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再動,不介意用強的
一聽見是拓跋尊的聲音,沈安心有片刻的恍然,心底的懼意已經減少了許多。
可她還是很生氣,他進來就不能敲門嗎?
況且,就算整個拓跋家都是他的,可這裡是她最私人的房間,他想進來就來嗎?
“還什麼還!神經病啊你!”咬牙切齒,沈安心氣惱將拓跋尊推開!
“你起開點!這種睡覺的點來我房間!你找死嗎拓跋尊!我跟你講過什麼?我要你尊重我,我要你學會用常人的腦袋去解決事情,可你居然那麼惡俗!居然讓我用什麼身體還!你腦袋生鏽了是嗎?”
饒是沈安心再氣,可動作卻十分僵硬,生怕傷到拓跋尊,畢竟,他還是個病號。
她心裡,還是有那點內疚的。
“你想多了是吧?”強勢地將沈安心摟緊在懷裡,拓跋尊就是不放手,動作強勢,不顧沈安心氣惱的小臉,低沉地道。“我就是過來抱着你一起睡,別給臉不帶臉啊?我什麼都不做!”
果然,拓跋尊不開口就算,一說話更令沈安心炸毛!
“既然你什麼都不想做,那還抱着我幹什麼,神經病啊你!”想起來拓跋尊受傷的是腦袋,又不是手臂,沈安心雙手雙手並用地掙扎起來,“你要是一個人覺得悶,你可以去買個充氣娃娃啊,隨你怎麼抱!”
“你生氣是不是?”這一道嗤笑中藏匿着男人的邪惡,他曖昧地俯下臉,薄脣輕輕擦過她的耳際,似有若無地吻了吻她的耳際,聲音低啞地道,“我什麼都不做,你很失望?”
“沒有!纔不是!我會因爲你不行而失望?你少在這裡斷章取義,玩什麼文字遊戲!你怎麼不去寫言情小說?!”沈安心氣憤地道!
“乖,你這麼狼嚎你不累嗎?”雙手溫柔地將她擁住,拓跋尊溫溫柔柔的聲音,有着讓人迷惑的東西在裡頭。
讓沈安心想跳樓!
可惡的男人。
突然來溫柔這一招,是想誘惑她!
“我就抱着你,嗯?給我乖一點。”說完,拓跋尊閉上眼,頎長的身子硬是擠在狹小的牀上。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拓跋尊這人躺在牀上真的很詭異。
他個子太高了。
牀又太小了。
他現在腿都沒辦法伸直!
睡得很不舒服!
加上沈安心一直在他懷裡不乖地亂動,令他不悅。
“拓跋尊,你起開!啊!”沈安心不想跟拓跋尊一起睡。
這叫什麼事啊?
孤男寡女,怎麼能睡在一起?
雖然他們之間有過兩次,但這不代表她喜歡隨意亂來。
沈安心想到那個叫夏季的女人,拓跋尊一定不知道,夏季其實來見過他吧?
只要夏季主動一個轉身,拓跋尊就會栽,是吧?
“拓跋尊,我告訴你一件事。”想了想後,沈安心按住拓跋尊的手臂,認真地道。
“什麼?”伸手摩挲着眉尖,拓跋尊只覺這女人事兒真多。
“我今天在你病房門口看見夏季了。”吞了口氣,沈安心突然說!
眯着眼,拓跋尊其實看不清沈安心的面部表情,可沈安心依舊感受到一陣無形的迫人氣息。
“若果是裴紫陽那女人,就不會告訴我,你這個女人,就這麼喜歡把我推出去?”可笑地冷嗤一聲,拓跋尊猛地利用一個翻身,將沈安心狠狠地壓在了身下!
“沈安心!是不是他能隨便碰,我不行?”
這道低沉的聲音裡,充斥了拓跋尊的怒意。
剛開始沈安心沒聽懂,之後突然想起來,拓跋尊暗指唐律揹着她那次。
“你怎麼翻我舊賬?”皺眉,沈安心剛說完,就咬脣,她說錯話了,拓跋尊這不是翻舊賬,因爲翻舊賬的前提是,他們纔是現在進行時,可明顯不是啊。
她沈安心,目前是個單身女人。
拓跋尊是個心裡存着前女友的男人。
“你再動?”薄熱的氣息一圈一圈傾落在沈安心的臉頰上,酥酥麻麻,癢癢的,沈安心忍不住後仰着腦袋,可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承載拓跋尊的氣息,他的強悍。
“你還動?”拓跋尊冷笑感受沈安心在他身下胡亂扭動身軀,逐漸,冷靜的眸子渲染上一絲絲沉暗,他一低頭,脣落在她的眼睛上,“再亂動,我不介意用強的。”
沈安心聞言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
輕微地呼吸。
忍了很久,拓跋尊從她身上移開,反手將她摟緊在懷裡。
“睡覺。”拓跋尊提醒她。
沈安心皺眉,她其實還在防備拓跋尊,可拓跋尊真的只是抱着她睡覺而已。
逐漸睏意襲來,沈安心也閉上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清晨!!
這是一天中,最新的開始!
窗外,天還是灰濛濛的!
天色不好看!
