉嘴”異口同聲的四個字蹦出他們兩個人口中。
“可是......”戴勝哲沒等說完,嚴世龍就把話給接了過去。
“你要是想要賠償的話就把嘴巴給我乖乖的閉上。”
“恩,那好吧、”原本想說的話,聽到嚴世龍的警告趕緊乖乖的閉上嘴巴。
要知道嚴大律師的話可不是開玩笑,自己沒事幹嘛和錢過不去,不就少說兩句話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戴勝哲用手錶示了一個封嘴的手勢,退到了一旁,聆聽架後感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