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清場了。”厲萬澤大聲說，“走啦走啦！清場了，可別影響了我們慕老大的興致！”
“我還沒玩夠呢！”
“去下家繼續！”
“好啊！還去老地方吧！司徒，你也一起吧！”
一羣人一邊聊着一邊出去了。
包廂的門再次關上。
*
包廂裡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走在最後面的陸少臣還很體貼的幫忙關上的包廂門。
夏依依衣衫不整的站在裡面，顯得有些狼狽。
她沒有想到多年以後和他會是以這種方式見面。
慕景琛面無表情的喝着紅酒，包廂裡的氣氛有些怪異。
夏依依緊張的抱住自己捏緊手指，就算是過了三四年，再次見到他還是會緊張慌亂。
她欠他的都已經還了。
她已經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了，她進了監獄，過了幾年生不如死的牢獄生活也夠了，爲什麼還要怕他呢？
夏依依努力鎮定，轉身就要走。
“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慕景琛冰冷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當年的事是我的錯，我已經去警局自首坐了幾年牢了，我已經付出代價了。”
“一條人命如果能這麼輕易的翻篇，那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殺人？”慕景琛擡起臉正視夏依依。
“你未婚妻的死也不能怪我一人，她自己也有責任！”夏依依說，“她的身上也揹負着兩條人命！”
慕景琛端着紅酒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近夏依依。
遠遠的，夏依依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強大磁場。
“你是說我未婚妻該死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夏依依後腿，“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也做過牢了，既然我們雙方都有責任，爲什麼不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呢？”
“我如果殺了你兒子，過幾年你是不是也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
夏依依的臉色頓時慘白如紙，“那也是你的兒子啊，你忍心殺了你的兒子？”
她知道他既然開了口，就表示他已經全都知道了。
寧麗麗不早就告訴過她，已經將兒子的事告訴他了。
慕景琛單手越過夏依依的臉支撐在她身邊的牆壁上，靠近她低聲說，聲音冷冽：“誰允許你生下我的孩子的？”
“你以爲我想懷上你的孩子嗎？”夏依依慌得心跳加快，強作鎮定，“可已經有了，除了生下來還能怎麼辦？你這麼不希望這個孩子出生，就當他從來沒有出生過。”
“可他已經出生了！”慕景琛看着被自己逼退到牆角的夏依依，“我慕景琛的兒子怎麼能流落在外呢？”
“你是要跟我搶小白嗎？”
“小白？”慕景琛冰冷的笑了下，“我的兒子叫小白？”
“他不是你的兒子，是我一個人的，你別想搶走我兒子！”
“當初你處心積慮爬上我的牀，以爲生下我的兒子我就會要你？你真是太天真了。”
“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夏依依急切的說，“那次的事是寧麗麗算計我的，她給了我一瓶噴劑，騙我說是……”此刻再提這個，夏依依自己都覺得當年的自己是有多蠢，“是，是我太笨，居然會相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