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不用思考的,向知草慢慢挪動臥室木門旁,
眉頭皺了皺,向知草耳朵貼近木門,注意力都給放在木門後臥室後的動靜上。
可聽了好幾秒,依舊沒有聽見任何聲響。
不由地,像是想到什麼,向知草耳朵從木門上抽離,退開一步,
一手撐着牆壁,然後俯下身低頭去看木門下的縫隙。
可是,她發現,木門下邊縫隙明明有光亮透出來。
不由地,向知草有些疑惑,難道是在看文件?又或者是在洗澡?
想到這,向知草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十一點二十分!
倏地,向知草眼睛睜大,沒想到這麼晚了!
下一秒,她覺得還是別去打擾男人的好,免得等會她這麼晚回來被數落。
但想法一落,向知草又自嘲地笑了笑。
怎麼可能呢?他都不在乎她,她半夜回來又或者一整晚不回來,或許對他都沒有差別,
又怎會過問。
想到這,向知草便輕輕移動腳步,往隔壁房間走去。
低頭走路的向知草有些小小的泄氣,連帶着整個人有些無精打采漫不經心。
而就在這時,她身側的書房突然傳來“嘎吱”一聲,頓時木門被打開。
耳邊突然傳來清晰的聲響,向知草下意識地頭皮一緊,全身一僵。
一陣清晰的薄荷味飄了過來,向知草雙眼一睜,
可是明明她聽到的是,聲音是從書房傳來,而不是隔壁臥室。
不由地,向知草慢慢地轉過頭。
這一眼,向知草不由嚇得心裡直哆嗦。
四目與男人相對,她發現她真的弱爆了,完全不是男人的對手,
男人那雙冷冽冰冷的眸子倏地閃過一陣陰沉又夾雜着一絲暴戾,仿若她犯了十惡不赦的罪刑一般。
所以不由地,向知草一隻手從牆上縮回,下意識地輕捂着心口上。
男人無比冰冷的眸子狠狠地盯着她,就好像在逼迫不能移開眼神一樣。
被男人眼神這麼一壓制,向知草也真沒有膽子移開,
只是不停地翻眨眼睛,有些小心虛地嚥了一下口水。
可是下一秒,向知草又覺得,爲什麼她要心虛?她有什麼好心虛的?
這個男人休想用冷暴力逼她離開。
想到這,向知草下意識地停直了腰桿,含了一下口水,儘量壓制內心的懼意,佯裝鎮定地盯着對面的男人。
“敵不動,我不動。”
秉持着這個理念,向知草一直與男人僵滯。
直到一分鐘後,男人眼裡的戾氣慢慢退去,終於男人無比淡漠地開口,
“來我房間。”
話音一落,站在書房門口的倨傲身影轉身往斜對面的臥室走去。
盯着那抹反身入了臥室的挺拔身影,向知草低垂了一下眼皮,胸口頓時鬆了一口氣,
只是她有些不可置信男人對她說的話,
“去他的房間?他叫她去他的房間?這……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上位了?
是不是想了一個晚上之後他終於決定要履行丈夫的權利,順便給予她這個妻子福利了?”
想到這,向知草眉開眼笑,開心蹦起來。
這一蹦使得她眉頭皺緊,酸得她嘴裡發出“嘖嘖”聲同時整個身子俯下去。
進入臥室的男人等了幾秒也沒聽見女人的腳步聲,反身邁步,站在臥室門口,
盯着那個蹲在地上腦袋俯着的女人,
“進來。”
清冷的聲音一飄過來,向知草立刻擡頭,卻只見到男人走回房間的背影。
不由得,蹲在地上的向知草心想,這是什麼情況?
他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她進去臥室,可早上她和他還鬧不歡呢。
果然,有人說過男人想那個的時候完全是不用腦袋思考的,果真沒錯啊。
想到這,腳上酸意慢慢褪去的向知草立馬踉蹌着從地上扶着牆站起身,
欣喜地盯着臥室門口,加快挪動緩慢的步伐。
終於,向知草扶着牆到了臥室門口,
只是她不由猶豫了一下,先是站在門口探入腦袋,往臥室裡面打量去。
環視了一圈,她以爲男人進了洗手間,卻不想見到男人背靠在沙發上,領口鬆開,
此刻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盯着她。
不由地,向知草小緊張了一下。
想來,這麼晚了,他該是已經洗澡了。
瞥見門口的女人雙手攀着木門,腦袋探了進來,臉色很是冷清的男人眯了眯鷹凖般的眸子,
語調無比慵懶,“進來。”
聽見男人這麼一說,趴在木門上的向知草嚥了一下口水,
心裡嘀咕着,這氣氛加上男人這讓人遐想的語調,實在是讓她措手不及啊。
一時間,向知草感覺腦袋一陣熱意,臉頰瞬間紅撲撲起來。
捂了一下像是千萬只小鹿亂撞的心臟,向知草深深吸了一口氣,
腦海還有個聲音在驚喜,“真沒想到男人失憶後會這麼主動……呃……這麼主動求夫妻之實。”
不由地,向知草露齒一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見到門口的女人聽到他說了進來兩個字之後,立刻笑得兩眼冒星星,
不由地,男人眉頭輕蹙。
好幾秒,向知草笑夠了之後才收斂起笑意,
瞥了一眼臥室沙發上那個面色淡定的男人,也故作淡定地乾咳了兩下,
挺起胸膛“邁”進臥室。
只是站定在男人面前後,向知草不由又開始打量整個臥室,
眉眼輕挑透着一絲可惜。
要是她能搬回這個房間就好了,這樣她半夜上廁所不開燈也不會走錯方向撞到牆。
見向知草眉飛眼亂瞟,男人眉頭慢慢蹙起。
這女人,在想什麼?
下一秒,男人眼神下移,落定在向知草肩上披着的黑色西裝上,越看越覺得刺眼,
輕咬了後槽牙,男人脫口而出,
“丟掉衣服。”
沒有想到男人會這麼直接,向知草驚愕地雙手交叉護在胸前,
因爲男人的四個字臉蛋瞬間通紅。
雖然她有心理準備了,也很樂於配合丈夫履行權利,
但是這節奏未免太快了。
在這?向知草嫌棄地瞥了瞥地板,頓時眉間生出淡淡的不開心。
沒有想到這男人失憶了,連着地點的選擇也不顧慮女生了,
這硬/邦邦的地板雖然有一層柔軟的毛毯覆蓋着,可是總歸沒有白色牀毯那麼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