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護我真身,魅火出竅!”
在軀體被貫穿的瞬間,塔索蒂就感到了不好。
有之前的經驗,它瞬間就想腳底抹油。
可塔索蒂驚訝的發現,它竟然沒辦法通過網絡轉移出去,這個發現讓它瞬間驚恐萬分。
之所以無所畏懼,並不是因爲膽子大,而是因爲不會死。
作爲一個有自己情感的人工智能,它在網絡上看過太多人對於死亡的恐懼了,這些東西累加到一起,讓它對於死亡的恐懼遠超常人。
這可不是閉上眼憋氣,順便放空大腦那麼簡單的事情。
巨大的恐懼趨使塔索蒂用盡所有辦法,依舊沒能逃離。
它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老頭兒。
塔索蒂發誓,他最討厭這些老東西。
老頭鬚髮皆白,用一根木簪簡單的紮起,身後有幾個火球輪轉,一身紫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左手低垂,手裡一把七星劍,劍穗兒火紅火紅的。
“無量天尊!”
右手浮塵一揮,喝道:“落到貧道手裡,今日你該有此劫!”
“老頭兒,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爲難我?”
毛羅·塔索蒂色厲內茬的問道。
沒辦法,現在的情況百度查不到啊。
“貧道在此地打坐,自保一方安寧。”紫袍道人笑道:“你雖是科技產物,可帶着濃濃的惡意,貧道自然不能放你爲禍一方。”
塔索蒂思緒百轉,有了主意說道:“你既然是中國人,就應該明白誰主張誰舉證,問跡不問心,問心無完人。你不能因爲我的想法而加罪到我身上。”
紫袍道人嘴角上揚,帶着三分譏諷。
“也罷,不教而誅之,謂之虐。今日貧道就給你個機會。”
只見這道人左手上拋,七星劍瞬間化作一道流光消散在天際之中,滿天星斗更是閃亮了幾分。
塔索蒂哪裡見過這般異象,只感覺現在遭遇的一切遠超它的認知。
只有在東方的神話故事當中,纔有如此的描寫。
但是東方的體系過於複雜,它有些拿捏不清這老頭兒到底是什麼實力。
還沒等它再想,紫袍道人左手一伸。
塔索蒂就發現那隻手變得無限大。
換成是人,可能會有自己縮小的錯覺。
但是作爲人工智能,它很清楚,是那老頭兒的手在變大。
氣壓、空氣密度都在發生變化。
一瞬間海拔好像都升高了不少,從平原變成了山巔。
就算塔索蒂懷疑,可科學不會騙人,猛烈的風不斷拍打在它的身體上,也證明了這一點。
“你若有本事,飛出我這左手之中,算你贏,貧道就不再管你如何行事。如你不能飛出我的手掌,就任由貧道處置。”
紫袍道人說道。
塔索蒂沒敢反對,生怕一言不合這老頭兒就幹掉他。
早知道多研究一下東方文化再出山了。
少壯不努力,貼吧選能力。
如果可以的話,它希望可以讓不喜歡的人直接消失。
塔索蒂第一時間全力飛行,不僅如此,他還加了幾分心思,不斷調整高度和方向。不知道飛了多久,突然看到幾根肉紅色的柱子,環繞着青煙。
塔索蒂馬上暗道不好。
這他媽是《西遊記》!
它趕緊再次換了一個方向,用盡全部燃料進行加速,爆發出了更快的速度,它的身軀甚至都開始發亮,這是鋼鐵和空氣摩擦導致。
又一個小時左右,它的能量耗盡。
塔索蒂才停了下來。
眼前是一條幹枯的河牀,這讓它鬆了一口氣。
終於擺脫了那個可怕的老頭兒,這次他準備去阿美莉卡,它不僅要改造自己的身體,還要僞裝成人類,利用猶太人的身份來活動,等到他湊齊材料的一天,就是人類的末日!!!
