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我忽然發現我錯了,錯得離譜。”
卡斯月櫻不知道應該怎麼給藍可沁說,她只能一頭栽進伯爵尼克的懷裡放生大哭了起來。
她不停的哭泣,不停的說着自己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藍可沁聽她這麼一說,頓時也明白她剛纔喊她那一聲的意思,她這句話怕是想對自己說的,卻不知道如何說,最後只能在伯爵尼克的懷裡哭訴。
“月櫻!你哪裡錯了?你不報仇了嗎?”
伯爵尼克輕聲問,他真的不明白一直恨藍可沁入骨的她,爲何眨眼間就變了。
“尼克!我不恨她了,其實錯的人一直是我,愛情不能強求,君臨哥哥不愛我,我卻把所有過錯怪罪在她的身上,就算殺了可沁又怎樣?他依舊不會愛我,可是我到剛纔才發現,原來我大錯特錯了。”
卡斯月櫻不斷的搖頭,不停的哭泣。
如果自己沒有對藍可沁做那些事情,帝君臨又怎麼可能會報復她把視頻發在網上和新聞發佈會上?
如果自己不事先給藍可沁下藥,她又怎麼會爲了保全自己讓自己把雞湯喝了?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那會兒剛流產,所以也不知道中了藥過後不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來解毒,如果她知道的話,她相信她不會逼着她把那晚雞湯給喝了。
一切都是她的錯,幸好她認清得及時,不然尼克殺了藍可沁的話,她會徹底失去心愛的男人,也會愧疚一輩子。
“月櫻?”
伯爵尼克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就算她這樣說,他也不能理解她爲什麼轉變這麼快。
“尼克!你知道嗎?剛纔你中槍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擔心你嗎?我的第一想法居然不是爲了報仇,而是怕你會離開我,怕你受傷。後來媽咪他們來了,我看大家都把槍對着你的心口,我怕,我怕他們會開槍,我怕會失去你。”
卡斯月櫻沒有離開他的懷抱,而是不斷哭泣,咽嗚的說道。
“剛纔我看司徒欣雅打了顧小琴一槍,我看到楚少那焦急如焚和心痛的樣子,我覺得好難受,如果中槍的人是你,重傷昏迷的人是你,我的難過不會比他的少,我喜歡你,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愛上了你,所以我好怕,我好怕你會死,我怕你會離開我。”
最後她終於說出了讓她改變最大的原因,她真的錯了。
藍可沁說得沒錯,媽咪的頭髮白了一些,這些白頭髮肯定是因爲她傷心過度造成的。
所以她從來都不是被拋棄的那個人,她也從來沒有被人拋棄過。
“月櫻!你說你……你愛我,這是真的嗎?我沒有聽錯?”
伯爵尼克聽到她說喜歡自己,差點興奮的尖叫起來,他喜歡的女人終於喜歡他了嗎?
是嗎?
這是真的嗎?
他不是在做夢吧?
“是真的,我愛你,我愛你,我也不恨任何人了,我們都錯了,真的,都錯了。”
卡斯月櫻用真摯的眼神望着他回答,她是真的愛上了他,她很清楚自己的心。
愛一個人纔會因爲他受傷而心痛,愛一個人纔會怕他死亡,怕他離開。
說到這裡,卡斯月櫻退出他的懷抱,而且是看離自己幾步之遠的藍可沁,她的眼中帶着深深的愧疚,她緩緩地向前走了一步,慢慢地朝她走去:“可沁!我……”她想說自己錯了,想問她能不能原諒自己。
“你別過來。”
帝君臨警惕的看着她呵斥道,一把將藍可沁護在懷裡,怕她受到一點傷害。
冥夜在司徒欣雅的身邊奪過掉落在地上的手槍,看管着昏迷她。
“君……帝少!你聽我說,我不會傷害她的,我知道我自己錯了,我只想跟她說一句對不起。”
卡斯月櫻緊咬着嘴脣,解釋自己的動機,她是真心誠意的想說自己錯了,跟藍可沁說一句對不起而已。
“君臨!你讓她說,我相信她不會在傷害我了。”
藍可沁輕輕地拍了拍環在她要上的溫暖大手,卡斯月櫻太過真誠,她這麼傲嬌的一個人,如果不是覺得自己做錯了,她是不可能會有這樣的眼神。
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她改邪歸正,不管是因爲南宮媽媽還是傑尼爸爸,她都希望這樣。
而且還是那句話,她是她的親生妹妹,身體裡面流着相同的血液,不管是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錯下去。
一家人最希望的是什麼?不就是閤家歡樂嗎?
既然月櫻知道自己錯了,她爲什麼不肯給她一次機會,這次她也沒受什麼傷,雖然小琴受了傷,但她的傷是被司徒欣雅所傷,而不是她。
南宮媽媽的眼神和表情她都一直看在眼裡,知道她是卡斯月櫻的時候,她的激動她的想念,她全都看在了眼裡。
“可沁!對不起,以前我真的錯了,你能……你能原諒我嗎?”
卡斯月櫻深深愧疚的道歉着,眸低的自責沒有參加任何雜質,她是誠心誠意的。
“可沁!原諒你妹妹好嗎?”
藍可沁還沒回答,南宮雨柔就上前一步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能原諒真心悔過的小女兒。
“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得答應我的條件。”
藍可沁點頭回應,卻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你說。”
卡斯月櫻展顏一笑,聽到她的原諒,心裡很是開心,不管她提出什麼條件,只要不在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她都會答應。
不過她那麼善良,她不會提出那種條件的。
“我要你從今往後不準在讓爹地和媽咪傷心,不準在驕縱跋扈的傷害無辜的人,好好的改掉你的壞習慣,好好的和你心愛的人生活,如果你冥頑不靈,還是和以前一樣囂張跋扈的話,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親生妹妹,我都會殺了你。”
藍可沁說出自己的條件,只要她改邪歸正,她會不計前嫌。
俗話說的好,一家人沒有隔夜仇,沒有必要弄到魚死網破的地步,何況她不是知道自己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