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採訪，讓開！”
“不接受任何採訪！”
“我沒什麼想說的，不接受採訪。”
記者們聞風而至。
依舊比熱那亞的政府快了一步。
拉莫斯黑着臉拒絕採訪。
黃凱文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他不是娛樂明星，這個時候還要創造新聞。
乘客和機組人員就會把事情說的差不多，他沒必要現在接受採訪。
“滾開！”
尼奧下車之後，和其他保鏢粗暴的推開了記者們。
大小姐和莉莉兩個人坐在後排座根本沒下車，但即使透過車窗都能看到她們的紅眼圈。
拉莫斯走向了副駕駛，黃凱文準備去後排坐的時候突然頓住了腳步，回頭說道：“這次我之所以要飛馬德里，主要是因爲西班牙稅務部門在追討我效力皇馬2年期間的肖像權收入，但是當時我已經依法完稅，並不存在他們說的情況，在經歷這件事之後，我決定收集證據起訴西班牙稅務部門。這次事件對我的精神和名聲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說完黃凱文直接開門上車。
坐在大小姐左側的莉莉一下就撲到了黃凱文的懷裡。
大小姐沒好氣的在她後面拍了一下，轉頭問道：“真要和那幫窮鬼打官司？”
“可能，也可能不。”
黃凱文笑着說道。
皇馬就曾經在和西班牙國稅局的官司當中勝訴，追回了9000多萬歐元。
打不打官司主要看他們的態度。
其實打官司也很麻煩，黃凱文之所以告訴記者們，就是先給西班牙那幫蛀蟲點輿論壓力。警告他們別再想從黃球王身上要錢，黃球王的錢都是一點一點贏因扎吉他們賺來的。
而且黃球王隨時可以告他們。
到時候可就不像皇馬一樣，在西班牙國內解決了。
直接就在歐盟法院起訴，讓西班牙稅務部門看看什麼叫做得道多助。
原本黃凱文是想去馬德里解決這件事，但是現在一想，差點從飛機上掉下來，除了狗大戶其他人也得對黃球王進行補償是不是。
三輛車緩緩離開。
可記者們卻沒有失望。
黃凱文已經給了他們新的目標。
雖然還不知道後續發展，但是記者們都知道西班牙有麻煩了。
各國的駐意大利記者把消息傳回去，這件事發酵的比想象中的要更快更猛烈。
在一行人回到家中後，黃凱文就在Canale5看到了相關採訪。
那名空姐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道：“當時我希望凱文可以跳傘，飛機上正好有傘包，我是他的球迷，機長也是，所以我們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但是他拒絕了我們，他選擇和機長一起克服困難，他拯救了飛機上的所有人，也包括我和其他機組人員。”
“她不是說，是航空公司的決定麼，怎麼變成了她們的決定？”
拉莫斯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次的事情對他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因爲她想獲得更多啊。”
黃凱文笑着說道：“如果她說是阿聯酋航空的決定，那麼阿聯酋航空要面臨非常大的輿論危機，畢竟在客機上跳傘的條件很苛刻，幾乎是用幾百人的命換一個人的命，這種事情會讓原本就處於輿論劣勢的中東有錢人形象變的更糟糕。這名空姐顯然也知道，或許是她得到了公司的授意，或者就是她自己聰明，不管怎麼樣，她都會獲得很多獎勵。”
狗大戶不差錢。
而且他們很明白千金市骨的道理。
在方方面面都給全世界一個印象，那就是和他們合作你就可以獲得很多錢。
這種時候他們肯定要獎勵機組人員。
讓員工都知道給他們賣命有好處。
如果是空姐自己機靈的話，她恐怕會直接財富自由，下半生不用再工作了。
