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騰慘了的安雪沫縮成一團,躺在雪白的牀褥裡,昏睡了過去。
恢復了神智的沈寒宸掀開被子,看了眼白色牀單上刺目的落紅,鷹隼的銳眸閃過一絲精光。
他一向自制力驚人,但這次不知道敵人用了什麼特效藥,竟然讓他徹底喪失了理智。
本來想躲回公寓,泡在冷水裡度過這最艱難的時刻。
可這女人卻恰好闖入他的禁地,甚至膽大的在他家門口喘氣,那嬌媚的喘聲一下就勾起他體內的火焰。
乾柴烈火,沒點就燃了。
沈寒宸眉心微蹙,從牀上下來往浴室走去。
安雪沫迷迷糊糊的從昏睡中醒來,隱約聽到浴室的水聲。
她從牀上踏空,直接滾到地上,膝蓋着地,疼的眼角沁出淚水。
身體很痛,但是心更痛。
她不想在這多呆一刻,本來就是爲了報復才和陌生男人發生關係的,光是想想,也覺得荒謬。
安雪沫的黑框眼鏡掉了,好在她視力還不錯,不戴眼睛也不影響視物。
一直戴黑框眼鏡是因爲好閨蜜林宛白曾經跟她說,易浩宇喜歡她戴眼鏡的樣子。
她傻傻的信以爲真。
沒想到,在易浩宇的眼裡,她是天天戴着黑框眼鏡,穿着又老又土氣,跟條死魚一樣的女人……
呵呵,原來如此呵。
安雪沫從地上摸到自己的衣物,快速地穿上。
雖然勉強能上身,但是釦子基本都被扯落。
那個男人是野獸麼?
做就做,把她衣服撕爛成這樣,算什麼意思?
安雪沫倉皇地逃出陌生男人的公寓,搭乘的士往孃家去。
的士司機透過車鏡看了她一眼,女人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頭髮凌亂,頸脖間有明顯的草莓痕。
“那個……女士,要不要送你去警察局?”的士司機好心建議,看她那副樣子,是個人都會認爲她是被男人強爆了。
安雪沫擺擺手,用已經喊啞的嗓子低聲道:“不用,我沒事。”
……
公寓。
沈寒宸洗完澡,黑色浴袍加身,微溼的短髮,完美的五官。
男人邁着筆挺的軍姿走至臥房的雙人牀前,鷹隼的眸看着空蕩蕩的滿牀狼藉,銳眸微眯。
十五分鐘後。
一身深墨色軍裝的沈寒宸背光而立,站在落地窗前。
“首長,您沒事吧!”李易威畢恭畢敬。
黑色軍靴轉動,男人周身清輝隨着他的動作變換光影。
沈寒宸轉過身來,面色清冷,容貌極其俊美。
“李副官,給我調公寓的監控,我要找出那個女人來!”
男人的每一個字都猶如金科玉律,嗓音是軍人特有的恢弘嘹亮,氣勢雄渾。
“遵命,首長。”
李易威敬了個軍禮,走出公寓。
公寓外站着兩排等候吩咐的八人小軍隊。
接到首長命令,軍人們有條不紊的小跑着離開。
……
另外一邊。
安雪沫回到孃家。
給她開門的傭人看她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大小姐,您……您這是怎麼了……”傭人被嚇到了。
安雪沫蹙眉,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我沒事,你小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