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奇怪的朋友

晨曦照在窗戶上,照在我的臉上,那麼的溫暖可我卻怎麼也不願意走出這間教室。辰言的靈魂化作泡沫離開了,而墨竹也被我的氣震到,受了重傷,被犁晨帶回她的家鄉治療。

如果不出以外,墨竹活不過一月,被氣震傷,普通人當時已經氣絕生亡,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蹟,而奇蹟卻不可能永遠發生在他的身上。

墨竹!要說再見了嗎?這次是永遠?

“木昔!辰言的手續我辦好了!”

“嗯!”我一邊聽着宜筱珞說話,一邊從手中引出一片白色的羽毛!這是凌交給我的。

“木昔!這片羽毛是辰言小時候留在這兒的,是每一個天使獨一無二的心羽,是心臟上的羽毛。辰言說,他要把這個從給他的愛人,現在它就屬於你了!”凌將羽毛帶給我就離開了學校。

“木昔!”宜筱珞突然又神神秘秘地向我跑來,把我拉出教室。

“木昔,我剛剛去總務處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知道麼,只從上次韓譯傑從我們宿舍走後就不見了!他的住宿,父母都奇蹟般的消失了,鄰居們也不着調,好像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韓譯傑這個人一樣。”宜筱珞說的很小聲,像是怕被別人知道一般。

“什麼,韓譯傑不見了!”我驚訝的問道,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幾分,引得許多痛多朝這望來。

“哎呀,你小聲一點了啦,你聽,有人在談他了!”宜筱珞將我拉到她的身邊,指了指方纔路過我們身邊的那一羣女生。

“剛剛木昔學姐說的是韓譯傑?”

“是啊,我們學校有這個人嗎?”

“不知道,哎你說辰言學長和那個韓譯傑是不是有關係啊!聽學姐的語氣,他們兩好像是都不見了!”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嗎,辰言學長退學了!”

“... ...”

“筱珞,我想... ...”聽完這些話,我心中起了一陣波瀾。

“我知道,你想去找他對嗎?我已經辦好退學手續了也定好機票了,只等你這位紫獄公主說一句話了!”

“你知道他在哪?”

我不禁好奇,不是說連鄰居都不知道韓譯傑去哪了嗎?筱珞怎麼會知道?

“噓!他在日本!”

“筱珞,我不是喜歡他,只是感覺對不起他... ...”我怕筱珞再說些什麼立刻解釋道。

“好啦,我懂!”

我真的很欣慰,宜筱落可是一個有家世背景的女孩,竟然願意跟我一起去日本,尋找那不知道是否在那的譯傑!

想起我們過去的點點,她沒有一絲的公主脾氣,什麼事都由着我,沒有一次和我對着幹的。

飛機慢慢起升起,地面上的一切開始遠去,一眨眼,瞳孔中只剩下了那一片蔚藍的天際。

我手中浮出那片白色羽毛,中國,這個地方我還會回來麼?而煉獄,又在哪?

再見,黎墨竹。

一個背影,很淺很淺,他站在濃霧中朝我招手,然後不停的走着,沒有回頭。我不停的追,可是卻怎麼也跟不上他的腳步!背影,就這麼遠去,遠去,沒了蹤影。

“不要!”驚醒,身邊滿是異樣的目光,我忘了忘附近,飛機正在着陸。蔚藍的天空與我告別,慢慢,慢慢遠去!

“木昔!你又做噩夢了!”

“嗯!”聽見宜筱珞的話,我點了點頭,那個背影很模糊,是黎墨竹、辰言,還是......韓譯傑?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夢中裡的我,奮不顧身的想要趕上那個身影的腳步,可到了最後,最是徒勞無功。

“木昔,走吧該下飛機了!”

“哦!”聽見宜筱珞的話,我走下飛機,自顧自的走出機場。

四周的一切那麼得令人愜意,那唯美的櫻花徐徐落下,好似當時在仙境那般。

“木昔!”宜筱珞從後面拍了拍我的背繼續說道:“你先去街上逛一會吧,我去找一下房子!”

聽到宜筱珞的話,我點了點頭,手上那片白色的羽毛再次浮出。

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望着這片辰言唯一的禮物,我剩下的只有難過,沒有那種不可名狀的悲痛?是因爲愛到了最淡的時候,還是......從來沒愛過?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尋找韓譯傑的目的?

走了走着,不知不覺便到了市級,周圍的環境與中國完全不相符,突然,一個做工精細的玻璃瓶子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那個瓶子的做工與尺寸正好能裝的下辰言的羽毛。

我快步走向前,輕輕拿起那個瓶子,將羽毛放進去。

“老闆,這個多少錢?”我拿起瓶子對小店裡的中年男子問道,可男子並沒有理我,反而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これをするにはいくらかかるか”突然,我的身邊來了一個莫名的男子,他帶着一塊黑色的面具,那雙眸子十分的有吸引力,他指着我手上的瓶子對小店中的男子說道。

“20円”

“喏,拿去吧!”男子回過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木昔同學,你到日本來幹嘛?”