這些年狗大戶爲了形象光捐款和對外援助每年都有上百億迪拉姆，換成美元也有幾十億。
還有他們的公關費同樣支出相當高。
對比阿聯酋甚至整個中東形象受到的影響，被西方媒體報道他們漠視人命，處於人權危機。美國佬讓各種組織過去調查。
獎勵機組人員那點錢完全不值一提。
接下來接受採訪的是副機長施密特，這個德國小老頭對着鏡頭說道：“我當時覺得自己已經要歸回上帝的懷抱了，我只希望凱文可以安全，畢竟我的孩子們很喜歡他，但是凱文拒絕了我們的提議，他希望和我一起進行迫降。當時我覺得不可能成功，因爲我們正在卡莫利上空，這裡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卡莫利海邊都是各種低矮的建築，根本沒有迫降的條件。
我當時只想着我會死，是凱文說服了我，天知道他爲什麼那麼冷靜，要知道他只是在電腦遊戲裡開過飛機。
可我還是下意識相信他，機艙騷動的時候，他也說服了乘客們回去等待，他就是有讓人信服的魔力。
在我們決定在海面迫降的時候，我覺得我肯定是瘋了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結果你們看到了，我們活着，飛機沒有解體，沒有爆炸，飛機上的乘客和機組人員沒有一個人死亡，雖然我知道有些不合適，可我還要用偉大來形容這次事件，這簡直就是神蹟！”
乘客們的表現不一而足。
有些活躍的主動找到了記者，滔滔不絕說着他們的想法。
“媽媽，看到我了麼，我很好，我之前見到了凱文，這真是太棒了，我要到了他的簽名，回去的時候就送給你，希望你可以給我準備好水果冰淇淋，我覺得我需要一點甜食。”
“該死的，我差點就死掉，這是嚴重的事故，他們必須進行補償……”
“情況？當時我差點暈過去，我看到了光，我聽到了凱文的聲音，然後等我再清醒的時候已經安全迫降。我很確定凱文就是神的化身，我決定成立一個新教，來吧，和我一起信仰凱文……”
黃凱文關上了電視。
艹！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人。
你以爲你是洪秀全麼？
拉莫斯不解的問道：“怎麼不看了，我覺得他說的很對，還想問問怎麼加入呢。”
黃凱文：……
還好拉莫斯沒生在棒國。
否則沒辦法全須全尾長這麼大。
回來之後莉莉和大小姐的情緒都好了不少。
倒是黃凱文忙了起來，他纔開機電話就響個不停。
無奈之下黃凱文只能羣發短信之後再次關機。
【我已回家，人很安全，感謝關心】
瓜迪奧拉看着手機上的短信。
果然，還是上次讓黃凱文出場，又沒有付出足夠的代價原因嗎？
瓜迪奧拉看着擺在桌子上的鍊金箱陷入了沉思。
下次的話，不管讓不讓黃凱文首發，都要提前做好準備。
這次只是緊急迫降，那下一次呢？
如果突然失去黃凱文，他還怎麼進步？
想到這裡瓜迪奧拉一身冷汗。
都是他犯錯才差點導致了無法彌補的悲劇。
想到這裡，瓜迪奧拉打開了書桌的抽屜。
裡面裝滿了照片，照片上的人有一張桀驁的臉。
若澤，是時候見證我們的友情了，你也不想看到凱文出事吧！
……
第二天黃凱文起牀，活動了一下身體洗漱下樓。
阿爾伯特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黃凱文才坐下，面前就被擺上了一大堆報紙。
“這麼多？”
黃凱文問道。
“是的，有些是專門請人買的。”
阿爾伯特說道：“對了老爺，有阿聯酋的人準備下午過來拜訪。”
“嗯，我知道了。”
黃凱文點頭說道。
這是肯定的。
因爲這次事故後黃球王還沒有說相關的事情。
狗大戶着急也是肯定的。
別看現在風向不錯，但是黃球王說幾句不好聽的，或者講一下降落傘爲什麼會出現在客機裡面，他們還是會有一屁股麻煩。
