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入魔

逆天行邊翻開兔肉,說道:“雖然泥土是糊了,但是這肉卻還是好的,聞起來還挺不錯的。”撕了一塊遞給段思怡,一塊遞給凌雲俊。

凌雲俊生怕自己將兔肉烤砸了,聽他怎麼說心裡高興了起來,說道:“逆教主,我自己來,你先吃吧。”

逆天行堅持遞給他,微笑道:“快吃吧!”

凌雲俊又是感動又是親切,接過烤肉道:“多謝教主!”

逆天行點了點頭,又將段思怡最愛吃的肉塊撕好放在樹葉上,又撕了幾塊放到另一塊樹葉上,分別放到兩人身前。三人圍着火堆而坐,逆天行坐到段思怡身旁去。

凌雲俊也是坐到段思怡身旁,問道:“怡兒,香嗎?”

段思怡接過聞了聞,嚐了一口,道:“雖然有點糊味,但是還挺香的。不過差我師傅的手藝可還遠着呢。”對逆天行說道:“師傅,你也嚐嚐。”

逆天行嚐了一口,笑道:“可能婷兒第一次烤的也比你烤的香啊。”三人不禁笑了起來。

這裡的夜特別長,而白天卻是很短,可以說是外面白晝十二小時,這裡不過五六個小時。三人吃飽後,這裡已經慢慢暗下,螢火蟲漸漸託着閃光飛舞起來。這點亮光無法讓他們進行練習武功,只好一起坐在沙石灘上說笑着。

如此又過三天三夜,每天逆天行就望着段思怡練習武功,教着凌雲俊如何做好烤肉。段思怡三天來的練習,對一身神力的運用越來越熟練。凌雲俊做的烤肉也越來越香,三人相處也越來親切溫馨。夜裡凌雲俊和段思怡總會坐在沙地上的火堆前,交心談心,時而歡笑時而清淨,好像兩人也總有說不完的話似得,每每都會談到夜深纔回石洞休息。逆天行也時常躲在巖洞中偷看兩人的情況,不時地喜笑點頭,見兩人要回石洞休息才先偷偷去睡去。

這一天傍晚三人坐在火堆旁閒聊。逆天行微笑道:“我看你們二人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如這樣吧,你們就在這裡拜了天地,怎麼樣?”

凌雲俊聽後激動不已,迫不及待的喊出來:“好啊!”

段思怡猛然一怔,羞澀得臉紅一片,道:“師傅,你胡說什麼呢?”

逆天行道:“爲師看你們二人也是情投意合,倒不如就順了天意,把婚事給辦了吧。”

段思怡道:“這……咱們在這裡與世隔絕,千線隨短短几天武功增進那麼多,現在也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心中擔憂父皇他們的安危,無不想早點領悟道訣運用神力,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成親呢?”

逆天行笑道:“成了親不一樣做哪些事情嗎?”

段思怡撒嬌道:“師傅……”

凌雲俊理解段思怡的心情,又想到千線隨破壞他和雪兒婚事的情形,急忙說道:“逆教主,怡兒說得沒錯,咱們還是以後再說吧。反正日子還長着呢,也不急於一時嘛?”

逆天行微笑道:“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婷兒怎麼說就怎麼做吧,老夫沒有意見的。”笑着進了巖洞,說道:“你們小心些,夜裡的害蟲更是多了,別傷着。”

段思怡道:“師傅真是越老越會胡說了,這婚事……”她沒說完,凌雲俊突然緊緊把她摟到懷中,微微一怔,道:“你做什麼啊?”

凌雲俊沒有放開她,深情的摟着她說道:“怡兒,能跟你在一起我覺得生命一切都圓滿了,什麼要求也沒有了。”

段思怡依靠到他懷中,喜悅笑道:“你可是武林盟主,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現在就別無所求了?”

