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鬱蓮那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嚯嚯磨牙的聲音,壓抑着:“我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聽清?
呵呵,自欺欺人呢吧!
亞瑟慢條斯理的擡起手臂,看了一眼腕錶,這個點,已經算是很晚了。
爲了等他來,一家子都沒睡呢,尤其是奧斯汀,眼巴巴的守着,就要等他小舅舅。
可憐的小公主,想睡又覺得一個人睡有點不太合適,哈欠連天的也跟着守。
“既然沒聽清,那就算了。我就當你默認慕惜的臉和你的那點子自尊心,你選擇了自尊心。”亞瑟站起身,撣了撣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時間不早,早點洗洗睡吧小舅子。”
“你!”司空鬱蓮咬牙切齒的瞪着他,發現他還真的走了,一點沒開玩笑!
司空鬱蓮原先還想着,爲了慕惜,要不就屈服這一回。
現在看他那拽樣,他還就不信,沒有他,他司空鬱蓮還就沒辦法讓紀伯倫幫慕惜治臉了!
“哼,別以爲我就非求你不可。我可是記得,紀伯倫可是溫蒂的乾爹!”司空鬱蓮爲自己的機智,暗暗點了個贊!
溫蒂的乾爹?
亞瑟笑了,微微側過頭,給他留下一個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側臉輪廓,“那就先預祝你能成功了,哈哈哈……”
丟下一串猖狂又囂張的笑聲,亞瑟離開書房。
司空鬱蓮撇撇嘴,嗤之以鼻,“少假惺惺了,誰稀罕你的祝福,本少爺一定會成功的!”
餐廳裡,司空念得知東方慕惜受傷的原因後,心疼不已。
安慰着她,剛準備要說讓她別擔心,紀伯倫會治好她的臉的。
話沒還說出口,亞瑟就走進來了,順勢攬住她的肩,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再聊什麼?”
“剛聊到慕惜臉上的傷。”
司空鬱蓮隨後走進來,臭着一張俊臉,來到慕惜身邊。
慕惜主動站起來,乖乖巧巧的對着亞瑟叫了一聲:“姐夫。”
“還是慕惜懂事,不像某些人。”說着,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到司空鬱蓮臉上。
司空鬱蓮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強扭的瓜不甜!”
溫蒂雙手捧着牛奶,咽完最後一口,放下杯子,仰着腦袋,有點迷茫的問:“爹地,你是在跟小舅舅吵架嗎?”
亞瑟低笑,繞過司空念,把小公主抱進懷裡,捏着她的小下巴:“嘴角還有奶泡。”
小公主伸出舌頭,舔了一圈……
乾淨了!
司空鬱蓮驚訝了,他看着溫蒂,有點意外,有點驚喜,有點不敢置信,“溫蒂剛纔叫我什麼了?”
小公主什麼時候這麼主動親近過他這個小舅舅了?
難得啊!
溫蒂抿着小嘴兒,微微一笑,腦袋倦倦的擱在亞瑟頸窩裡,軟綿綿的叫了一聲:“小舅舅。”
“哈哈哈……”司空鬱蓮朗聲大笑,欣喜若狂的轉身去找自己的行李箱:“禮物呢?我準備的禮物呢……”
奧斯汀一骨碌爬上椅子,踩在椅子上,一副深思的模樣:“小舅舅發瘋了嗎?”
東方慕惜神補刀,“是的。”
奧斯汀對着手指,一臉同情:“小舅舅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