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在外面遊玩了一陣的兩個人此刻剛進了酒店。
驀地,一陣緊急剎車伴隨着響起的巨大摩擦聲響讓兩人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思思並沒有注意到身側男人的情緒變化,
而是視線緊緊地盯着那個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秀眉輕輕蹙了蹙。
只是她不解,爲什麼從車上走下來的那個全身滲着駭人氣息的男人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好像她跟他有仇似的。
不由地,陳思思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周圍,
並沒有發現有其他的女人的存在,而這證明,對方是在看她!
待男人大步走近酒店,陳思思突然覺得盯着她的男人有些眼熟,
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想了幾秒後,陳思思立刻拉扯起陸陽天的胳膊,
“陸大哥,我們快走!那個男的不就是報紙上揍你的那個嗎?”
被身側的小女人推着走,陸陽天心裡一陣溫暖的同時,脣邊又不禁浮現出些許笑意。
只是,他沒想到對方的速度那麼快,甚至消息那麼準確,
連他的具體方位都知道。
要知道,平時要是有人跟蹤,幾乎是沒有人能夠趕上他的車速,
輕而易舉地便可以將其他人甩在身後,平日他過來找陳思思也是特別注意被人跟蹤這一點。
不過,現在,他倒是有了幾分把握。
面對姜磊,他不一定會如前幾次那般,完全沒有半點戰鬥力。
走近酒店的男人,遠遠地便見到了酒店大堂那扎眼的一對,
特別是此刻那個女人竟然主動地挽着陸陽天的胳膊,見到他甚至連眼都不眨一下,一點心虛的意思都沒有。
心中的不悅一瞬之間再度從心底升起,臉色冰冷的男人大步一直走向站在原地的兩人。
“爲什麼他一直盯着我看?”
待走近之後,陳思思對上那雙淡漠異常甚至跳動着火焰的冷眸,
不由地抓了抓緊身側陸陽天的胳膊,低垂下眼悄悄地跟陸陽天耳語。
也難怪身側的丫頭會有些害怕一直衝他們走來的男人,
想到丫頭在姜家可能受到的家暴,陸陽天便不由皺起了眉頭,
同時大手一攬,將陳思思擁在懷中,嘴脣輕輕地在陳思思的頭頂上碰了一下,
語氣一如之前那般輕緩,
“不用怕,有我。”
陸陽天的迴應給了陳思思莫大的安全感,
下一秒,陳思思深深吸了一口氣,脣角往上揚起。
越走近,越見到臉上梨渦淺淺的那個女人往上瞟了一眼身側挺拔的陸陽天,
而這一眼中的溫柔讓他心底猛然一抽,
大步邁步的姜磊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冷眸中的銳利鋒芒直直衝兩人掃視過去。
在面色清冷俊朗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的時候,
陳思思還是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視線立刻躲避對方過於銳利的眼神。
第一印象,她並不討厭對面的男人,清冷俊美,但是也因爲氣場過於冷瑟,
所以喜愛熱鬧的她並沒有什麼好感,相反,她更加確定自己喜歡的類型就是陸陽天這種溫潤爾雅的。
想到這,陳思思再度微微攥緊了陸陽天身上的衣服,
而陸陽天給的迴應是自然地將她往身側摟緊了一些。
這小動作在陸陽天看來卻懷疑,究竟當初姜磊是對丫頭做了些什麼,纔會讓丫頭現在這麼害怕?!
一時間,站在一起的三個人箭弩拔扈,
氣場凝重得讓酒店的保安不由在大廳一側目不轉睛,稍有一點動靜就立刻做準備。
驀地,陳思思又想到,
這個男人曾經揍過陸陽天,要是事情再重演怎麼辦?
她陳思思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
況且,她陳思思怕過誰?
想到這,陳思思微微挺直了腰,從陸陽天的懷裡站直,
歪起腦袋,眼神直直地盯着對面眼神無比冷漠駭人的男人。
感覺到懷裡女人的變化,陸陽天的目光從面前冷峻的男人投向身側的女人,
見到陳思思一瞬轉變的小神情,不由地咧開嘴笑了笑。
而見到這一幕的姜磊看着兩人眼神中各自飽含的溫柔,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他等了這麼多年,卻等來這麼一個結果!
“陸大哥,走,我們不用站在這裡,看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在姜磊駭然的注視下,陳思思移轉目光,語氣溫柔地衝身側的陸陽天講話,
邊講還邊拉着陸陽天準備離開。
“莫名其妙?”
四個字刺耳地落入耳邊,姜磊不禁蹙緊眉頭低低重複陳思思的話,
一瞬間像有什麼東西狠狠地刺入了心臟一般,讓他倏地很是難受。
而陸陽天並沒有因爲陳思思的推搡而離開,而是輕輕俯下臉,衝面前的陳思思淡淡的笑了笑,
語氣帶着疼惜和溫柔,
“丫頭,不怕,總要面對的。”
話音一落,陳思思秀眉輕蹙了一下隨即又鬆開。
對面站着的冷傲男人和陸大哥認爲的“她”有關聯?
這個念頭讓陳思思不由回頭,又再次瞟了瞟一臉淡漠的男人。
“向知草!”
這是姜磊第二次叫出全名,他輕輕咬緊後槽牙,
將心中複雜的痛楚情緒壓了回去,只是冷眸依舊緊緊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三年多沒見,除了皮膚變成小麥膚色以及頭髮剪短之外,理應沒有其他的差別,
然而,他卻更加看不懂面前的女人。
仿若她是第一次見到他,甚至是陌生人的見面一般,
甚至他對他叫她的名字依舊全無反應。
面前的她,對於他,是完全陌生的一個感覺。
不由地,姜磊劍眉蹙得更緊,薄脣和下巴抿得緊緊的。
“姜少,我已經跟你講的很明白了。如今你也看到,
丫頭壓根就不喜歡你,她現在已經和我在一起了,請你以後不要打擾我們平靜生活。”
邊說,陸陽天脣角上揚,漆黑的眸子帶着點點光亮笑着看向對面的男人,
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而這副勝利者姿態的確刺痛了姜磊的眼,
不單是這樣的勝利者姿態,更加讓他難受的是,陸陽天身邊的那個女人對他投來看待陌生人一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