“啊?”我被他的反應嚇到。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查過我的底細?”我咄咄逼人的說到。

“我只是路西法大人派來的使者,沒什麼的!”男子轉過身子,似乎想要逃避。

“倒是你,紫獄公主,到這小小的日本來有何貴幹!”他的語氣變得嚴肅,似乎不歡迎我的到來。

“我來找我的朋友,他叫韓譯傑!”我一五一十的對他說到,之間他的表情立刻僵住,緩緩地轉過身,那瞳孔在一瞬間收縮成了針孔狀。

“你...你找他幹嘛?”他的語氣有些結巴。

“我..我想見他,想和他說對不起!”

“……大可不必,他說過,他不想見你!”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不想見我嗎?是呀,他怎麼會想見我呢?

淚有在不自覺間落了下來,真的那麼不想見我嗎,我就那麼令他討厭麼?

突然,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撲通,撲通,撲通!’那麼得激烈,似乎要跳出肉體。

“啊!”我捂住胸口,那種感覺怎麼那麼像...咖無?

“木昔,來吧,孩子,打開你心中的那份墮天使的本性”是咖無的聲音,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我的靈知在一瞬間內被抽空。

“來吧,木昔,將你的身體交給我。”

“我會把韓譯傑帶回你的身邊的!”

“韓譯傑,你會帶回韓譯傑,真的麼?”我迷迷糊糊地說道。

“木昔!”我還來不及猶豫,便有一把銀白色的刀插入我的胸口。

“小杰,爲什麼?”看着眼前那個面孔,我的心不由得漏了不拍。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已經變成了幻境,我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木昔,你醒啦!”我睜開雙眼,宜筱珞的驚呼聲便傳入了我的耳際,她連忙走了過來,將我扶起。

剛剛好像聽見了韓譯傑的聲音,可是現在人怎麼就不見了呢?我四處張望,房間裡只有我,筱珞和小杰。

筱珞站在我的身邊,而小杰卻......

他背對着我,不知在買弄些什麼,臉上的面具似乎摘下來過還未戴好,身上的血跡猶如雪地上的梅花般,紅的刺眼。

“小杰...”

“啊?”他猛地回頭,臉上的面具似乎還未戴好。

“爲什麼,剛剛爲什麼要殺我,你不是路西法大人派來的使者嗎?”我一下子將憋在心裡的話吐出,那一刻他的表情就猶如當日的韓譯傑一般——迷惘。

“因爲咖無!”他頓了頓,擡起頭,那閃着流光的眸子如利劍般向我襲來。

“木昔,咖無是毀滅之神,是上帝的負面思想,上帝將它放在紫苑石中是希望紫苑仙子能控制它!可是你呢?你完全沒有實力向咖無許願,又沒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知道,一旦毀滅之神控制住你的身體,三界會有多大的危險嗎?”

他有些慍怒,一字一句都像巨石般砸在我的心間,對啊!爲什麼要這樣,我明明沒有資格向咖無許願,我明明沒有能力將他控制住,可......

“你不會知道的...永遠不會!我...我只是...只是太想見他了,我希望他平安,我想向他道歉,我要告訴他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他,我不僅騙了他還有自己,我想瞧見他安全的站在我面前!只有咖無才能幫助我,只有他!他說過,只要我將身體給他,他就幫我找到韓譯傑,我只是......”

我已經說不下去了,只是在哭,很小聲,曾經,我一度認爲我愛辰言,後來我才發現,對於辰言我只是當他是韓譯傑的代替品,我不忍說出這一切,因爲我覺得這對辰言不公平!我一直想將心從韓譯傑身上移開,可是...我做不到。

小杰的神情有些詫異,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嘴角微微的張開,像是在說些什麼,眼神十分的空洞,而宜筱珞則一直看着他,什麼話都不說,好像在等待他的舉動。

“木昔,韓譯傑他...他是我的哥哥,他很好很好,只是去幫助路西法大人辦事了,你不用擔心,他很好!”小杰的語氣有些顫抖,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那般不敢移動,他的神情十分的慌張,似乎要逃離這個地方。

“對啊!我剛剛在街上還看見了他,他很好!”似乎是害怕我不相信,筱珞也連忙說道,臉上的笑容是那麼得牽強。

“你們出去吧!好麼?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給我些時間安靜,拜託了!”

我一邊說一邊用輩子將自己裹住,知道聽到門‘哐’的一聲關上了之後,我纔敢將頭露出來。

“真的很好麼?那爲什麼不來見我?韓譯傑,你這個王八蛋,從初中開始你就不停的敷衍我,現在呢、。還不願意出現嗎?派一個弟弟來敷衍我?”

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下,一滴一滴滴落在被子上,門外似乎有人在吵架,那麼的吵,令人難受。

我用被子蓋住頭,睡了過去。

“韓譯傑,我們一起去東邊的樹林好不好?聽說那邊有天使呢!”

