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悅看着周璟年陰沉的表情,緊張的捏着手心上前解釋,“璟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沒有欺負江晨。”
周璟年看也不看她,徑直走到南宮律面前,深邃的暗眸冰冷的與之對視,“看來南宮先生很會管教女朋友。”
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南宮律懷裡的江晨,暗諷南宮律連自己的女朋友都管教不好,還敢在他面前叫囂。
硬是撇去心裡哪一點不適感。
“這就不勞周總記掛了,我還有事,就不在奉陪了。”南宮律也沒有否認周璟年的話,是周璟年自己誤會江晨是他女朋友,跟他無關。
說完也不管周璟年有什麼反應,在一羣屬下的簇擁下,抱着江晨緩緩離開衆人的視線。
大廳裡的熱氣好像被南宮律帶走,一時間寒氣不遍佈周圍,所有人戰戰兢兢的看着那個散發寒氣的源頭,他們可怕的總裁。
周璟年就像一座冰冷的雕塑,冷然的看着南宮律在自己面前堂而皇之的帶走江晨,而他一點攔截的理由都沒有,呵,江晨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
“今天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都去人事部結算工資,誰也逃不過。”周璟年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目光呆滯的趙思悅,冷漠的轉身離去。
姍姍下來的男人看了一場好戲,聳了聳肩跟上已經處於暴怒的好友。
留下一羣呆若木雞的人,幾秒鐘以後,衆人像是猛然反應過來,委屈哭泣聲此起彼伏,全都圍在趙思悅身旁說道,“趙小姐,我們可都是爲了幫您啊,您一定要幫我們跟周總說說情啊。”
“是啊,我們也不是故意的,總裁就要把我們全部辭掉。”
“我好不容易進了帝錦,我不想被辭退啊,我婆婆要是我丟了這份工作,肯定會給我臉色看。”
“趙小姐,趙小姐你一定要幫我們啊,我這個月的房貸,車貸還沒有換呢,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啊。”
趙思悅明白周璟年離開最後一個眼神,是在警告自己不準在難爲江晨,這一片爛攤子她必須自己負責,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聲音吵着她頭疼,還要爲江晨的事情負責,她真的好恨。
爲什麼江晨已經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他還會在意,只有她一直堅持的愛着他不是嗎。
“好了,如果辭職了就去趙氏報道。”趙思悅被吵煩了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現在璟年正是氣頭上,她在上去也是沒用,等璟年氣消一些,她在去解釋。
至於這些人就隨便找一個子公司塞進去,大不了找一點錯誤,全都辭退。
其他人見趙思悅這麼說,全都鬆了一口氣,雖然趙氏公司不能跟帝錦比,不過也算四大家族之一,說出去檔次也不算降得太低。
66樓的辦公室內,周璟年坐在自己奢華的轉椅上,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處理,好像樓下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泰然自若。
男人慢悠悠的晃了進來,挑了一個椅子坐在桌子面前,長腿一疊,悠閒自在的說道,“璟年,剛剛那個男人是黑幫南宮家的現任主事人吧,看着還挺斯文,一點也不像打打殺殺的社會人。”
他也不管周璟年有沒有聽進去,自顧嘖嘖兩聲,“現在人不可貌相啊,年紀輕輕這麼有魄力,也難怪女人會喜歡,對了,璟年,你未婚妻怎麼不上來了。”
周璟年聽着男人絮絮叨叨的話,不耐的皺眉,放下手中的文件,淡漠的看着他,“白客,聽說你一回來就進醫院,莫非是染了什麼不治之症。”
“我呸,哪有你這麼損人,本大爺風留不下流,OK?,我那是進醫院看一個老朋友。”白客立馬就像貓被踩了尾巴炸毛。
許久不見,這貨的嘴還是這麼毒,估計喝一瓶巴氏消毒液都治不好,算了,他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剛剛在南宮律面前吃過癟。
周璟年瞟了他一眼不說話,繼續看着手中的文件。
白客像是已經習慣了周璟年高冷的性格,放鬆後背又舒服的靠在柔軟的椅子中,“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女人就是江晨吧,聽說你還有一個兒子,不如帶來見見。”
“陸軒也真是的,讓他出來喝一杯,聽到有你就不來了,你們不會是鬧掰了吧。”白客就是江晨上次討論拉皮條的那個‘老白’,看到新聞周璟年要結婚,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結婚了。
其實他就想看看那個人融化了千年寒冰的心,沒想到回來,聽了一系列的事情,暗自後悔回來的太晚,錯過了很多刺激的事情。
這不是特意過來問問情況,從底下好友的表現,白客也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這個婚禮如期完成的可能性看來要打一個問號了。
“白客,你晚上想喝酒的話,就閉嘴。”周璟年看着紙上的一堆數字,根本看不進去,直接扔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想要從他身上套話的人。
白客跟陸軒一樣,是爲數不多可以忍受周璟年氣死人不償命性格的人,前者是覺得很有趣,後者純屬腦容量低,不知道生氣。
“好,不提這些,聽說你月底結婚,我回來的晚也沒有準備什麼,等我回去給你拿一樣好東西。”白客朝着周璟年挑了挑眉,邪氣十足的說道。
“不需要。”周璟年對他口中的‘好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想到江晨被南宮律帶走,他心裡就像堵着一口氣,咽不下,吐不出來,無比煩躁。
白客聳肩說道,“那就可惜了,我用着還不錯的。”
周璟年突然開腔冷冷的問,“你要送我禮物?”