拓跋尊睜開雙眸,下意識摸着有些發疼的後腦,這應該是車禍的後遺症。
起身坐直,拓跋尊身體真不好受,手臂一陣痠麻,被什麼東西狠狠壓過一樣,再來就是雙腿,感覺一直被懸掛着。
皺眉,拓跋尊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再扭頭望着依舊熟練甜美的女人,這纔想起來,他昨晚摸黑來了沈安心的房間!
這時拓跋尊正靜默地望着沈安心的側臉,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她的髮絲。
好似在做一個美夢,沈安心沒被打擾,只動了動眉頭,繼續熟睡。
換上大衣,拓跋尊起身站直,沿着牀邊,指尖輕輕劃過被單那一角,他正要離開時,手指從乾淨的桌面上劃過。
眸色一沉,拓跋尊扭頭,推開書本,看見了一幅畫。
沈安心先前提過,她在找一頂禮帽。
他回憶沈安心當時的說辭,拿起那幅畫仔仔細細地看。
這幅畫,很單調,只有一頂帽子,摸樣很正規,中間有一抹哦黃色徽章。
拓跋尊想起……這種帽子,在軍校的時候見過。
至於那抹黃色徽章……
有什麼東西與記憶中一幕重疊,拓跋尊深究去想,長指淡淡從那黃色徽章上清淺地劃過。
他在扭頭望着牀上那抹恬靜的身影,將那頂帽子的畫卷收起。
想了想,拓跋尊倚靠在桌旁,選了一隻黑色鉛筆,再抽出一張白色紙張,按照她熟練的樣子描繪……
氣氛很安靜。
伸手比劃沈安心的五官,拓跋尊將這張臉印在腦海裡,再時不時擡頭看她幾眼,眸子裡盪漾幾分動人的溫柔。
十分鐘後,拓跋尊留下那副畫,轉頭離開。
沈安心醒來時,拓跋尊早沒了蹤影,她和拓跋尊在一起,每一次,不是她先走,就是他先走。
計較起來,拓跋尊兩次先離開。
她不知道,指尖爲什麼要輕輕劃過身側曾經有溫度的地方,之後感受到一陣落空,她苦澀地扯了扯脣。
有時候,習慣另一個人的存在,習慣另一個人充滿你的人生,這不是一個好習慣。
酒吧!
拓跋尊端坐在一角,腦海裡不斷回憶那張圖紙,那麼一頂帽子,他一定見過。
這件事,他依舊交給秦容恩去查。
並且越快越好。
“想什麼事情這麼出神?”秦修挑了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而後皺皺眉,只覺得拓跋尊今天表情不對,不像是有了女人之後的滿足感,看上去有點消沉和頹廢。
“沒錯,我是在走神,我在思考,在想事情。”單手劃過眉尖,拓跋尊隨意擡起酒杯,淡淡飲了一口。
“對了,這個酒吧……”說到這裡,季澤稍微頓了一下,這才接着道,“那個姓唐的已經不在這幹了。”
“轉行了?”拓跋尊扭頭,隨意一問。
“不過,就算是轉行,那也做什麼都難,也不想想他開車那麼囂張,直接把你撞到醫院,你家那位太后,一定氣瘋了,她會想盡各種辦法,阻斷他的出路。”
這種事情,這種想法,袁亦城相信絕對是南宮慧的手筆,爲了拓跋尊,南宮慧什麼都做得出來,讓一個落魄少爺在一座城市混不下去,不過是勾勾手指的小事。
頓時,拓跋尊眼眸一暗,他現在對沈安心有興趣,就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他又不傻,沒事不會給自己添堵的。
按照沈安心的立場,如果唐律因此在A市混不下去,連累沈家,沈安心跟他之間會因爲唐律鬧翻的。
至於沈家,對於沈安心來說,也許沒多少感情,可是唐律卻不一樣,還有那個姚慧茹也不一樣,沈安心是將他們當成親人看待的。
既然如此,他拓跋尊就不會讓南宮慧對唐律下手。
“阿尊,你不說話幾個意思?”秦修質問。
“沒什麼意思,我在找東西。”皺眉,拓跋尊道,“沈安心讓我幫她找一頂帽子。”
“帽子?”季澤狐疑地問。
“嗯,也沒有一個大概的樣子,只有一張圖,中間還有一個黃色的徽章,我總覺得熟悉,就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沉下眸光,拓跋尊一口氣將酒喝光,將火辣的刺激感吞進肚子裡。
“難道你們都忘記了?”這時季澤突然問了一句。
“什麼?”秦修不以爲然地問。
“阿尊,你先把那張圖給我看看。”季澤看向拓跋尊。
“哦,在車裡,我去拿。”放下酒杯,拓跋尊起身站直,季澤卻一把按住他的手臂,表情凝重,“我跟你一起去。”
挑眉,拓跋尊意外地看了一眼季澤。
兩人一同去了停車場。
拓跋尊拿出那幅畫,看着看着,他自己先溫柔一笑,“我女人,是不是有點小可愛?”
“如果你喜歡,自然就會覺得可愛。”季澤勾脣道,“咦,有點像我們軍校的帽子,你看看是不是?中間有個黃色徽章,我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