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下的街道上,人潮洶涌,這個時段是下班的高峰期,尤其是在經濟繁榮的現代社會,馬路被圍得水泄不通。
站在人潮人海之中,丁旖旎舉步難行,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向哪裡。對於自己剛纔的表現,丁旖旎自己都覺得驚訝。
人最不瞭解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因此一個人永遠不知道自己會有多少潛能被不斷挖掘出來。
丁旖旎佩服自己剛纔的所表現的勇氣,佩服自己所散發的氣質,可是表現的再好,有能有什麼用,自己最終還是失去了。
丁旖旎並不是覺得那個那個女人不重要,所以纔沒有去問。相反,她是知道那個女人對於陸文軒來說非常重要,所以纔沒有勇氣去問。
她記得自己曾經在陸文軒安排自己住的地方看過那個女人的相片,而且在陸文軒的總裁辦公室書桌上,她也看見過。
女人的直覺的告訴丁旖旎,這個女人就是陸文軒一直等待的那個女人,就是當初陸文軒爲什麼籤代理老婆的原因,因爲這個女人將來回事陸文軒真正的老婆。
自己只是爲了出口氣,所以才惡言氣氣這個女人的,丁旖旎嫉妒這個讓陸文軒一直等待的女人。
只要一想到陸文軒的心裡裝得滿滿的都是這個女人,丁旖旎的心就被抽空了。爲什麼陸文軒不能分一點點空間給自己,讓自己的愛走進他的心裡。
爲什麼他全心全意的呵護着他們的愛情,看着他們開花結果。而自己的愛,那麼卑微,那麼不值錢。
陸文軒一直默默的跟着丁旖旎的背後,不敢出聲。他害怕自己會將丁旖旎嚇跑。
雖然剛纔的丁旖旎是那麼的堅強,那麼的平靜,可是他就是覺得丁旖旎的背影顯示着她的無助,她的傷心。
丁旖旎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遠,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被傷的很重很重,眼睛裡不時的飄過陸文軒和那個女人親暱的攙挽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刻。
天不知不覺中慢慢布上一層黑色,丁旖旎走到一個街角的小公園內。
在一棵橡樹下,一個沒有靠背的木椅,感到腳下有些疼痛的丁旖旎,蜷起腿坐到椅子上。
自己弱小的後背,真好可以依靠到大樹的樹幹山。丁旖旎將自己的後背完全的靠到這個橡樹上,吸允着大樹的清新。
試圖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可是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費,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淚水一旦掉了下來,就再也控制不住。聲音也因爲淚水的增多而變得更加大聲。
望着樹下哭成淚人的丁旖旎,陸文軒有的只是心疼,是自己剛纔傷了她嗎?果如真的是自己,那他情緣丁旖旎憤怒的罵他幾句,或者乾脆打他幾下,也好過讓他眼睜睜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傷心的哭泣。
丁旖旎的淚水,像是幻化成了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刺傷着陸文軒。每多留一滴淚,每多聽一聲丁旖旎的哭泣,陸文軒就感覺刺在心上的刀又加深了一步。
丁旖旎哭得太過傷心,也太過投入,沒有注意到有人正慢慢的靠近自己。
陸文軒脫掉身上的西服,
披在丁旖旎因爲哭泣而顫抖的雙肩上,夜晚的風,吹浮在夜空中,使樹兒不斷的點點頭。
感到涼意的丁旖旎,收緊了身上的衣服,感到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丁旖旎驚愕的擡起因爲哭泣而顯得狼狽的小臉。
當對上那雙飽含深情的深黑色眸子時,丁旖旎大腦一片空白,連眼神也顯得那樣迷茫空洞。
陸文軒看着因爲哭泣而慘白的小臉,眼睛已經紅腫起來,內心翻騰不已。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於是坐到丁旖旎的旁邊,伸手將丁旖旎輕輕的擁如自己的胸膛。
感受到陸文軒寬闊的胸膛所散發出溫暖,丁旖旎緊緊的依偎在裡面,只有淚水還在不停的留下。
,懷裡的小人,還因爲哭泣在不停的顫抖着,陸文軒不知道該怎麼撫平丁旖旎的悲傷,只能用那大而溫暖的手,不斷的拍撫着她瘦弱的肩膀。
兩個人靜靜的依偎在樹下,沒有說任何的話,只剩下彼此傾聽着心跳的聲音。
街邊的路燈,陸續的亮了起來。一天也沒有吃過東西的丁旖旎,此刻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咕咕咕”的聲音使丁旖旎你原本蒼白的小臉瞬間充滿了血色,丁旖旎羞愧的低下頭,不敢望向陸文軒帶着笑意的俊眸。