《米蘭體育報》頭版竟然不是黃球王，他們在頭版寫道：“空客A380差點害死了世界上最好的球星，歷史上最出色的運動員，這簡直不可饒恕。建議凱文下次選擇坐波音公司的飛機，777在安全上面比空客A380要出色了不少，設計和技術方面也處於全面領先，脫胎于軍用飛機的波音飛機在設計上安全性更高，比A380更小也更加安全。”
黃凱文再次確認，這是《米蘭體育報》沒錯。
臥槽！
這一看就是充值了，要不就是美國爸爸給的任務。
狗大戶還沒遭遇輿論危機，波音公司就率先發難了。
黃球王都沒想到會這樣。
不過這就是商場。
所以大小姐工作纔會那麼忙。
在這個世界上能賺錢的生意都有競爭，你只要出錯，對手馬上就會撲上來。
《都靈體育報》刊登了一段關於旅客的採訪，這名旅客來自英國，出差到米蘭接下來的行程是馬德里。
這名叫做維恩·托馬斯的旅客說道：“我聽到了爆炸聲，因爲我的位置就在窗口，我看到了飛機引擎起火。其他人也發現了，整個機艙都亂了起來，很多人哭着喊着，還有人突發疾病，當時的情況就像是人間地獄，只有還不懂事的孩子在笑，可這讓我感覺更可悲，他還沒有體會過人生，就要這樣的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凱文的聲音從廣播當中傳來，切爾西？不，我是聯曼的球迷，牛津希斯知道麼，我們反對格雷澤家族，他們都是該死的吸血鬼。這不重要，重要是我在採訪當中聽過凱文的話，一想到他在飛機上，我就鬆了一口氣，感覺他好像無所不能。而且有個百億富翁可能會和我一起死，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對吧？
但是沒想到他真的成功了，我不知道這次迫降意味着什麼，但是我在酒店休息的時候上網查詢了，才明白在海上迫降有多困難。我只能說我真是個幸運兒，或者說凱文才是受到上帝眷顧的，就在不久之前，我的老婆告訴我她確定他懷的是個兒子，雖然我很想讓孩子叫凱文，但是叫凱文的孩子太多了，所以我決定把他的中間名叫做凱文森。”
黃凱文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這個中間名的意思是凱文的兒子。
後來哈里的兒子中間名就是哈里森。
這名球迷心還真大，好好的兒子就多了個爹。
但是一想到隊友們的孩子，黃凱文覺得也正常。
哎。
這個世界上最喜歡黃球王的羣體可能就是孩子們。
黃凱文覺得真可以把開個米蘭附屬幼兒園安排上日程。
黃球王退休之後還可以過去當園長老大。
《羅馬體育報》刊登了教宗的講話，教宗說道：“將臨期的開始，我們蒙召去會晤耶穌，祂在所有需要幫助的人當中等待我們，我們要透過慈悲善工給他們帶去援助。今天我差點陷入了悲傷當中，意大利人很瞭解這意味着什麼，因爲我們記得1949年的蘇佩加空難。這樣的事故非常悲慘，還好這次慘劇沒有發生。
凱文不是全知全能，他不會開飛機。
神常常注重我們的意願——我們要不要神蹟。《約翰福音》第5章論到主耶穌進到畢士大池邊，看到一個病了38年軟弱躺着不能動的人，主問她:你要得痊癒嗎？
在神面前，必須先有要的心。我們有沒有需要？是否渴慕神，要神在我們身上行神蹟？除非我們要，否則我們就沒有辦法經歷神蹟。
但是凱文就是成功了，這就是神蹟，這是因爲凱文有心！
在危急時刻，他安撫了機組人員和其他乘客，爲這次神蹟創造了有利條件。
如果你要想走得快，那你就獨自前進吧，如果你要穩健前行，那你就應與他人結伴同行。
凱文是在與我們同行，所以主賜下了他的祝福，給予了凱文無與倫比的領導力，通過凱文的手拯救了他的信徒。我要向凱文表達崇高的敬意，他的英勇無畏，他的沉着冷靜，在關鍵時刻拯救了幾百條性命。”
來了，果然來了！
黃凱文就知道梵蒂岡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但是也沒辦法，黃球王有這樣的影響力，和梵蒂岡也有一定的關係。
