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整個人被顧謹言壓在牀上,林綿綿緊鎖着眉快速問道,“你做什麼?”
“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夢?”男人依然堅持。
“跟你無關。”
“有關,你哭了,你哭的很悽慘,在我懷裡任憑我如何安撫都沒用,你的眼淚根本就停不下來,到底是什麼夢能讓你如此放聲痛哭?你那麼堅強怎麼會哭成這樣?”顧謹言真的疑惑了。
林綿綿臉色暗沉,冷冷的回覆,“沒有,你搞錯了。”
“我的衣服因爲你的淚溼透了,這是搞錯了?”男人不肯退讓半步。
“你,你這大半夜來找我做什麼?我。”
話還沒有說完,顧謹言貼近她的鼻尖,性感的薄脣貼近她的紅脣,蝕骨的溫柔,“我知道你很難受,我也知道你心裡不舒服,我雖然不能走進你的夢裡爲你排憂解難,但是,我想在現實中守護你,是,你很厲害,你很霸氣,你能獨立完成所有的事,可...可我還是想護着你。”
林綿綿眨着眼睛修長的睫毛閃爍着。
“我不求你將心現在完整的給我,我只希望你可以在困難痛苦的時候跟我訴說,這也有錯?”他每一句話真的是溫柔到了骨子裡面。
“你真的多心了。”即使他這般的溫柔,林綿綿都拒絕了。
這一世她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沒人會相信眼淚,說護着她的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護,她除了強大自己再無其他選擇。
更何況,對她來講復仇最爲重要,其他都不該投入其中。
“林綿綿。”
“夢裡有人拿刀捅死了我,不是一刀兩刀,是肉眼可見的地方都捱了刀,那些人是我最親的人,是我曾經想託付一輩子的人,夢裡的我就倒在地上,雖然血流成河可是我是有意識的,我痛我發了瘋的流淚希望他們可以放過我,可沒人放過我,要我命的態度更堅決,你說我該不該哭?”她低聲的吼了句。
顧謹言一愣倒是半天沒有迴應。
“怎麼?現在怎麼不說話了?不是想要安撫我嗎?不是想要跟我談談心嗎?你知道了又如何?就算能進入我的夢裡又怎麼樣?刀子不刺進我的心臟,你是不會知道痛的,即使你溫柔安撫,能改變什麼呢?”林綿綿自嘲着。
顧謹言聽着她的話,輕聲嘆了口氣,一把將她擁入懷裡,大手落在她的秀髮上,輕輕的撫摸着,“你不用假裝這樣的冷血無情,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假裝刀槍不入,如果你真的如你自己語氣那樣的冷酷無情,你就不會這樣放聲痛哭,我知道你的無奈。”
“我沒事。”
“我知道你沒事,當你清醒之後你依然是冰冷又無情,依然是做足所有準備力爭自己所求,可我希望你能跟我訴說你的苦澀,我想讓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不是孤單一人,我可以隨時陪伴你的,就算走不進你的心,也可以...也可以陪陪你。”他笑着說道。
“不用,我生來就習慣一個人,所以不用你的刻意陪伴,顧少,這大半夜的你來做什麼?”林綿綿依然拒絕了他。
這個女人的戒備之心真的讓人佩服。
“想你了。”躺在林綿綿身邊閉上了眼睛。
“想我了?”她疑惑了。
“嗯,想你了。”他回了句。
“顧少,你的提議我駁回,現在態度依然如此,不要以爲你過來跟我稍微調一下情,我就會順從你的意思,這不可能的,還有,以後再敢亂進我的房間休怪我出手,萬一不小心讓你有事,可別怪我,那又人像你這樣,閒着沒事就跑到女人房間裡面,以前這種事情沒少做吧?”林綿綿一拳頭落在他的胸口。
“女人,你要謀殺親夫嗎?”
“你打住,我們之間可沒有任何關係,更何況......”
“孫平文要訂婚了。”顧謹言冷冷說了句。
瞬間林綿綿就坐起身子,看着他反問了句,“你說什麼?”
“他要訂婚。”
“呵,秦娜然挺有本事的,就這麼短的時間就讓孫平文妥協,看來有些事情不能一直拖下去。”林綿綿眯着眼睛仇恨到了極點。
“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
“大概他們是料到你會來鬧事,他們的訂婚宴極其的簡單且保密,如果沒有邀請函你根本就進不去,縱然你有一身的本事都沒用。”顧謹言壓低聲音說道。
“你有邀請函?”
“嗯,我有邀請函。”
林綿綿看着他皺起了眉頭,想起剛剛的態度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可以帶你去。”倒是顧謹言率先說話。
“什麼條件?”
“不需要任何條件。”
“顧少,我欠你那麼多,很難還的清,我知道你想娶我,但是我不可能答應你的,我覺得你可以跟我談談其他的,比如說合作,又比如說其他的交易,我覺得那樣來說對你更加有利,你說呢?”林綿綿嘴角上揚了。
“不需要,就當沒人陪我你作爲我女伴出席吧。”他一個用力就將女人拽入懷裡了。
“你先鬆開我,顧少,我......”
“我隨時都可能反悔的。”顧謹言威脅着。
“你...好,你就這樣躺着,反正如果你敢亂來別怪我不客氣,我的本事你是見識過的。”林綿綿好意的提醒着。
“過河拆橋。”
“我。”
顧謹言一把將她擁入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到了極點,“明天就作爲我的女伴出席,反正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還要,對方應該能料到你會來攪局,如果事情鬧大了,你會站不住腳,到時候會更麻煩,你那麼聰明,總會有辦法將事情鬧大但是又能明哲保身對吧?”
“顧少,你的言語之中就是說我特別的有心計?”
“聰明,我一直都覺得你是聰明的人,今晚我期待你的反應。”他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一定要去訂婚現場?我和孫平文之間的恩怨你也無所謂?”林綿綿忍不住笑起來了。
“我相信你做事有分寸,更何況,如果你不肯說,我問你會回答?”顧謹言將現實看的明瞭。
“不僅僅是孫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