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立花彩經過了大量運動,從她來到店裡開始就一直很安靜,夏知雖然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安靜,但是對其他客人來說應該算是一件好事。
等夏知準備好了晚飯,他叫醒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趴着睡着了的立花彩。差不多到了七點,店裡已經沒有什麼客人了,而且這個時間基本上也不會有什麼客人來了。
如果換個地段的話這會說不定還是正常的營業時間,但是在居民區開咖啡店,晚上沒有什麼客人也很正常。
能回家幹嘛不回家呢。
“吃晚飯了。”
立花彩聽到這句話就醒了過來,無論什麼時候這句話都非常好用。
“晚飯吃什麼啊?”還沒完全清醒過來額的立花彩擡頭就問了一句,然後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自己的晚飯,頓時就睜大了眼睛:“我的晚飯!你吃了我的晚飯!”
“我沒吃,你別這麼激動。”夏知按着她躁動的手:“你先洗手,我給你端上來。”
“還要洗手啊……好累啊。今天不洗可以嗎?”立花彩又重新趴在了櫃檯上,夏知搖頭:“當然不行。”
“那,那我不用手就可以了吧?”立花彩眨了眨眼睛:“夏知,餵我。”
“我不用吃飯嗎?要是你只吃一半的話,我就考慮考慮。”
“我還是去洗手好了。”
夏知趁着立花彩洗手的這段時間把她的晚飯給放到了桌上。這個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夏因爲有一段時間沒有在咖啡店做飯都已經把時間標準給忘記了,可立花彩今天還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夏知就當她是睡着了沒感覺。
“今天吃什麼啊?有肉嗎?”
“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一葷一素兩碗飯,立花彩是三碗,她雖然能吃得更多,但是夏知可沒有讓她吃得太飽的打算。
“我感覺你又在剋扣我的晚飯了。”
“說話可是要憑良心講證據的。”
“可是它看起來就是比較少啊……”立花彩試圖把眼前的晚飯和自己記憶中的晚飯做一個對比,但是她失敗了。
“那只是看起來而已,就跟你點餐的時候感覺一隻炸雞很大,結果真到了你的手上的時候你纔會發現這個炸雞居然這麼小。都是一樣的。”
“你舉例子的時候不要用吃的來舉例了。”立花彩摸了摸嘴邊的口水:“下次等小莉花過來了,讓她給我做炸雞好了。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炸雞了。”
“你不是剛說要減肥嗎?還吃炸雞,真的沒問題嗎?”夏知看着她。
“只要能夠及時把熱量消耗掉就好了。沒有人比我更懂減肥。”立花彩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以吃爲主。
如果這都不胖,那纔是真的沒有天理。
似乎是看出了夏知眼神裡的嘲諷,立花彩鼓着嘴辯論起來。
“吃飯可不是小事,誰知道你這一餐能吃飽,下一餐還能不能吃飽。特別是我們這種寫小說的弱勢羣體。我這還算好的了,我知道一個寫日常小說的,那纔是真的慘。”立花彩砸了咂嘴:“有人說他的小說很多地方對不上,那只是因爲他沒有東西可以吃,只能吃設定了。”
“但是,他還是很有夢想的。比如會刻意在小說裡留下錯別字,讓他的讀者在看書的時候還能鍛鍊自己的大腦。這纔是新時代的小說作家!不火真是天理難容!”
“哦。”夏知冷漠地回了一句。
立花彩說的這段話,在夏知看來無異於考試寫作文,但是又想不到名人名言的時候,巴拉巴拉寫了一大堆,最後再署名“沃茲G謝德”,都是一樣的。
立花彩對夏知的冷漠非常不滿,化不滿爲食慾,吃起了晚飯。她吃得太快了,以至於夏知還剩下差不多一半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道視線正在巴巴地看着自己……和自己身前的晚飯。
“你就不能吃慢點嗎?”夏知無奈了。
被立花彩那種眼神盯着,還吃得下飯纔有鬼了。
夏知沒辦法,給立花彩分了一些,換來了一句“我愛死你了”,反正夏知自己也就吃那麼多,稍微分點也沒事。而且晚飯吃太飽對身體也不是很好。
這絕對不是對立花彩的縱容,只是理性分析下的更合理的食物分配。至少看起來是這樣的。
夏知這次學乖了趕在立花彩把分給她的那一部分吃完之前,自己把自己分那一份吃完,免得自己的晚飯又被她惦記上。
吃完了晚飯,立花彩又趴櫃檯上了,只是沒有睡過去,而是偏着頭看着夏知收拾東西。夏知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七點半了。
“你其實可以先回去洗澡的。”
“晚點回去也是一樣的。”立花彩眨了眨眼睛:“對了,等會回去的時候和我一起回去一下吧。”
“我不是一直都會送你回去的嗎?”
“我是讓你晚點和我一起上樓一下。是很重要的事情來着。”
夏知看了看立花彩那認真的表情,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吃完晚飯,或者說從六點過後開始店裡就已經沒有客人了,夏知和立花彩閒聊到了八點,然後就結束了今天的營業。
換回了衣服,被立花彩推着往她的公寓走去,夏知並沒有停留下來欣賞天空的時間,就被立花彩推進了電梯裡面,夏知甚至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被立花彩推過來的了。
進到了立花彩的屋子裡面,夏知看着這亂糟糟的房間,血壓拉滿。書本亂放,衣服亂扔,還有老大一隻倉鼠在竄來竄去,時不時發出貓叫聲。
立花彩撓了撓頭:“這都是小希做的!與我無關!”
夏知纔不會相信她的鬼話。
不過夏知也算是大概明白她讓自己過來幹啥了。挽了挽袖子:“全部整理好大概要半個小時,你哪涼快哪待着去。”
“啊,我叫你過來不是爲了這個……”立花彩神色複雜,想了想之後又點了點頭:“這樣也不錯。那我先去準備一下!”
夏知看着立花彩哼着歌,抱着一個紙盒子就去浴室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