凌雲俊道:“我最有出息的事情就是遇到你,這輩子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再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段思怡輕聲說道:“那得看天緣,若天緣如此註定,我也不想離開啊?”

凌雲俊點頭道:“遵命,娘子!”

段思怡用手拐了他一下,輕聲道:“不許亂叫,你怎麼一點也不懂禮數!”

凌雲俊傻笑道:“知道啦,怡兒!”

段思怡呵呵笑道:“一點也不正經,記住啦,以後可不許亂叫!”

凌雲俊問道:“成親以後也不能叫你娘子嗎?”

段思怡羞澀暗笑道:“你……傻瓜!”

凌雲俊喜笑道:“我有那麼聰明的妻子何必再聰明呢,不然這世界上的好處都被我佔光了,其它人還怎麼活呢。”

段思怡喜笑道:“油腔滑調,已看就直到不是個好人。對了,你烤的肉差師傅可遠了去了,還需繼續努力。不然以後誰烤給我吃呀?”

凌雲俊道:“遵命,我一定努力直到烤得比逆教主的還好吃,讓我心愛的怡兒每天都吃得香香的。”

段思怡呵呵喜笑道:“你呀,就只會那張嘴。要做出來了才能算得的。我自小吃着師傅烤的肉長大,就是不知道你這個油腔滑調的人,能不能做得出來。”

凌雲俊決定的答道:“那當然,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用心去做,一定能讓你吃得回味無窮。對了,這幾天你練的武功怎麼那麼玄乎,一點也看不懂,是怎麼回事?”

段思怡微笑道:“天機不可泄露,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現在什麼都不用多問。告訴你個秘密吧。”

凌雲俊急忙問道:“秘密!什麼秘密?”

段思怡得意道:“哼,我改變主意了,決定不告訴你了。又沒什麼好處,幹嘛告訴你呀!”

凌雲俊說道:“怡兒,你等着,我一會就回來。”說着已躍身離去消失在暗夜之中。

段思怡本想止住他的,誰知他速度那麼快,也很好奇他去做什麼。站起身,看着到處閃耀的螢火蟲,用手抓了兩隻,開心得呵呵笑了起來。凌雲俊躍了回來,從後面摟住她的腰間,右手拿着幾朵發着紫光的花朵遞到她面前,問道:“喜歡嗎,送給你!”

段思怡看到發着紫光的花朵,又是覺得神奇,又是喜歡。連連點頭接過花兒輕輕的聞了聞,道:“真好看,這夜裡還會紫光的花我倒還真沒見過。你是怎麼知道的,在那裡找到的?”

凌雲俊見她如此喜歡,心裡自然是高興萬分,雙手輕輕摟到她腰間,說道:“這是前幾天我爬到一懸崖邊找你的時候發現。它白日裡不開花,也不會發光。到了晚上就會開花,還會發出紫光。”

段思怡呵呵笑道:“真好看!”邊說着邊溫馨的微笑着,她的那微笑再這微弱的紫光下變得更加的迷人更加扣人心絃,可謂是“含容一笑醉傾城,開顏一笑倒千秋!”

凌雲俊轉過她的身子,摟緊她,頭禁不住往下垂去。段思怡微微低頭,他吻到了她的額頭上。段思怡極爲羞澀,卻含情而道:“咱們還沒成親,不許這樣,知道嗎?”

凌雲俊點頭道:“怡兒,要不咱們成親吧,也可以完成師傅的心事讓他老人家安心。”

段思怡輕嘆一氣說道:“你忘了雪兒的事情了嗎,這個千線隨依然還在霍亂四方,外面根本無人能壓制得了他。我總覺得他短短几天就功力大進,有太多詭異之處。現在已經過了那麼多天,我擔心他真的是練功走火入了魔身,那可就遭了。”

凌雲俊想在婚場上和無玄宮後側廣場上與千線隨打鬥的情形,覺得段思怡說的極有道理,點頭道:“你說得有理,可逆教主哪裡怎麼說呢?”