據說他在格拉斯哥有一大批相當狂熱的支持者。
足球本身就足夠令人激動，宗教更是讓人難以理喻。
這兩種東西碰撞到一起，那絕對不是普通狂熱球迷能形容的。
所以格拉斯哥德比才會那麼恐怖。
那是關於信仰的戰爭，只不過被寄託在球場上而已。
弗格森爵士就是見慣了那樣的場面，纔會有驚人的意志力。
等大小姐起牀之後，黃凱文準備問問關於格列高利權杖的事情，正好可以挑個時間捐給梵蒂岡。
《泰晤士報》頭版印着黃球王上次校車事件的照片，他們寫道：“人間是否真有人無所畏懼，凱文已經給出了答案，在危難當中，他永遠是考慮別人多於自己。他配得上他擁有的一切，因爲他是真正高尚的人。他就是漫畫書裡面的超級英雄！”
《太陽報》：“溫格出軌的事情有了最新的證據，冬婭的朋友宣稱，他們兩個人已經交往了兩年多的時間。”
黃凱文搖搖頭，感覺教授真不容易。
之前到英國被質疑取向，現在又開始挖隱私。
雖然法國人出軌很常見，但是從報紙給出的照片就看得出溫格的女朋友安妮沒有摘下戒指，而且親一下就分開了。
這種禮儀在歐洲也算不上過分，更別說是法國。
黃凱文清楚記得這件事沒有引起什麼波瀾，所以說應該是沒證據或者假的。
裡面很多所謂的細節一看就是女方透露的，否則誰知道你們在酒店花了多少錢開房。
黃凱文感覺更像是那個39歲的女rapper想要靠溫格博出位，畢竟她的年紀也不小了。唯一讓黃凱文沒想到的，不只是周叔怡愛rapper，教授也沒能過了這一關。
黃凱文本想打個電話給教授安慰一下對方，但是轉念一想這可能會讓溫格先生感到尷尬。
《馬卡報》：“稅務系統的麻煩來了，市長已經公開表示，他支持凱文的決定，市長加利亞東說凱文在馬德里的兩年爲西班牙的發展做出了傑出的貢獻，參加畢爾巴鄂聖周也體現他對他西班牙文化的認可和贊同，國稅局在傷害西班牙的朋友，傷害馬德里和畢爾巴鄂的英雄，這是不可理喻的！”
《阿斯報》：“卡爾德隆和衆多皇馬名宿發聲，表達了對凱文的支持。皇室發言人也表示，他們相信凱文是清白的，關於稅務的問題完全是稅務系統的問題，他們總想要從球星身上得到更多的錢。”
《隊報》：“足壇差點就陷入了最黑暗的一天，還好凱文沒有事。”
黃凱文都沒想到，阿爾伯特能弄到這麼多報紙。
看了一下歐洲多數媒體的風向，黃凱文就知道西班牙國稅局麻煩了。
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絞盡腦汁證明黃球王稅務有問題，最後黃球王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而且他們很容易就被證明是偷偷改變的稅法。
否則黃球王一直足額納稅，絕對不可能出現被追繳的情況。
另一種可能就是認慫。
但也要看黃球王同不同意。
當他們找黃球王麻煩的時候，這件事的主動權就已經到了黃凱文的手裡。
黃凱文還沒出家門，就接到了瓜迪奧拉的電話。
“教練？”
黃凱文問道。
“凱文，你今天不用來球隊了，在家裡好好休息幾天。”
電話對面的瓜迪奧拉說道。“好的，謝謝教練，那塞爾吉奧呢？”
黃凱文問道。
瓜迪奧拉幾秒沒說話，之後才說道：“我忘記了，我現在通知他。”
要不是黃凱文提醒，瓜迪奧拉還真忘記了通知拉莫斯。
黃凱文有些無語的掛斷了電話。這要是沒有他提醒，拉莫斯肯定要去球隊的。
既然沒事就在家休息兩天。
這樣可以暫時讓事情發酵一下。
有些無聊的黃凱文打開電腦上網。
歐洲球迷在社交媒體上討論也很激烈。
關鍵是他們討論的角度有些意思。
比如飛機爲什麼沒解體，是不是外星人導致的問題/或者幫忙，神存不存在，黃球王是不是有神庇佑……亂七八糟的一大堆。
黃凱文看到一條，一名球迷寫道：【我就不信，因爲我小的時候向主需要要一輛自行車，主沒有滿足我】
下面有人寫道：【兄弟，你應該去偷一輛自行車，再去教堂和主悔過】
黃凱文差點沒忍住。
更有意思的是一些網友懺悔自己的罪行。
