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玉作爲主辦方負責人,身穿一襲純白的西裝,修長的腿邁上講臺,發表了簡短的致辭後,便在董事會老幹部的簇擁下,離開。
他人剛走到宴會廳的門口,只見早就圍堵在此的一羣八卦記者,瞬間蜂擁而來。
刺眼的閃光燈此起彼伏。
“蕭少爺,聽說您前不久爲沈大小姐擋刀,因此負傷住院,坊間傳聞你們破裂三年的感情重歸於好,是不是真的?”
“蕭少爺,您別急着走,請您說一說好嗎?”
蕭景玉打了個響指。
一羣黑衣保鏢衝上前,把圍堵的記者驅趕開來。
蕭景玉剛準備離去,只見八卦記者中不知誰大喊了一聲。
“快看,那不是沈星光嗎?我們去採訪她!”
話音一落,一大羣拿着照相機攝像機的八卦記者,完全不顧宴會廳門衛的阻攔,朝着沈星光的方向,野馬般的衝了過去。
蕭景玉剛走出沒兩步的黑皮鞋,停住。
男人儒雅俊秀的臉上陰雲密佈,眉心微蹙。
想要繼續往前走,不理會沈星光。
可是,身體卻比他的思想更誠實。
沒有過多的思考,蕭景玉已經利落轉身,大跨步地朝着沈星光的方向走來。
他的腿長,步子跨得又急又快,幾步就趕上了記者們的步伐。
沈星光甚至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她的眼前。
手腕處一疼,已經被蕭景玉拉着,從後門出了宴會廳。
蜂擁而至的記者見又落了空,趕忙扭轉身體,朝着後門的方向,狂奔似的追了上去。
而推搡之間,一名女狗仔不小心撞到了安雪沫的後腰。
安雪沫一個趔趄,身體往前摔去,好在她反應敏捷,手肘及時的撐住了身邊擺放雞尾酒的歐式長桌。
徐慧蘭見狀,趕忙上前去扶她,滿臉的關心。
“雪沫,你沒事吧?剛纔你差一點就摔倒,嚇了姨媽一大跳呢!”
安雪沫扶住桌角,站直身體,笑着朝徐慧蘭搖搖頭。
“沒事,虛驚一場而已。”
徐慧蘭大驚失色地拍着胸口,滿臉的驚惶未定。
“雪沫,還好你沒事,若是你和姨媽在一起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寒宸怪罪下來,姨媽可真是比竇娥還冤!”
安雪沫歪着腦袋,輕笑出聲。
“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歪,姨媽既然沒有壞心思,何必害怕呢?”
徐慧蘭被安雪沫這麼一說,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輕輕地擦着眼角流出的淚水,滿臉的悲傷。
“雪沫,不是姨媽多嘴,說實話,自從寒宸娶了你以後,把你看得比什麼都重。
上次爲了你祛疤的事情,他把我囚禁在辦公室裡一週,害我到現在都有心理陰影,一到黑暗的地方,就止不住的顫抖。”
徐慧蘭說着,滿臉淚水地看向徐慧心。
“大姐,想當年若不是我替你擋了那一刀,你哪裡有機會懷孕生子,這世界上又哪裡會有寒宸。說起來……寒宸能夠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我做姨媽的……多少也是有些貢獻的……”
徐慧蘭越說越傷心,眼淚嘩嘩流。
“真是兒大不由娘!寒宸現在娶了老婆,眼睛裡只有老婆,我這個姨媽,還有你這個親媽,在寒宸的眼裡都不如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