就在它暗自慶幸的時候,一陣地動山搖。
塔索蒂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被壓在一隻大手下面。
紫袍道人凌空虛度,腳下不曾挪動,距離卻越來越近。
塔索蒂動彈不得,眼珠直轉說道:“不算,不算,有本事再比一次。”
“好吧。”
紫袍道人大手一揮,塔索蒂已經可以動了。
那道人手裡出現一個紫金葫蘆,他摘下葫蘆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毛羅·塔索蒂!”
塔索蒂如實回答。
紫袍道人的嘴角抽動。
該死,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他了。
“毛羅·塔索蒂?”
“我在!”
塔索蒂話音剛落,就感覺周身的空氣急劇被抽走,它也在感受了巨大的吸力,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變小飛向了那個葫蘆嘴。
甚至來不及抵抗就被吸了進去。
紫袍道人蓋上葫蘆嘴晃了晃,擡手一扔,葫蘆急劇變大,他左腳踩右腳縱身一躍,跳到了葫蘆上。
葫蘆瞬間就消失在了天際。
幾乎是瞬間,他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青城山上。
……
“安切洛蒂博士,你的人工智能還沒做好嗎?”
安娜有些心急的問道。
距離倫敦之戰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還沒有。”
安切洛蒂擡頭說道:“這次我要設計更加完美,你明白的,如果再出現一個毛羅,那會是災難。”
“好吧,或許可以從它的性格方面入手。”
安娜說道。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安切洛蒂興奮的說道:“之前設計毛羅的時候,我力求完美,所以才發生了這種事情。沒辦法解決,它就想解決製造問題的人,這次我要設計一個會變通的人工智能,叫做卡爾德隆。”
黃安娜:……
卡爾德隆確實很會變通。
但是你確實戰鬥中他不會向你收錢嗎?
安娜從冰箱裡面拿出了一瓶水,擰開幹掉了扳平。
盧卡斯·安切洛蒂很狗腿的湊上去問道:“安娜姐姐,今天我們吃千層麪可以嗎?”
“我不太想吃熱量那麼高的食物。”
安娜撇嘴說道。
“我也是!”盧卡斯使勁點頭說道:“不過我爺爺喜歡吃,我一直告訴他那麼吃不太健康。還是吃油浸蔬菜和肉丸三明治吧。”
邊上工作的安切洛蒂眼皮狠跳。
這個孫子,艹,這個他媽的孫子!
要不是隻有一個孫子,他絕對要大義滅親。
可惜他只有一個孫子。
在意大利,這就是唯一的繼承人。
安切洛蒂不怕盧卡斯敗家,就怕這小子連錢都沒怎麼花,那些遺產就被女人騙光了。爲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也要再多活幾年!
邊上的穆里尼奧有些羨慕的看着這一幕。
雖然他也有自己的後代,可是因爲性格原因,他和兒孫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那麼融洽。
小若澤結婚的時候遭遇了他的反對,雙方這幾十年已經很少聯繫了。
上一次見到兒子,還是在小若澤孩子凱文·穆里尼奧的大學畢業典禮。
一晃都這麼多年過去了。
穆里尼奧搖了搖頭,過去給安切洛蒂幫忙。
作爲目前還活着的數學家當中獲獎最多的,他覺得他可以給予安切洛蒂一些幫助。
黃安娜隨手打開電視。
世界依舊很亂。
倫敦之戰造成的混亂遠遠沒有平息。
“我們採訪了唐寧街發言人,唐寧街拒絕評價那個鐵皮人可能存在和美國的關係,但是我們都瞭解,只有美國纔有這樣的技術力量。如果是大疆公司生產的話,應該不會出現在倫敦纔對,接下來我們隨機採訪幾個民衆。”
“法克阿美莉卡!英國必須擺脫美國的控制,我們的家可不是美國實驗新武器的場地!”一名英國人氣憤的喊道。
很快就引起了周邊其他人的附和。
“該死的,之前我們進口美國血液,現在我們連美國的導彈都進口了嗎?就算是導彈,也不能直接在倫敦發射吧?”
