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兩個細長的身影,映在偌大的軟牀上。丁旖旎靜靜的依偎在陸文軒的懷裡。
她貪戀他身上好聞的古龍水味道,還有那專屬於他的男人味道。每當聞到他的氣息,都會讓丁旖旎安心。
昨夜的未眠,使丁旖旎累了。她合上雙眼,呼吸慢慢的放均勻。
看到懷中的小女人兒,毫無警戒的在自己的睡着了,滿足感充實了陸文軒整個心房。
他緩慢的放下丁旖旎,然後自己也躺了下來,將丁旖旎再次擁到懷裡。
尋到溫暖的懷抱,丁旖旎像個小貓似的蹭着陸文軒,然後尋個舒適的位置,接着睡去。
看到她小女人兒的嬌態,陸文軒放柔了目光。這幾天的她瘦了許多,原本巴掌大的小臉更加的憔悴。大手憐愛的撫摸着丁旖旎嫩如嬰孩兒般的肌膚。
每次丁旖旎身上散發的清香氣息,都能安撫陸文軒焦躁不安的情緒。
當鼻尖飄過丁旖旎好聞的香氣時,陸文軒的頭似乎也不在那麼的疼,眼睛漸漸的模糊起來。
一陣電話聲,叫醒了夢鄉兒中熟睡的兩個人。丁旖旎睜開迷濛的雙眼,看見陸文軒拿起電話,閃躲到了洗浴室。
以前陸文軒打電話從來不曾揹着自己,女人的直覺告訴丁旖旎,這個電話是那個留下淡紫色吻痕的女人打來的。
丁旖旎情不自禁的走下牀,跑到了洗浴室的門口。偷聽是不道德的,可她此刻卻顧不了這麼多。嫉妒心足以讓一個女人失去所有的理智。
“紫英,你有事嗎?”
“難道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不是,只是我現在有事要忙。”
“我想你了,我現在在你公司門口。”
一陣沉默。
“你等會兒,我馬上過去。”陸文軒不想讓紫英進入公司,把事情弄大。
聽到陸文軒掛斷電話,丁旖旎趕緊跑回大牀上,眼睛假假的閉上。她不想讓陸文軒知道自己還醒着,因爲她不敢和他說話。
陸文軒走回牀邊,在丁旖旎的小臉上落下一吻,“我有事先出去了,晚上我會回來。”
“恩”丁旖旎呢喃了一聲算作答話。
睫毛抖啊抖,就是不肯睜開眼睛。他知道自己醒了嗎,肯定不知道。可是他剛纔的話明明就是說個自己聽的。
陸文軒看着緊閉着的雙眼,還有顫抖的睫毛,無奈的在心裡嘆口氣。她竟然這樣躲着自己,寧願假裝睡覺也不想多看自己一眼,自己真是悲哀。
愛情是自私的,無法完全無私,無法完全的不奢求。
丁旖旎躺在牀上,內心強烈的呼喊着陸文軒,希望陸文軒可以不要丟下她一個人,希望陸文軒可以不去見那個女人,希望自己在陸文軒的心目中佔有一定的位置。
現實總是讓人無法面對,陸文軒在接到電話後選擇毫不猶豫的前往赴約,就知道了這個人在陸文軒心中的重要性。
爲什麼很多事情要等經歷過纔會明白,丁旖旎琢磨不透。生活總是那麼的不受控制的發展,往你所不願看到的一面飛速的發展着。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在簽訂完那可笑的婚約後,喜歡上陸文軒,也就沒有了現在的煩惱。
如果自己不曾喜歡過陸文軒
,此刻也就不會這麼心碎。
“如果······”,但是“如果”始終是“如果”,始終是我們爲了逃避一些問題而假設的,事實上我們沒有“如果”的迴旋餘地。
我們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衝,丁旖旎的那些如果都不復存在,事實是她和陸文軒簽了愚蠢至極的合約,事實是她簽完合約後喜歡上了陸文軒,事實是陸文軒並不喜歡她,所以的事實在一起,壓的丁旖旎喘不過起來。
愛情總是叫人傷神,每一個陷入愛情的人都逃脫不了,丁旖旎也不例外。
陸氏公司門口,紫英穿着一套緊身包臀裙,修長的大腿在黑絲襪的包裹下,把腿顯示的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看到陸文軒出現在門口,紫英趕忙迎來過去。
“軒,你來了,人家以爲你在上班,所以就跑來找你了。”撒嬌的抱着陸文軒手臂的,紫英獻媚的說着。
陸文軒總是感覺回來的紫英和以前不同了,可自己一直沒有找到答案。
“紫英,你怎麼跑公司來了?”陸文軒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然而紫英卻能嗅出不同的味道。
“軒,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不是疑問,而是百分百的肯定句。憑紫英對陸文軒的瞭解程度,她可以完全推斷出陸文軒每個表情下所隱藏的意義。
平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越是平靜,隱藏的暴躁越大。爲了防止這場暴風驟雨波及到自己,紫英趕緊駛出殺手鐗。
被紫英抱在懷裡的陸文軒,呆愣的感受着紫英所散發出來的熟悉味道。她細長的十根指頭,插進他的頭髮中,不輕不重,不疾不徐的按壓着。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味道,陸文軒彷彿回到了幾年前兩個人熱戀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總會出現頭疼的現象,什麼藥都不能緩解他的頭疼,只有紫英的按摩可以使他放鬆下來。
紫英還是以前的紫英,變得人應該是他吧。
“紫英,我們換個地方說吧!”陸文軒拉起紫英離開公司門口。他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紫英回來了,尤其是父母。
“爲什麼不讓我進公司?我也是公司的一員。”紫英不悅的問道。
“可是你已經離職兩年半了,不是嗎?”
