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萬瑾看着手機裡的照片，一張一張點下去，全是童艾的照片。
或站，或坐，或拉小提琴，或去超市購物，又或者與身邊的人打手語。
這是還沒有被俗世沾染過的女孩，乾淨的讓人不忍去觸摸。
厲萬瑾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心裡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
*
大門外有人按了門鈴，不一會兒管家進來稟告，“夫人，二少夫人回來了。”
正和女兒說話的厲夫人愣了愣，驚訝老二媳婦怎麼突然跑回來了。
因爲司徒家的那層關係，司徒菡婚前就要求婚後一起搬出來住，不和厲家二老住一起。
也是之前聽聞過厲家的家風，不願在這樣的家裡生活。
厲家也同意了。
婚後除了過年回來一趟，平時司徒菡很少回來，加上丈夫又在國外，她不回厲家，厲家也沒人去在意。
司徒菡這會兒已經進了來，“媽！”
“二嫂！”厲萬晴起身打了招呼。
“晴晴也在家啊！好久不見了。”司徒菡和厲萬晴客套的抱了抱，“爸還沒回來嗎？”
“他今天有應酬，中午不回來。”歷母招呼着司徒菡坐下，傭人已經端上了茶點，“老二媳婦，你平時可是不怎麼回來的，今天怎麼想起來回了？”
“就是覺得平日不怎麼回來太不像話了，所以今天特地回來看看，陪陪媽，以後我會經常回來玩的。”司徒菡坐了下來，“大哥大嫂呢？”
“你大哥在花房又搗鼓他的那些花花草草，你大嫂大概在陪他吧。”歷母看到二兒媳回來也高興，“老三也在家，晴晴，叫你三哥出來，別一回來就待在房間裡。”
司徒菡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不一會兒就看見厲萬瑾走了出來。
“二嫂！”厲萬瑾客氣的喊了一聲。
司徒菡愣了一下，“是萬瑾啊！有那麼一瞬，我看成老四萬澤了。”
歷母下意識擡頭看了眼走過來的三兒子，“確實像。他們兄弟倆打小就難認，我都經常將他們認錯。”
司徒菡笑了笑，“那在媽心裡，萬瑾和萬澤，更喜歡誰多一點呢？”
“都是自己生的，都喜歡，一樣的多。”歷母笑道，心裡頭其實更喜歡老四多一點，打小就是個滑頭，精明得很，總喜歡裝成老三幹壞事，然後自己玩去了，讓老三替他扛事。
厲家就需要這樣的孩子。
而老三吧，雖說兩人一模一樣，只比他提前出生一分多鐘，可是老三沒有老四的機靈，也不像老四會耍滑頭，做事也一板一眼的，就連他們的父親都說過老三沒有老四適合繼承家業。
“媽，你在想什麼呢？”厲萬晴抱着歷母的胳膊，“一直在發呆。”
“想起老四了。”歷母喟嘆，“他還那麼年輕就走了。”
司徒菡看了眼面色平常的厲萬瑾，對歷母說：“萬澤也是奇怪，平日那麼玩得開的一個人，怎麼會想到自殺呢？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自殺還不都是一時想不開，跟平時怎麼樣也沒太大關係。”厲萬晴說。
“當時要有個人在身邊勸勸，興許萬澤也不會那麼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