黃凱文又看到了山羊的其他功能。
只能說還好有生殖隔離。
黃凱文打開了【比利時國家隊】吧，才發現情況不太對。
小黑子們竟然不見了！
找了一會黃凱文才在【庫爾圖瓦】吧找到他們的身影。
《黃凱文差點掛了，我們不能失去這逼，就像歐洲不能沒有耶路撒冷》
《話說老哥們，有人給個地址嗎》
《最近一段時間，我就感覺有壞事要發生，說說我從小就能預知未來的夢》
《黃凱文這逼命真大，有沒有高人給他算一算》
黃凱文：……
果然還是熟悉的小黑子。
還有在貼吧裡面推書這種人也很有意思。
早期的作者甚至會到貼吧裡面和看盜版的讀者討論劇情。
很多大神都在自己的書相關貼吧做過類似的事情。
這年頭靈異故事非常有市場，黃凱文也很喜歡看類似的故事。
隨便回了幾貼，黃凱文覺得不能讓小黑子們這麼囂張。
他就換了之前被卡薩諾拍到的貼吧號發帖，寫道：“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好朋友黃凱文，我的手裡有一些各個球星的簽名球衣，想送給你們，但是我沒辦法決定送給誰。我的好朋友因扎吉幫我想了個辦法，你們在貼吧裡面寫關於我帶給你們的感動，誰寫的好就可以得到一件簽名球衣。”
很快就有人回覆。
“臥槽，活的黃凱文！”
“滾，老子纔不要你的簽名球衣呢。”
“黃凱文這逼又來搞事情了！”
“……”
黃凱文笑着看他們的回覆。
果然。
一分鐘都沒到，叛徒就出現了。
“凱文哥，送我送我，我其實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他媽一個計策都沒有幫他們出過，我一直在默默收集他們污衊你的證據，如果你想告他們，我就把證據發給你！”
黃凱文：……
這效果有點太好了吧。
私信他的人也非常多，黃凱文只能關掉了貼吧。
有時間在換別的號上去看看誰寫的好送幾件球衣。
還是麻痹哥的辦法好。
簡單的誘之以利就讓小黑子們分裂了。
黃凱文玩了一會遊戲。
中午吃過飯，他看到了一個意外又情理之中的人。
阿爾伯特帶着曼蘇爾一行人進到屋裡。
黃凱文起身和曼蘇爾握手。
曼蘇爾用標準的倫敦腔說道：“當初我們買下曼城的時候你已經去了切爾西，我們聯繫過貝盧斯科尼小姐，可惜你沒同意，否則我們願意出一份非常有誠意的報價。”
中東是英國的傳統勢力範圍。
很多酋長都會把孩子送到英國讀書，印度高種姓也是這樣。
“我不喜歡在同一個聯賽效力兩支球隊，那對球迷來說很難接受。”
黃凱文笑着說道。
“非常感謝你做出的一切，你拯救了很多個家庭。”
曼蘇爾說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
黃凱文笑着說道。
等待對方的下文。
“這些都是其他酋長國的代表，阿聯酋是七個酋長國組成的國家。”
曼蘇爾介紹道。
黃凱文點點頭。
看來這次應該是以他爲主。
“等一下吧，芭芭拉馬上就會回來。”
黃凱文說道。
“好的，正好我們也需要休息一下。”
曼蘇爾說道。
黃凱文對曼蘇爾的印象還不錯。
差不多等了十分鐘，大小姐就匆匆回到家裡。
“對於這次的事情，我們非常抱歉，讓你經歷了那樣的危險，所以這次我們是帶着誠意來的。”
曼蘇爾說道。
“誠意？”
大小姐不屑的說道：“你覺得多少錢纔是足夠的誠意，賠得上世界上最好球員的生命，而且凱文還是一位百億富翁！”
黃凱文在心中爲大小姐豎起了大拇指。
這就對了。
狗大戶不差錢，必須讓他們多出一點血。
“非常抱歉，我知道生命是無價的。”
曼蘇爾打了個手勢，隨行人員拿出了箱子打開放在桌上說道：“這幅畫是梵高的作品蒙馬特街的場景，是我們從一名私人收藏家手裡得到的，這是我們送給凱文的見面禮。我知道凱文很喜歡藝術，他的作品也上過拍賣行。”
“其實我更喜歡梵高星月夜和羅納河上的星夜。”
黃凱文說道。
曼蘇爾差點沒繃住。
這兩副作品都被收藏在博物館。