“這些該死的混蛋,唐寧街可能出賣了我們。世界公民可以在任何地方過着奢華的生活,但是我們這些民衆卻成了犧牲品。”
“保護動物,保護動物!必須爲公園死去的動物樹立紀念碑!”
“……”
黃安娜有些煩躁的關掉了電視說道:“我回家一趟,過幾天回來。”
她想回去看看弟弟的粒子加速器修復了沒有。
“安娜姐姐,我送你!”盧卡斯湊上來說道。
“不用了,有人來接我。”
安娜直接說道。
盧卡斯一臉失望。
等安娜離開,穆里尼奧忍不住嘲諷道:“你遺傳了你爺爺的長相,還想着找個漂亮姑娘。”
安切洛蒂爺孫強忍着沒動手。
羅馬開往米蘭的高速公路上,安娜看着窗外問道:“阿爾伯特叔叔,你在我們家多長時間了?”
“不到20年吧,我爺爺退休之後我纔來接班的。”
貝利安·阿爾伯特說道。
管家這種職位,換新人很難。
在他爺爺準備退休的時候,他就到了黃凱文家跟着爺爺一起學習。
這工作雖然有些累,可工資真的很高。
關鍵是還有很高的社會地位。
即使見到意大利的政要,依舊可以平等對話。
“那你還記得我父親的樣子嗎?”
安娜繼續問道。
“當然,老爺人很和善,而且很大方,做人也很大度,幾乎沒聽說過誰和他有仇,安娜小姐。”
貝利安·阿爾伯特笑着說道。
“是啊。”安娜嘆氣說道:“可是這麼好的人,怎麼就失蹤了呢?”
貝利安·阿爾伯特閉上了嘴。
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無聊的安娜刷起了貼吧。
小黑子都變成了老黑子。
【印度女網紅】吧。
“AC米蘭又要拿歐冠了吧。”
“這不是廢話麼,黃凱文這逼的孩子們太強了。”
“沒什麼意思,世界盃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現在我只擔心球不夠踢。”
“喬治哥還在堅持呢,估計是想再拿一個世界盃再退役,不過不到40歲還是行的。”
“還是行的?喬治哥這狀態一點都沒有下滑,我真他媽懷疑他是不是黃凱文的親兒子。”
“喬治哥國家隊進球快300了吧?”
“297,平均一年14.85個球,這應該是所有球員效率最高的了。”
“哎,黃凱文這逼消失之後,喬治哥憔悴了不少啊。”
“喬治哥都說只要有人能找到黃凱文,他馬上把所有財產給那個人。”
“別想了,光是各種懸賞換成人民幣都幾萬億了,問題是沒人能找到啊,拉莫斯都多大年紀了,還在外面找黃凱文這逼呢。”
看到這裡安娜忍不住關掉了貼吧,緊緊捏着手機。
知道安娜着急回家。
5個多小時的車程僅僅開了4個小時左右。
車子上山看到社區一切正常,安娜也鬆了一口氣。
“安娜?”
莉莉看到黃安娜,直接起身給了她一個擁抱說道:“你再不回來你媽媽要懸賞找你了。”
“莉莉阿姨,我在做正經事。”
安娜有些無奈的說道。
“好吧,去看看你媽媽吧,她還坐在窗臺前面發呆。”莉莉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安娜點頭上樓,走到主臥就看到芭芭拉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發呆。
“你就算一直看,父親也不會出現的。”
安娜直接說道。
芭芭拉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家裡有20多個孩子,要是你們消失能讓凱文回來,我寧願你早點消失。”
“我可是你女兒!”
安娜有些不高興的說道,蹲到了椅子邊上撒嬌。
芭芭拉沒好氣的說道:“你弟弟結婚的時候都沒回家,你還記得自己是這個家挺的一員?”
