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應採心哭累了。
眼神呆滯地盯着電腦頁面,主頁還跳動出幾個窗口,展示着宣傳語:
DarryRing凝聚自然靈氣,以“真愛”理念,演繹“把心交給她”的雋永承諾。
以時尚浪漫爲基調,用愛觸感設計。
至高無上的承若,是最好的真愛信仰。
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應採心看着電腦上刺眼的兩個字,牙關咬得更緊。
“真愛!”
她和他纔是真愛!
接着,她拿起手機,打開短信,在上面摁了摁,點擊發送。
不一會,向知草和林小夏的手機同時響起了短信提示聲。
拿起手機一看向知草便咧開了嘴巴,
Angel約她明天去翠湖燒烤。
“小草,導師有沒有約你週六去翠湖啊?”
林小夏見向知草也收到短信,不禁好奇。
“嗯嗯,是啊。”
她也請了小夏,向知草心想,也好,大家多認識一下,
以後就都是好朋友了。
“奇怪。”
盯着短信的林小夏小聲地嘟囔了下。
Angel邀請小草去她家,林小夏很能理解。
但是,Angle竟然會邀請自己,而她除了是自己的導師,便也沒其他交集。
大概,這是託小草的福吧。
“可帶家屬哦,小草,到時你帶你家的姜少去嗎?”
冷不丁地,林小夏蹦出一句。
“這樣啊,我得看看我家那位有沒有空去。”
微微蹙眉想了想,向知草突然一臉壞笑,聲音腔調也開始變味,
“那小夏你,也帶方樹去嗎?鵝鵝~”
“向知草!”
杏目圓瞪的林小夏作勢想揍打向知草,別人傳他們的流言蜚語也就算了,
連向知草都這麼打趣她。
她心裡,另有其人。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
很識趣地回過頭去,向知草心裡想着,回到家裡得和姜磊說一聲,
姜磊應該會允許自己出去吧。
不想那麼多,反正晚上回去問一下就知道了。
但是一忙起來,向知草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晚上回去洗了個澡,便早早被男人“騙”到了牀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
手機鈴聲嗡嗡響起,撥主持續不斷的撥打毅力終於使牀上的人兒懵懵地睜開眼睛。
“喂?”
帶着粗重的鼻音。
聽到電話這邊的向知草還沒睡醒的樣子,那邊的撥主猶豫了一會,便開口道,
“小草,我是Angel,昨天約好了中午11點在翠湖見。
你起牀了嗎?我提前兩個鐘頭在這裡等你們。”
翠湖!燒烤!
臉上的睡意一秒鐘跑光,像大冬天在牀上被澆了一盆冷水。
從頭清醒到腳。
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向知草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還好Angel打電話過來,不然她真的忘得一乾二淨了。
“嗯嗯,好的,我一定準時過去。”
向知草連忙迴應,她可不想被Angel知道,自己把這個事忘得一乾二淨,要是Angel多想了怎麼辦。
電話那頭的女人滿意地勾起脣角,
含笑着說道,“好,等你。”
“嗯嗯,byebye。”
說完向知草便要掛了電話。
“誰?”
牀上的男人似乎也被吵醒了。
這大週末的,不好好睡覺,任誰被擾了清夢,態度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應採心忽地一愣,沒有立刻掛斷電話。
“沒誰……”
聽到電話那頭向知草的快速回應,自然她也聽見了男人詢問的聲音,
一絲絲顫動的心痛縈繞在心頭。
接着,電話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他們睡在一起!
想象是一回事,可真正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應採心捏緊了手中的手機,恨不得將它捏碎一般。
而云苑的臥室裡,
向知草半坐在牀上,躺在旁邊的男人也睜開了眼睛。
一時間,大眼瞪小眼。
怎麼說呢?
一時間,向知草不知道該怎麼說,
於是,她乾脆也躺回牀上,側臥挨近旁邊的男人。
“那個……”
支支吾吾地,向知草不由低垂着睫毛,
“中午我可不可以和同事一起去燒烤?”
男人的神色古怪了一下,
“男的女的?”
“邀請我去的是我的上司,你上次見過的,叫做Angel的,一個女生,
但是可能還會有其他人,帶的家屬是男的女的我就不知道了。”
怕男人不同意,向知草一口氣說完。
“Angel?”
牀上的男人側過頭,大手揉揉了向知草垂落在枕頭的黑色秀髮,
漫不經心地重複了一遍名字。
“嗯嗯,你還有印象吧。”
睜着澄澈大眼的向知草覺得男人既然沒有一口拒絕,那就肯定是有希望的。
微微點了下頭,男人薄脣輕啓,
“去吧。”
一得到男人的允許,向知草馬上興高采烈地重複,
生怕自己是聽錯了,
“真的嗎?那我真的去了,老公,你真好。”
說着,向知草便往姜磊臉上快速地親了一下。
男人忍俊不禁,
他的小妻子容易爲了一點點小事都開心成那樣,
倒是挺容易滿足的。
不過,男人接下來的話讓向知草無比意外。
“我也去。”
下一秒,男人輕輕開口,掀開被子就要起牀。
向知草一愣,她壓根就沒想過男人會和自己一起去。
因爲她知道,她老公也不是一個喜歡參加各種宴會各種應酬的人,
特別是她老公不喜歡大熱天在外面,身體弄得黏黏膩膩的感覺。
“你確定你要去?”
以爲自己是幻聽,向知草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
男人沒有迴應她,而是直接進了浴室。
上次讓他的小妻子一個人先去參加LK公司的週年慶,就掉進泳池裡。
更何況,這次還有應菜心在。
“老公,你真的要去嗎?”
向知草也跳下了牀,趴在浴室的門上,聲音柔柔媚媚。
可惜,裡面的人已經關上了門,任外面怎樣聲響,裡面的男人都沒聽見。
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向知草叫累了便一頭扎回牀上。
過了幾分鐘,男人一出浴室,
便見到自己的小妻子呈大字型的賴在牀上。
輕輕地走過頭,凝視着小妻子的睡顏,
半晌,他伸出手,鬼使神差地捏了捏向知草的鼻子。
很奏效,乾咳了幾聲,向知草便憋氣起牀了。
剛坐直身子,她一眼便看見男人在旁邊認真地穿衣服,
向知草覺得很奇怪,剛纔好像夢到了什麼東西在抓自己,憋氣憋得有點難受。
“剛纔我夢見有隻貓撓我。”
向知草揉揉眼睛,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聽到這話,男人臉色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