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向知草這個模樣,男人短促地輕笑了一聲。
“好喝嗎?”
隨着男人的聲音飄入耳中,深呼吸了好幾下的向知草眨巴了幾下眼睛。
在看清男人脣邊那帶着調笑的弧度後,不由地,向知草難爲情地輕咬下脣,
語氣有些埋怨,
“你……你耍賴。”
不知怎的,見面前女人又囧又羞的模樣,他覺得很可愛,
讓他忍不住就想捉弄她。
下一秒,他大手一伸,向知草整個腦袋便隨着他的大手往前傾,
又重複了之前那一次天旋地轉。
過了不知道多久,男人再次鬆開了她,
只不過這次兩個人之間的呼吸都很急促。
向知草大口大口地做深呼吸,澄澈的眸子帶着一絲迷糊的意味緊緊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直到感覺氣息緩復了下來,向知草才驀地擡頭,
“你喜歡吃醋,幹嘛要……我。”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向知草下意識地省略了“喂”字,
白皙的小臉抹上了兩道粉、紅。
向知草沒有想到,面前的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地湊過來,
在離她的臉不到兩公分處停下,
清冷的聲音裡帶着調笑,“幹嘛要什麼你?”
定定地盯着面前的向知草好幾秒,男人這纔開口,“現在怎麼樣?”
緊接着,俯身的男人站直身子,
“我是喜歡吃醋,只喜歡吃你的醋,而且還要一起吃。”
向知草沒有想到男人會這麼回答她,
一時之間覺得既好氣又好笑,不由地,下一秒她伸手推了一把男人的胸膛,
卻發現紋絲不動。
於是,向知草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立刻縮回手。
然而,就在她將手縮回的瞬間,
一雙大手立刻抓住了她,對上男人的眼神裡的深意後,
向知草還來不及往回退,便撞了上去。
“不行,你沒吃完飯,我也還沒吃完飯呢……”
向知草想轉移男人的注意力,馬上提到他們還沒將晚飯吃完。
卻不想,男人脣角上勾,淡淡開口,
“我不餓,呆會就飽了。”
雖然這話說的,乍聽之下好似沒錯,
迷糊的向知草最後還是意會過來了,只是似乎她的掙扎並沒有什麼用。
有些話不同的人說出來,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特別是,那麼……那啥的話,在倨傲冷漠的男人口中出來,
向知草覺得好似幻聽的同時,心底又自然而然地接受,並且很是歡喜。
這一晚,自然地,如同前幾晚一般。
-
隔天,向知草覺得全身腰痠背疼,骨頭像快要散架了一般。
想到接下來的空閒時間不多,向知草便繼續賴在牀上。
反正,她胳膊一伸,發現隔壁位置是空的,
就知道姜磊已經上班去了。
不過,每天上班之前,他都會留一張信紙,
所以每天向知草最開心的事情便是拿起牀頭櫃旁邊的便條看兩眼。
而今天的內容是,
“老婆,我上班去了。在家裡乖乖等我,別淘氣。”
將便籤條蓋到自己的臉上,眯着眼的向知草粉脣上揚,一臉甜蜜。
很難想象那麼冷傲的一個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也許正是因爲難以想象,因爲很少對別人表露,
所以才顯得彌足珍貴。
在牀上眯了好幾秒之後,向知草輕身,進了浴室開始洗漱。
吃了早餐,向知草伸展了一下腰。
盯着樓下清脆油亮葉子發呆傻笑後,向知草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於是,下一秒,向知草跑回房間,從桌子上撿起手機,
打開手機屏幕,找到昨天的那條短信,
遲疑了一下之後,她還是迅速打了一行字,
“您好,請問您是景田的朋友還是家人?我有話要對您說。”
閉着眼,向知草摁了發送鍵。
確定發出去不能回頭後,向知草這才睜眼,
盯着一動不動的短信屏幕有些發怔。
反正,她知道,該來的躲不掉。
忽然一聲短信提示音提示有新信息,以爲是景田的親人或朋友,
向知草此刻的心裡既緊張又忐忑。
打開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
只是這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信息已經自報姓名,
“向知草,我是應採心。我在星海1號店等你,不來你會後悔。”
面對應採心的信息,向知草的第一反應是不想理睬。
但是下一秒,她忽地好奇,應採心怎麼會知道她的號碼?
她用的是景田手機裡面的那張卡,並非以前在LK登記的那張手機卡。
想到這,向知草眉頭蹙了蹙。
盯着手機裡的短信,遲疑了一會後,向知草立刻退屏,
不去理睬。
然而,對方像是知道她這個態度一般,仍舊孜孜不倦地一遍遍地給她發信息。
終於,在手機短信提示音響了不知道第幾次的時候,
向知草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拿手機,
本來想將手機調成靜音,但是一想到應採心發的信息內容,
不由地,遲疑了幾下,眉頭蹙緊的向知草還是點開了信息。
反正,對方又看不到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了信息。
大不了,她不回信息,假裝不知道就可以了。
這麼想着,向知草便伸手點開了短信,引入眼簾的是五條未看信息。
接着點開短信框,向知草快速瀏覽了一遍五條信息,
最後視線還是落在了“不來你會後悔”“是關於你和姜磊的事,而且是他瞞着你的事”
這類字眼上。
原本她只是認爲應採心不過就是個激將法,
但是問題一扯到姜磊身上,她便忽地有些好奇,
姜磊能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不過就是應採心有了他的小孩,這個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想是這麼想,但是向知草心裡還是忍不住像突然被壓了塊石頭一樣有些喘不過氣來。
是嗬,她真的差點忘了,
她和他之間,還有個應採心。
不,不單單是應採心,還有她肚子裡的雙胞胎。
大概是最近他對她真的很好,讓她幾乎忘記了這一事實。
嚥了咽口水,向知草閉上眼睛,讓自己突然洶涌的心情儘快地平復下來。
只是最後她想,事情已經是最壞的了,
不可能還會有更壞的。
她不是連其他女人有了他的孩子,都默認接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