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看不見,不方便。”上官雪兒柔聲說。
秦晟靠近仔細看着她的一雙眼睛,“你的眼睛怎麼看不見的?”
“出了事故,睜開眼睛後就再也看不見了。”上官雪兒平靜的輕聲說。
“醫生怎麼說?”
“做過眼角膜移植手術,可沒成功……”上官雪兒的嘴脣抖了下,硬是忍着,保持溫和的情緒。
秦晟心疼的抱住她,“等我參加完婚禮回來,就治你的眼睛。”
“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但是……”
“會有辦法的。”秦晟抱住上官雪兒。
房門碰巧沒關,路過的秦牧無意間看到裡面的一幕,回了自己房間。
他是沒有想到在婚事上自己被自己弟弟甩在了後面。
那個小白花一樣的女人和自己弟弟倒也般配。
叩叩!
“進來。”
秦晟推開門進了來,“哥,回來了?和七夕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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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鬆口了。”秦牧翹着二郎腿靠在沙發上。
“哥,那恭喜你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領證?”
“現在還太早。”秦牧也沒有盲目的高興,“七夕只是鬆口,又沒說嫁給我,甚至都沒答應和我交往。”
“怎麼回事?”
“她需要三個月的時間考慮一下。”秦牧說,“但好歹她沒有像過去那樣一口就回絕了我,這也算是一個進步吧。”
秦牧知道自己是該高興的,可又不敢高興的太早。
女人的心思他真的猜不着。
“要是七夕三個月之後決定不選你呢?”
“三個月後,不管她什麼決定,都只有一個結果。”秦牧篤定的說。
“什麼結果?”
秦牧挑眉,故意賣了關子。
“不說算了!”秦晟轉身出去,“我走了。”
“你要出遠門?”秦牧突然問,路過他房間時,看到牀上有行李。
“炎烈要結婚了,大家玩的這麼好,不去總不好吧。”
“司徒也去嗎?”
“聽炎烈說一幫朋友,他幾乎都通知了。”秦晟想了下,“司徒的話,應該會去。只是可惜,現在我們這一羣朋友,是怎麼都聚不全了。”
“厲四少會自殺,確實很意外。”秦牧說。
“是啊,萬澤和陸少是我們一羣人裡最愛玩的一個,可現在兩人卻走了不同的兩條路,陸少改邪歸正一心一意陪着妻女,可萬澤卻明知道那是司徒的女人還是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最後結婚,結果卻是離婚自殺收場。我到現在也不信他會做出自殺這種傻事,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秦牧意味深長的說:“有時候人的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人都死了,還有什麼真不真的?”秦晟感慨,“厲家真是禍不單行,葬禮上又出事,一死一傷,萬澤的三嫂當場死亡,他的雙胞胎哥重傷,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
秦晟感慨的走了。
昔日還經常一起玩呢,可是現在大家都各奔東西,甚至天人永隔,很多人、很多事,真的說不清,誰都不敢肯定這一轉身不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