“餓了吧?”看着紅得跟蘋果似的小臉,陸文軒充滿柔情的問着。
“我們去吃飯吧。?”不等丁旖旎回答,陸文軒已經站直了身子,拉起丁旖旎的小手。
“啊”,當丁旖旎的雙腳剛剛接觸地面的那一刻,鑽心到餓疼痛從腳底傳來。
聽到丁旖旎吃痛的驚呼,陸文軒順着她的目光向下瞧去,看到的真實丁旖旎的三寸金蓮。
“腳痛?”陸文軒蹙着眉,緊張的問道。
“恩”,丁旖旎邊回答着,邊坐了回去。
聞言,陸文軒蹲下身子,脫掉丁旖旎粉色的娃娃鞋,該死,腳踝處摸出了一個水泡,早知道走這麼多的路會有這樣的結局,他就是綁,也把丁旖旎綁到車上,不讓她走這麼久的路。
“很疼嗎?”陸文軒大手握住丁旖旎雪白的芊芊玉足,心疼不已。
丁旖旎被陸文軒的舉動給嚇呆了,這是自己的腳啊!雖然是夫妻,也不至於這樣吧。
陸文軒拉住丁旖旎欲縮回的玉足,張開嘴,輕輕的吹着氣,試圖讓丁旖旎的疼痛減輕一些。
“有沒有好一點?”溫柔的嗓音在丁旖旎兒耳畔響起。
“恩。”看着陸文軒的舉動,丁旖旎的眼眶再次紅了起來,腳上他大手的溫度遲遲沒有退下。
“上來吧,我揹你過去。”陸文軒將後背轉向丁旖旎,帶着柔情命令道。
本來想拒絕的丁旖旎,看到那寬闊的後背,有了些許猶豫,他的被一定肯可靠。
“快點上啦啊,難不成你想在這坐一晚上,又或者是你想讓腳上的水泡破了。”
猶豫不決的餓=丁旖旎聞言,伸出手,環繞住陸文軒的脖子,然後趴在陸文軒寬大的背上。
他的背好寬好大,自己趴在上面,舒服極了。
身上多出來的重量,非但沒有使陸
文軒感覺到沉重,反而是他覺得這個重量正好填滿了自己的身子。
她真的很瘦弱,瘦的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她的重量,陸文軒想着,回去得叫李嬸多個她燉點補品,好好養養身子。
突然間想到了母親說的,身子弱的人以後懷孕會很辛苦,所以纔有了這種念頭。
想到孩子,陸文軒的嘴角開始向上揚,他應該和丁旖旎要個孩子,最好是個像丁旖旎一樣甜美的女孩子,這樣自己就可以理直氣壯地寵着。
原來自己一點都不想和丁旖旎分開,甚至還特別期待着和她以後的幸福生活。
後背的丁旖旎,將小臉緊緊的貼在陸文軒寬厚的背上,吸允着屬於陸文軒獨特的男人氣息。
這種感覺很窩心,讓丁旖旎剛纔傷的千瘡百孔的心,得到了暫時的撫慰。
“叫紫英,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陸文軒以一種很輕很輕的語氣,對着後面的丁旖旎說着。
“恩。”丁旖旎一愣,她沒想到陸文軒會總動的提起。原來那個女人名字叫紫英啊。
陸文軒的話就像一顆石子,投在了丁旖旎原本恢復平靜的心湖之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叫丁旖旎不知道作何回答。
沒聽見預期想聽到的問題,陸文軒不知道是否還要繼續說下去。他沒有料到丁旖旎會變現的如此平穩,剛纔酒吧的一幕又出現在眼前。
丁旖旎的舉止可以說是完美的無可挑起,對於一個出軌的丈夫,表現出了一個商業聯姻妻子應該有的容忍和度量。
如果要是換做別人,能有一個如此寬宏大量,不計較老婆,一定會偷笑。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陸文軒就是覺得火很大,就像一個不被重視的孩子一樣,有點委屈又有點心酸。
兩個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兩顆心靠的如此的近,但卻彼此走不進彼此的心裡。陸文軒寧願丁旖旎對自己控訴,對自己指責,也好過此刻她的不予理睬。
丁旖旎越是安靜的對待兩個人的關係,陸文軒就會越感到不安。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會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失去丁旖旎。
“旖旎,我不會叫你離開我,這輩子你都會在我的身邊。”陸文軒意志堅決不容人懷疑的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聽着陸文軒的話,丁旖旎除吃驚就是詫異,但她仍舊沒有出聲應答。
雖然陸文軒的話說得丁旖旎心裡暖暖的,但卻無法填補丁旖旎心靈的千瘡百孔。一旦釘子定了上去,即使把釘子拔掉,仍然無法恢復它原本的平滑。
這就像丁旖旎的心,被傷到了,雖然暫時得到了撫慰,卻平復不了那些因爲傷害所留下的洞洞。
等不到丁旖旎的回話,陸文軒顯得很焦慮,他一直隱忍着,希望得到丁旖旎的肯定回答。
路燈下,高大魁梧的男人,身上揹着嬌小的女人,女人把臉緊緊的貼在男人溫暖的背上,兩個人沒有任何的語言溝通,默默的前行着。
俊男美女不時引來旁人的目光,有好奇的,有羨慕的,有不解的,不管是什麼樣的眼神,都抵不過角落裡一雙充滿嫉妒帶着寒意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