後一副還好說，在巴黎盧浮宮。
但是星月夜可是在美國佬的手裡。
大小姐合上箱子說道：“凱文說的沒錯，梵高的作品之間也有差距，這幅畫我雖然沒見過，但是就色彩來說，這幅畫並不是那麼出衆，價格也不會太高吧。”
“800萬美元。”
曼蘇爾點頭說道。
和梵高其他的作品價格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你覺得800萬美元就能抹去凱文經歷的一切，讓他站在媒體面前說你們的好話？”
大小姐氣憤的說道。
“您誤會了，貝盧斯科尼小姐，這幅畫僅僅是一個見面禮而已。”
曼蘇爾從裡懷兜摸出一張支票擺在桌上說到：“這5億美元是阿聯酋航空的股東們對於凱文的補償。”
大小姐愣了一下。
她也沒想到狗大戶會出這麼多錢。
倒是黃凱文沒什麼感覺。
人家卡塔爾一個世界盃就能砸2000多億美元呢。
就算阿聯酋沒有卡塔爾富裕，也應該不會差太遠。
黃凱文開口說道：“除了我還有我的好朋友拉莫斯，而且還有很多其他乘客，這不是錢的問題。”
“如果你願意承認是真主保佑，我們願意出十倍的價錢！”
曼蘇爾蠱惑道。
黃凱文也被嚇到了。
他努力了這麼多年才賺到百億身家。
現在只要叛變就能拿到全部身家的一半那麼多作爲酬勞。
不過一秒鐘黃凱文就想清楚了。
這件事雖然看起來非常誘人，但是這錢黃球王不能去拿。
他和梵蒂岡之間的糾葛太深了。
如果收了這筆錢，接下來的反噬恐怕會非常強烈。
“算了。”
大小姐搖頭說道，直接幫黃凱文拒絕。
看來她也想到了這一點。
曼蘇爾團隊的人都有些失望。
他們還以爲這一招能砸暈黃凱文呢。
這筆錢不光是阿聯酋，還是很多國家願意共同出資的。
比起50億美元，讓黃凱文倒戈他們感覺更爽一點。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今天就到這裡吧。”
黃凱文直接說道。
光是那份5億美元的精神損失費，他已經很滿意了。
但是黃凱文覺得狗大戶能拿出更多的錢來。
果然。
曼蘇爾的隨行人員又打開了另一個箱子，拿出裡面的文件。
黃凱文翻看了一下，是阿聯酋帆船酒店的介紹彩頁和一些其他東西。
他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準備給我辦理酒店的VIP嗎？”
“不，我們還準備無償轉讓酒店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爲補償！”
曼蘇爾說道。
不等大小姐說話，黃凱文直接點頭說道：“成交。”
“那真是太好了！”
曼蘇爾伸手說道：“很高興我們能達成共識。”
“當然，阿聯酋航空是一家非常有責任感的公司，飛機也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
黃凱文笑着說道。
聽到黃凱文這麼說，一行人終於都露出了笑臉。
他們不就是爲了等這麼一句話？
阿聯酋航空怎麼樣，他們並不關心。
但是那家航空公司帶着阿聯酋的名字，也就是他們的臉面。
和阿聯酋的國際形象息息相關。
黃凱文鬆口，算是擺平了最後一環。
他們終於能鬆一口氣。
等人走了之後，大小姐才驚歎道：“沒想到他們這麼捨得！”
“那是因爲他們每年爲了形象花的錢都不少，這些錢根本不算什麼。”
黃凱文笑着說道。
“對了，你說還有拉莫斯的補償是嗎？”
大小姐好奇的問道。
“當然了！”
黃凱文說道：“塞爾吉奧也經歷了危險，他應該得到補償。”
“那你準備分給他多少？”
大小姐問道。
“一半。”
“那可是很大一筆錢！”
大小姐說道。
黃凱文笑着說道：“錢沒了可以再去賺，但是朋友只有那麼多。再多的錢也買不到願意和你一起面對生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