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厲萬燁的遺體被打撈上來，並且舉行了葬禮。
厲家遭遇接連打擊，厲氏集團的股市也跟着下跌了不少。
厲德奎躺在病牀上，和廢人沒什麼區別。
夜深人靜，歷萬澤敲門進了病房，打開燈，看到父親竟然醒着。
“爸！”
“老三，這麼晚了，你就不用再辛苦的來看我了。”
“二哥過世了，您身體現在又這樣，我放心不下。”歷萬澤安撫，“爸，別太難過，以後我會照顧您和媽，會打理好我們厲家的產業。”
“到最後果真是就剩下你了。”厲德奎感慨。
“爸，我們厲氏集團和新楚氏以及其他合作商一起興建的商業街再過兩個月就竣工了，公司內部很多程序要走，您不在公司，我又沒有那個決策權，很多事都積在那裡……”
“爸老了，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是該放手的時候了。”厲父喟嘆，“老二已經不在了，老大又無後，現在厲家就剩下你了，繼承權也是毫無懸念。”
歷萬澤心中暗喜，面上還是一臉凝重，“爸，我不會讓你失望，一定會用力經營厲氏集團。”
厲德奎沉默了許久，說：“我就問你一句話。”
歷萬澤看着自己父親：“什麼事？”
“你是老三，還是老四？”
作爲親生父母，又豈會一直髮現不了兒子的變化？
“你們雖然長得一模一樣，有時候就連你們的母親都認不出來你們，但是你們的脾氣性格是完全不一樣的。”厲德奎說，“老三還是老四？”
歷萬澤知道父親既然提出來，就已經知道了答案，“爸既然早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問？”
厲德奎苦笑了下，“這手段和心胸，果真是和我年輕的時候一個樣。”
歷萬澤：“你是我爸，不像你還能像誰呢？”
“老三臨終前有說什麼嗎？”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厲德奎心中還是覺得有些對不住老三。
但是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怨只能怨他心慈手軟，不夠心狠也不夠有手腕。
“那晚我請三哥來我私人住所喝酒，三哥只說放心不下三嫂，我送他走了之後，就又送三嫂過去陪他了。”歷萬澤在自己父親面前全都承認了。
現在厲家就剩下他了，要是他再完蛋了，厲家就要改姓了。
所以，他敢確定，父親什麼都不會說的。
在父親眼裡，沒有對錯是非，只有強弱之分。
“陸少臣一家三口的空難是不是你乾的？”厲父問。
“不是。”歷萬澤鄭重的說。
厲德奎看着自己兒子，“真的不是？”
“我當時重傷，到了後來才知道陸少臣一家三口遇難。”歷萬澤變相的解釋。
“不是你那會是誰？”
“也許真的只是意外吧，就像二哥的飛機事故一樣，都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也不管是不是你乾的，老四，我將厲家的產業交到你手上，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守住我厲家的家業。”厲德奎不再追究已死之人，“還有，老婆必須娶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孩兒，你二嫂還有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是肯定不行的。”
“我明白，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