“你不是說過要僱傭我一輩子的嗎?”
“那是你沒有離開我之前,最後是你自己選擇的離開。”陸文軒火大的說着,他不想和她爭辯誰對誰錯,但也不想這一樣一味的遷就下去。
“軒,你還在恨我的不告而別是不是?”
看着眼眶溼潤的紫英,陸文軒更多的是無奈。自己怎麼會這麼能惹女人哭呢。以前還真沒發現自己有這個本領。
“紫英,別無理取鬧了,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叫別人看到我們這樣拉拉扯扯,畢竟我是已婚的人了。”陸文軒沉穩的陳述着事實。
“可是你不愛她的,不是嗎?”雖然紫英喊得很大聲,但她自己心裡明白,大聲只是爲了掩飾心裡的恐懼。
“不管愛或是不愛,都改變不了我結婚的事實。”雖然陸文軒沒有曾任過自己愛上了丁旖旎,但他卻突然不想把自己和丁旖旎簽訂合約的事情告訴紫英。
“軒,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紫英近乎低三下四的祈
求着。
陸文軒放輕了語氣,因爲他知道紫英一向是高傲的,從不曾像誰放低過身段,因爲她骨子裡的自卑使她把頭擡得很高高。
“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裡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紫英不在抗拒了,不管她怎麼樣,陸文軒都不會改變注意,要是改變了也就不是她認識的陸文軒了。
悠揚的音樂環繞着整個酒吧,整個酒吧都處於閒散的狀態中。現在是中午,很少客人喜歡這個時候登門拜訪酒吧。
不同於夜晚的喧囂,此刻的酒吧安靜級了,就像是一間咖啡廳,甚至比咖啡廳更愜意。
“阿哲,你還認識我嗎?”紫英走到吧檯前,對着正在調酒的戴勝哲喊道,親切的喊聲卻沒有得到太大的反應。
“對不起,本人記性不怎麼好使,請問小姐是?”顯然戴勝哲並不買紫英的帳。
“呵呵,真是貴人多忘事哦!不過也不能怪你,誰叫我自己消失兩年多呢!”
“我重新自我介紹下好了,我叫紫英,是陸文軒的女朋友。”紫英大方的像戴勝哲重新介紹起自己。
“女朋友?”戴勝哲揚高音調,望着紫英。這個女人還真是厚臉皮,消失兩年多,回來還敢自稱是陸文軒的女朋友。
“紫英是吧,你好!”他戴勝哲倒要好好會會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紫英小姐,你是不是說錯話了,我們軒可是有老婆的人,怎麼還會有女朋友呢?”
“阿哲,你應該知道的啊。”
“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陸文軒家裡有個甜美可愛的老婆,是正牌的陸夫人。”
被戴勝哲這麼一說,紫英的臉蒼白了起來。她最怕的就是這句話,因爲不管自己怎麼努力,只要陸文軒不和他老婆離婚,那她自己就一輩子都不能堂堂正正的登入陸家的大門。
“紫英小姐的臉上不太好,要不要看看醫生啊。”戴勝哲字典裡可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尤其是這種等不了檯面的玉。
“不用了,謝謝,我很好。”
“阿哲,幫我調杯酒。”
陸文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畢竟是自己把人帶到這來的,總不能任憑着阿哲這小子胡鬧下去,把自己的正事給耽擱了。
阿哲百般不情願,最後在陸文軒凌厲的眼神下,也只好收回話,給他們調酒去。
看着他們坐到距離吧檯很遠的位置上,戴勝哲忍不住在心裡把陸文軒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喂,世龍嗎?”戴勝哲想到了一個能救陸文軒脫離苦海的菩薩。
“恩,什麼事阿哲?”嚴世龍接到好友電話,一點也不敢意外,只是這個時間讓他有點詫異。
“你快過來吧,大事不好了,你來我店裡就知道明白了。”說完戴勝哲趕緊掛斷電話。
“喂,喂,你把話說明白。”盯着話筒,裡面傳來嘟嘟的掛斷生。這個阿哲,打來電話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掛斷,到底什麼事情啊。
不放心好友的嚴世龍,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即離開律師所前往等你回來酒吧。
笑話,跟大律師大電話能不掛快點嗎.要是不掛電話,以他嚴世龍嚴大律師的性格,還不得把事情前因後果都問個清楚才肯出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