“你就那麼喜歡天使嗎?不去!”他的語氣那麼的僵硬,還帶着少許慍怒!

“喂!你不知道你很討厭嗎?”似乎是看到我不滿的表情,韓譯傑又補充了一句,還是那麼的無所謂。

“明明是你太變態好不好!”

“不好!”

他走開了,那個背影那麼模糊,直至消失在我的眼中。

突然,周圍變得黑暗,空無一人,只有一個熒屏,像是在播放着寫什麼,我慢慢的向前走去,熒屏上的畫面在眼前播放的一清二楚。

‘“墮天使木昔!”

“墮天使木昔!”

“交出紫苑石!”

“木昔小心!啊!”可是在最後那一刻,一個身影從我的身邊閃過,用那對寬大的羽翼將我裹在其中。

“辰言!”除了我外,另一個聲音也在耳邊激盪了一下,辰言那雙充滿王者風範的羽翼灑出了雪,還是那麼孤單的撲騰着,比從前更加毫無生氣。

“辰言,你在幹什麼?殺了這個女孩,你的使命就完成了!你的父親也會被釋放,我和路西法之間也再也不會有戰爭!難道這不是你所向往的生活嗎?”

“我……”辰言猶豫了一下,我卻完全聽不懂他們在交談什麼,只看見辰言的眼中,那閃着光的瞳孔。

“我們走!”終於,他背對着上帝站了起來,抓着我的手跳下雲彩。

周圍的氣流迅速流動着,可辰言的翅膀受傷了,怎麼也張不開,我的背被辰言抱住,翅膀怎麼也張不開。

我們倆,就像毀壞的火箭殘荷一般直線墜落!

眼看我們就要與地板來一個必不可缺的親吻。

我的雙翼在落地的前一秒瞬間張開,托住辰言。

“辰言,你怎麼樣了?疼麼?我去叫筱珞,走我們去筱珞那給你療傷!”

“木昔”辰言張開那疲憊的雙眼,爲什麼?這一刻我感覺她會像紫苑仙子離開凌一樣離開我?

“對不起!”他喘着粗氣。“這一切都是我和上帝計劃的,假裝愛上你,騙你去天堂,最後殺了你,掠奪紫苑石。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天使的騙局”

“對不起木昔,我……”

我的世界似乎在那一刻徹底崩塌了,這一切就只是一場騙局麼?說愛我,帶我去見證紫苑與凌的愛。都只不過是執行了劇情,重複了臺詞?

我站起來,想要被對他離開。從前認相交線比平行線美好,但是現在我總感覺平行線更爲美妙!從沒有相遇,不像相交線,雖然有過交集,但到了最後卻要互相離去,卻走越遠。

眼邊又溼了,哭了麼?

“木昔,你站住!”我剛剛要走時,卻發現黎墨竹已在那看了我們多時。

墨竹,有…有事麼?”我有些緊張,語言都有些顫慄,方纔的難過與悲絕全被吞噬。

“喲!天使大人也在啊!那好,今天就一起解決了吧!我要爲我要爲我的族人報仇!”他的身後,不知何時抽出了 一把利刃,那光那麼的刺眼,直線像我刺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怎麼也不想再躲開。

躲開有什麼用?繼續活下去,繼續傷害墨竹?木昔,爲什麼,爲什麼你只會傷害別人?

我閉上眼,等待死亡的來臨,可是身上卻沒有想象到的疼痛。

我慢慢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那抹標準的天使笑容,漫天飛舞的白色羽毛像一羣流離失所的孩子,那麼的無助,隨風飄零。辰言的背後,剩下的,只有刺紅的血色!

“辰言,爲什麼?這一切不是隻是一場騙局,天使的騙局嗎?”我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眶中的液體止不住的往外跑。

“木昔,我還有話沒有說完!”這一刻,他的眼睛,從未有過的光點在閃爍着。“我一定要在現在說完,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你應該知道,天使的翅膀一旦被折斷就會死亡!”

他的身影在那一刻變得那麼的高達。我的心中,有一種想要抓住那些飄落的羽毛一般的衝動。

“木昔,不哭!”他用手抹去我的淚。

“木昔,上帝雖然奪取了我的軀殼,可是我的心還在,永永遠遠的屬於你。木昔,再見!”辰言沒有倒下,只是慢慢的消失,化爲泡沫。

“不要,不要走!”我用手摺去自己的一半翅膀想要安在辰言的背後,可是在我碰到他的那一刻,他永遠的消失了,不留一點痕跡。

背後的血不停的流着,我的情緒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控制。

“辰言——啊!”

熒屏在一瞬間黑了,剩下的只有上帝那可憎的笑聲!’

“不要!”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周圍還是沒有變,一片鈦白色!

‘小杰’這個名字浮上腦海...

韓譯傑的“弟弟”。

一個奇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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