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你怎麼坐在這裡發呆。”林菲然跟金錢看到江晨拿着已經冷掉的咖啡發呆。
“沒什麼,我只是等你等的有些渴了,買了一杯咖啡。”江晨裝作沒事的舉了舉手中的咖啡。
金錢細心的注意到,周圍的人時不時的看了一眼江晨,嘴裡還在小聲說着什麼,微微皺眉說道,“江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晨神色深遠的說道,“沒有,只是碰到了一個熟人。”
“碰到誰?怎麼沒有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呢。”林菲然還沒明白金錢話裡的意思。
江晨幽幽的吐出兩個字,“顧夢。”
“怎麼會是那個女人,你沒事吧。”林菲然一聽是周璟年‘死而復生的初戀’立刻擔心的打量江晨,深怕好友那裡吃虧了。
江晨語調輕鬆的說道,“我沒事,只是閒扯了兩句,而且這裡是公共場合,她也不想撕破臉皮。”
“你早點給我打電話,我早過來,那個女人就別想有好果子吃。”林菲然還有些磨拳擦掌的想要找顧夢那個女人算賬。
江晨知道好友是關心她,暖心的說道,“算了,我又沒事,你要是把人打了,反而顯得我們沒理。”
“好啦,聽你的,就是一個包子的性格。”林菲然不贊同的撇嘴,要是她二話不說,先來一個過肩摔,在鑿兩個鐵拳上去,保證顧夢只剩下哼哼聲。
在絕對力量面前,嘴炮只能是嘴炮,能動手的時候,她一般不BB。
江晨從椅子上站起來,重新打起精神說道,“走吧,我們去逛衣服。”
“對了,江晨我還沒問,你要買什麼衣服呢。”林菲然只知道要逛街,還不知道江晨想要買什麼。
“當然是買參加婚禮的禮服了。”說完江晨還俏皮的朝着她們眨了眨眼。
林菲然看着江晨已經走開一段距離,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問身旁的人,“金錢,我是不是出現幻聽了,江晨要買什麼來着?”
“禮服。”金錢言簡意賅的回答完,擡腳跟了上去,要是在碰到不明來歷的人找江晨,回去她的皮就得繃緊了。
“怎麼會,江晨爲什麼要買禮服啊,參加誰的婚禮需要這麼隆重。”林菲然在原地喃喃自語,突然腦子靈光一閃,眼睛不自覺的瞪大,一下子明白過來江晨口中的婚禮是指誰。
兩天以後就是周璟年跟趙思悅的婚禮了!!
所以江晨心情歡快的準備禮服是要去自己心愛男人跟其他女人的婚禮,可是這也太扯了吧,江晨怎麼還笑的出來。
林菲然急忙小跑的跟了上去,嘴裡還在問,“江晨,你什麼意思啊?”
專賣店裡,江晨看着一排排玲琅滿目的衣服,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左挑右選,失望的掠過。
林菲然根本沒心情看,她無法理解江晨怎麼還有心情看禮服,後天人家周璟年就要結婚了,正常女人不應該想辦法去鬧,去想辦法嗎,江晨還有心情看禮服,腦袋是秀逗了,還是被水刷過?
“江晨,你真的沒事嗎,後天周璟年就要跟趙思悅結婚了啊。”
“嗯。”江晨一邊點頭,一邊還認真的找自己想要的禮服款式。
“江晨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什麼啊?”林菲然快要抓狂了,江晨到底懂不懂,婚禮代表着什麼意思,那可是聖神的儀式,自己所愛的男人當然是要跟自己舉行了。
跟別人舉行,那是多麼糟心的事情啊。
“知道,知道了。”江晨有些可惜的看着手中的禮服,這個款式還不錯,就是太豔了。
林菲然看着江晨還一臉淡定的選禮服,急的抓心撓肝,一把拿下她手中的禮服說道,“江晨我真想撬開你的腦袋裝了什麼,你不應該去找周璟年問個明白,怎麼還想着去參加。”
“嗯,這件衣服確實不適合我。”江晨繞開林菲然看其他櫃列。
林菲然馬上要到臨界點了,江晨似乎也感覺出來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到她身邊說道,“菲然,我知道你關心我,只是你這樣碎碎念我耳朵都要起繭了。”
“你也知道我關心你,那你還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江晨不說,她還不感覺口渴,江晨這麼一提醒,她也覺得喉嚨有些發乾,伸手朝着不遠處的銷售員招了招手,“幫我們倒杯水過來。”
銷售員見幾個女人穿着不一般,也不敢怠慢,“好的女士,請您稍等。”
“既然躲不開,那就去參與婚禮。”江晨不是很在意的說道,她知道周璟年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也沒有去問,婚禮當然需要隆重出席,才顯得尊重不是嗎?
