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兩位主人。”
夏知前腳剛踏進店門就聽到了有女孩子用軟軟的聲音說道。夏知轉頭朝她看去,對方正交疊着雙手,一臉微笑地看着自己。
“只有兩位主人是嗎?”
立花彩嗯嗯嗯地點了點頭,兩眼放光地看着穿上了女僕裝的服務員。
真的沒問題嗎?這可不是秋葉原,是千葉啊……在千葉開這麼有特點的店沒問題嗎?
雖然夏知的內心抱有巨大的疑惑和不適應,但是夏知還是很負責任地提醒了一下立花彩。
“我們可不是專程過來吃東西的啊……”
“啊。”立花彩眨了眨眼睛:“差點給忘了。”
夏知覺得她就是全給忘了,沒有差點兩個字。
“我們兩個,之後還會有一個人過來,還有靠窗邊的可以讓三個人坐的位置嗎?”
“有的,請跟我來。”
然後立花彩就真的撇下夏知自己跟着女僕服務員走掉了。
“這套衣服真好看啊,你們有多餘的大號的可以賣給我嗎?”
“一般來說是不賣的,如果主人喜歡的話可以去找專門的店量身定做一套,還可以根據具體需要做一些改動。”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立花彩又摸出了她的小筆記本寫了起來。寫着寫着才突然發現夏知好像並沒有跟上來,於是轉頭喊了一聲:“這邊!”
雖然是在這樣熱鬧的店裡,但是立花彩的聲音卻格外清晰,不僅夏知聽到了,大概店裡幾乎所有的人都聽到了,然後都朝着立花彩這邊看了過來。夏知猶豫着要不要過去,立花彩卻直接小跑了過來,拉着夏知的手就往那邊走了過來:“站在那裡會妨礙到別人的,趕緊過來這邊坐。”
夏知被立花彩推到了四人座其中一邊靠裡面的位置,而立花彩則坐到了夏知的旁邊。
“待會編輯來了就讓他坐到對面,這樣的話比較好吧。”
夏知沒辦法反駁,但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嫉妒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映射而來,而站在旁邊的女僕服務員看起來則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兩位是情侶嗎?情侶一起來我們店還真是少見啊。”
“不是。”夏知斷然否認了。
“不是也快了。”而立花彩顯然沒有意識到她的話到底會造成多麼大的誤會。
女僕小姐捂着嘴偷笑了一會。
“菜單在桌子上,有什麼需要的請告訴我,我會幫兩位主人帶過來的。”
立花彩很快地就看到了桌面上放着的厚厚的一本菜單,她直接伸手把菜單攤開,菜單編排得非常豐滿,一頁大概A4紙左右的尺寸,整頁都是商品的樣品圖,然後再下面用非常顯眼的顏色寫着“愛的魔力!究極豪華魔力蛋包飯”這樣的字眼以及下面那讓夏知一看就覺得肉疼的價格。夏知很快就失去了興趣。
“請給我一杯熱水,謝謝。”
???
女僕小姐的微笑凝固了。真是的,窮人就不是顧客了嗎?
啊,窮人還真不是顧客了。
“不用聽他的,來兩份抹茶蛋糕,一杯西瓜汁和一杯……這個叫什麼‘愛的魔力!苦澀也是究極的甜蜜’的這個咖啡。暫時就先這樣吧。”
“好的,請稍等,馬上就給兩位主人送過來。”
然後女僕小姐就走掉了。
夏知看向了立花彩:“你怎麼就找了這麼個店?你就不能找個正常一點的嗎?”
“女僕咖啡廳可是全日本最浪漫的地方了,哪裡不正常了?”立花彩反駁道。
夏知也不知道是該讓立花彩對浪漫道歉還是該讓她對日本道歉了。這種除了有好看的女僕以外就一無是處,關鍵是商品還貴得昇天的地方怎麼能算得上是浪漫的地方?立花彩肯定是瘋了。
而且,千葉這麼,這麼……這麼樸實的地方爲什麼會有女僕咖啡廳這種東西啊?三觀都被刷新完了。
夏知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千葉有這樣的店的。
“你是不是不太適應有這麼多穿着女僕裝的漂亮女孩子的店?”
“你這不是廢話嗎?”夏知翻了個白眼,這大概算得上是他從來日本的第一天開始第一次到的相當不正經的店了。
“不用擔心,回去我定做一件衣服來給你特訓,等你看多了我的女僕裝之後就再也不會對來這種店感到緊張了。”
夏知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了。然而,他偏偏就是因爲立花彩的話而像想起了她穿着這樣的女僕裝會是什麼樣子……不行,想象不出來,先立花彩的女僕裝一步形成印象的是那簡直猶如被阿福摧殘過的停車場一樣慘不忍睹的背景,立花彩是不可能成爲女僕的,她的家政技能根本就沒有點過,她除了是個女孩子以外和女僕這種生物根本就沒有交叉點。
真正的女僕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夏知觀察起了店裡正在走動着的穿着女僕裝的女孩子們,她們雖然穿着女僕裝,一口一個主人,但是這是沒有靈魂的,她們只是套上了女僕外殼的服務員而已,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女僕。真正的女僕應該是能夠乾淨利落地處理好一切家政工作,能泡茶,能做事,個人能力十分優秀,穿着藍白相間的女僕裝,頭髮也是雪白色的,還能夠讓時間暫停那麼幾秒鐘纔對。
她們都是假的!
夏知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眼前來回飛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正在自己眼前揮着手的立花彩。她鼓着嘴,不高興地看着夏知:“不準看。”
講道理。明明就是立花彩帶自己過來的,爲什麼自己就不能看了?
但是夏知還不至於跟這個熊孩子置氣,他嫌麻煩地嘆了口氣,單手撐在桌面上,託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窗外的風景。和這家女僕咖啡店裡立花彩不讓看的女僕小姐以及夏知壓根就沒有看的慾望的肥宅們比起來,窗外的相對來說比較陌生的環境更能讓夏知提起興趣。
“你和那位編輯約的什麼時間?”
“三點二十分左右,也應該快到了吧?”立花彩聞言,也想窗外張望了起來。然後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我好像還不知道那位編輯長什麼樣子?”立花彩問了夏知一句。
“別問我啊。”夏知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