“是啊,你不想要精心準備的禮物,你想要什麼。”白客很大方的讓周璟年直接提要求。
沒一會兒,白客看到周璟年帶着自己去的地方,下巴差點都掉在地上,“訓練場?!!”
周璟年瞟了一眼身後的白客,“怎麼,有問題。”
接收到好友輕視的眼神,白客停了停胸脯,傲然的說道,“沒問題,去就去,好久沒跟你切磋一下,我害怕你退步呢。”
沒道理他每次都會輸給璟年吧。
等換上衣服,上了訓練場,幾個回合下來,白客俊逸的臉上已經多出來好幾道清淤,他氣喘吁吁的擡手阻止周璟年再次上來,“不打了,不打了,哪有你這樣打人,你這是切磋,還是要命啊。”
白客動了動嘴角,疼的他一陣抽氣,剛回來第一天就掛彩了,還是在他迷倒萬千少女的臉上留下傷痕,萬一要有疤,得有多少女人爲之哭泣。
璟年簡直把他當做沙包一樣發泄,他可扛不住跟鋼板一樣的鐵拳,要不是他身手不錯,正常男人一回合就可能去見佛祖報道了。
周璟年額頭上掛着幾滴汗珠,氣息平穩,目光深沉冰冷,“再來。”
白客還沒有拒絕,周璟年的拳頭帶着一股冷風揮了過來,白客只能彎腰躲過,剛張口拳頭又打在自己面門。
白客有驚無險的躲了幾個,看着周璟年發狠的架勢,知道自己在躲,英俊的臉可能保不住,只能咬咬牙對了上去,要打是吧,那就打個過癮。
‘砰砰砰’接二連三摔跤的聲音響起,白客雖然說要打一起打,捱打多的人還是他。
到最後白客乾脆趴在地上裝死,“我不管,我不打了,要打你就打死我吧。”
周璟年冷眼看着好友裝死的姿態,再打下去也沒意思,輕鬆利索的翻身下臺去洗澡了。
白客看着周璟年離開的背影鬆了一口氣,身子軟軟的趴在訓練場上,媽的,他已經爬不起來,不行必須得歇一會兒。
白客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去找周璟年,這不是開看熱鬧,他就是來當沙包找打的吧。
結果周璟年像是沒事的人一樣出來,白客撐着老腰一瘸一拐的出來。
周璟年體力上發泄了一頓,心裡那股煩悶還是揮之不去,冷冷的說道,“零點酒吧,去不去。”
“去,爲什麼不去,下手這麼重,今晚必須補償我。”白客惡狠狠的說道,今晚不喝回來,就算他白客的名字倒過來寫。
周璟年輕飄飄丟下一句話,“下次我會輕一點。”
白客怪叫一聲,“什麼,還有下一次,我可不跟你玩這個幼稚的遊戲,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失戀了呢。”
最後一句話,他純屬嘴邊嘀咕,只是某人的耳朵敏銳的不像正常人,冷到子嗖嗖的朝他丟過來。
白客知道自己戳中了某人心裡的痛處,摸了摸鼻子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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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律抱着江晨準備去醫院,想想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她不喜歡,直接把江晨帶回老本營。
阿淵跟在南宮律身旁,恭敬的說道,“少爺,醫生已經在房間等着了。”
“嗯,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其他人靠近主宅半步。”南宮律腳步未停的上樓。
“是,少爺。”阿淵停在樓下,注視着南宮律焦急的上樓,少爺對那個江晨的女人真的很在意,只是組織上的幾個老傢伙可能會很有意見,跟周家正面衝突對南宮家是一個絕大的衝擊。
不過少爺這麼在意那個女人,可能會不惜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