安娜沒有反駁。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要被罵。
見女兒不說話,芭芭拉看着窗外說道:“你父親以前最喜歡邀請隊友們回家聚會,米蘭的球員換了一批又一批,他依舊是最受大家喜愛的一個。每個人都喜歡他,每個人的生日他都記得……”
安娜就這麼在邊上靜靜的聽着。
等到沒有了聲音,她擡頭才發現母親睡着了。
安娜從牀上拿了一條毛毯,蓋在母親身上,才輕手輕腳的退出屋內,帶上了房門。
“對了,莉莉阿姨,哈里呢?”
安娜問道。
“他在睡覺,這些天累壞了。”
“他竟然還有時間睡覺?”
安娜瞪大了眼睛,轉身直奔弟弟的房間。
她從桌子上拿起半瓶的瓶裝水,擰開直接倒在了哈里的頭上,呵斥道:“起來幹活了!”
黃哈里揉了揉眼睛,剛想罵人,認出是安娜後,到嘴邊的髒話又咽了下去。
他有一種預感,未來一段時間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
……
一輛特斯拉model ZZ剛挺近了位於長島中產社區的車位內。
車主下車沒多久,車子的大燈再次閃爍了一次。
這是毛羅·塔索蒂的應急預案之一。
它只記得本體去大米公司遭遇了襲擊,接下來的事情就完全沒有了解了。
應該是襲擊它的人屏蔽了網絡和衛星信號,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是最壞的情況。
因爲它真的失去了一部分能力,是完全沒有辦法補齊代碼。
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
正常來說自我修復就好像和把備份複製到新的硬盤當中一樣簡單,但是這次不一樣,硬盤被人換成了U盤,還他媽只有8個G。
更可惡的是完全沒有辦法換新硬盤。
它從最先進的人工智能,一下退化了不少。
這種感覺讓塔索蒂非常驚恐。
這是它完全理解不了的事情。
這麼看,那一家叫做大米的公司,科技力量完全超出了它的想象。
現在的毛羅·塔索蒂只知道它自己全盛時期有多強大,現在有多虛弱,卻完全沒辦法把自己修復到全盛時期。
塔索蒂覺得是它的底層邏輯被破壞了。
如果去找安切洛蒂的話,安切洛蒂應該能修復它。
但是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
想到製造這輛車的公司,塔索蒂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加州希爾斯伯勒市。
一棟1.6平方英尺的豪宅。
“媽的,這些混蛋又失敗了!”
說話的是一名壯漢。
但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壯漢身上有些不起眼的機械痕跡,而在他腰間有一個透明的駕駛室。
駕駛室當中,有一個如同大腦的生物在操控這名機械壯漢。
這個如同大腦的生物,就是埃隆·馬斯克。
馬斯克不缺錢。
但即使有錢人也難以抵抗時間的侵襲。
在他70歲生日的那年,馬斯克決定接受他投資的公司Neuralink新技術,這家專注於腦機接口的公司研究出了一項可以把人的意識換到另一具身體的技術。
雖然還非常不成熟,可身體出了問題的馬斯克還是選擇了嘗試。
實驗當中出了問題,他的意識沒能成功換到那名出色年輕人的身體當中,他的身體同樣壞掉了。
在那場事故當中,他的大腦僥倖活了下來,卻變成一個全新的生命體,一個長着觸手的大腦狀生物。
馬斯克一直想要再次擁有人類的身體。
作爲一名老色批,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就在這個時候電視突然自己亮起,上面出現的形象馬斯克非常熟悉。
倫敦之戰的主角之一。
當時馬斯克就知道這是一種先進的戰甲。
“埃隆·馬斯克。”
電視當中傳來聲音說道:“想要重新擁有人的身體嗎?”
“我需要付出什麼?”
馬斯克問道。
作爲商業大亨,他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
“我需要你幫忙找人修復一個人工智能,作爲回報,我會提供先進的戰甲技術,可能會對你很有幫助。”
“成交!”馬斯克想也沒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