“江晨,你這沒發燒怎麼也開始說胡話了。”林菲然伸手摸了一下江晨的額頭,沒感覺發燒,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菲然,我真的沒事。”江晨有些無哭笑不得的回答。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真的要跟周璟年斷了?”林菲然一臉不解。
江晨正想說什麼,有人已經端水走過來,她只好先閉口不談。
“女士,這是您的水。”銷售員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對着她們說道。
“謝謝啦。”林菲然早就渴了,伸手就要去拿水。
一直坐在椅子上休憩的金錢,看到銷售員另外一隻手放到身後,眼神一直盯着江晨看猛地站起來,喊道,“小心。”
只是她的距離有些遠,就算跑過去已經來不及。
好在林菲然反應極快,端着水杯就潑到銷售員的臉上,銷售員正好從後面掏出一把裝上消音器的手槍,一下子沒注意被林菲然潑了一個滿臉,也不管自己還看不清,依照記憶朝着江晨的方向連續開了兩槍。
幸而林菲然離得近,拉着江晨就地一滾,退到金錢的身邊,躲掉了這兩槍。
金錢也將旁邊的衣櫃推過去,擋在她們面前,阻隔一切。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另外兩個銷售員沒想到自己的專賣店混入其他人,尖叫的想要往外跑。
假的銷售員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水跡,大聲吼道,“都別亂動,誰動我打死誰。”
兩個銷售員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心裡只剩下害怕,沒命的往外跑,只想逃離槍戰現場。
江晨雖然驚魂未定,眼角的餘光還是看到拿着槍的女人準備對往外跑的兩個女人開槍,忍不住着急的喊道,“你們兩個別跑了,快點趴下,快趴下啊。”
可是江晨的喊聲已經來不及,假的銷售員一看兩人就要跑出去,肯定會引起混亂,對準跑的慢一些的女人開了一槍。
‘砰’的一聲,夾雜這一聲悶哼,其中一個人捂着不斷涌出鮮血的地方,應聲倒地,不斷的翻着白眼,很快就死去。
江晨不忍再看,撇開視線。
跑在最前的女人已經嚇傻在原地,打顫的雙腿沒有力氣邁開。
拿槍的女人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冷哼了一聲,“不是讓你不要跑了,死了也是自找的。”
拿槍的女人越過屍體,一把拽過傻住的銷售員,粗魯的往裡面拖。
女人求饒的聲音在屋內迴盪,“求求你放了我,我還有一個三歲的女兒,她只剩下我一個媽媽了,求你放了我吧。”
拿槍的女人看了一眼淚痕滿面的銷售員,手中的槍無情的指着她的太陽穴說道,“想要活命很簡單,只要你讓那個叫江晨的人出來,我的目標並不是你,你只是被無辜連累的人而已。”
銷售員一聽拿槍的女人可以放過自己,連忙激動的朝江晨的方向喊道,“江小姐,我求求你出來,我如果死了,我的女兒就沒有人養,我還有一個癱瘓的父親,我不能死啊,我真的不能死啊。”
江晨聽的心裡很是不忍,她不是不怕死,而是想到自己也有一個孩子,可以明白銷售員的心情,如果銷售員死了,那三歲的孩子跟癱瘓的父親有多可憐,而且拿槍的女人已經表明,目標就是她。
事實上,就是她連累了其他人,還有地上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咬了咬牙,準備探頭出去。
金錢一把拉住想要做傻事的江晨,“不要出去,你一出去,她肯定會開槍,我已經聯繫人儘快趕過來了。”
“江晨你瘋了,人家的目標是你。”
“你看到了嗎,那個女人不顧你的死活。”拿槍的女人憐憫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銷售員,說完,無情的一槍打在女人的大腿上。
肌肉撕裂般的疼痛讓銷售員忍不住尖叫出聲,“啊——好疼,好疼……。”
拿槍的女人似乎也考慮到有人增援的可能,用槍柄敲了一下女人的頭部,威脅的說道,“如果你想活命,最好讓那個女人現在就出來。”
“我說,我說。”銷售員除了傷口的疼,還有無盡的害怕,聲音裡充滿乞求,“江小姐我求求你出來吧,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的孩子怎麼辦,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她才三歲,不能在沒有媽媽了,嗚嗚嗚……。”
說着銷售員開始忍不住抽泣。
江晨聽着眼睛跟着一紅,可是兩邊手還被她們拉住,繃緊的聲線說道,“放開我,我不出去,她會死的,會死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