段思怡道:“師傅從來不會勉強要求我做什麼事情,他只是擔心我,隨口說說罷了。”

凌雲俊一怔,幾分失落道:“啊!”

段思怡笑道:“沒出息……等殺了千線隨,你如何打算自己的未來的?”

凌雲俊答道:“我的未來就是你,不論你做什麼事,去哪裡我都會陪着你,永不離開你。”

段思怡道:“待殺了千線隨,我打算帶着師傅退隱江湖,跟師傅潛心學道,永遠不再過問俗塵。”

凌雲俊喜道:“我也正是這麼想的,還擔心你不答應呢,現在真是開心急了。”

段思怡問道:“怎麼,想跟着我們學道呢?”

凌雲俊點頭道:“我玄天派本來就道家教派,宗旨就是弘揚道法的,自然是要學道的啊。”

段思怡道:“那你說去哪裡啊?”

凌雲俊想了想,說道:“‘高聳入雲不可躋,連綿萬里不可丈’,不如咱們就去無量山吧?”

段思怡奇異問道:“你爲什麼會想去那裡呢,難道你去過?”

凌雲俊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沒去過,也不知道在那裡。我對世間名山知之甚少,隨便說說罷了。怡兒,你說去哪裡,咱們就去哪裡。”

段思怡道:“我想去仙山崑崙山玉虛峰。”

凌雲俊道:“那可是神仙在的地方,咱們凡人能去得了嗎?”

段思怡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冥冥之中就覺得那裡就是我最好的歸宿。”

凌雲俊點頭道:“好,咱們就去玉虛峰,不管多高,只要咱們虔誠心至一定能到達的。”

段思怡靠到凌雲俊懷中,看着閃閃的螢火蟲,說道:“這裡時時繁星點點的,一點也不比外面差,爲什麼你不想在這裡呢?”

凌雲俊摟着段思怡,心中滿滿的全是幸福和滿足,道:“這裡雖然好,但也不會有仙山好啊。對了,你剛纔說要告訴我什麼秘密,是什麼呀?”

段思怡喝喝笑道:“傻瓜,我能有什麼秘密呀,就是想呀。這崖那麼高,萬一咱們出不去該怎麼辦?”

凌雲俊遲延片刻說道:“不可能吧,我看着你那一身玄妙的武功,覺得這深淵應該也不在話下吧。對了,抓你去那隻紫鳳凰呢,它沒有傷害你,咱們應該也能請它來幫幫忙的吧?”

段思怡笑道:“異想天開,還是想點實在的吧!”

凌雲俊道:“說道實在的,我就想趕緊殺了千線隨,免得他再到處爲非作歹。怡兒咱們還是想想辦法,早點出去殺了他吧?”

段思怡搖頭道:“時機不到,待到了時機一切都不需要咱們來做決定,自然會來。”望着閃閃的螢火蟲和四周奇異的花草,感概道:“星月恆而人多變,轉眼不禁數個輪迴閃過,每個人不論有無前世有無後世,終能掌控唯獨只有一世。這短短的一世該如何去過纔會變得無憾更是耐人尋味。上天安排了每個人不同的使命,卻有沒人任何一個人能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唯獨能做的就是做好現在的一切,讓自己無悔無怨。”

凌雲俊道:“我只知道我這一世的使命就是好好愛護你,保護你,陪着你。”

段思怡微笑道:“人家都說男兒志在四方,你就爲了我什麼都不做了嗎,會不會有點沒出息啊?”

凌雲俊幾分感悟道:“何爲志?商人眼中的志便是財富,想賺得更多就是大志。君王眼中的志便是權力,國家疆土擴得越廣,人民過得越安居樂業就大志。追求人生之真諦道的聖人,覺得追求天機感悟真理就是一生之所志。寒窗苦讀的文人學士,謀求得更高的官職就是大志。相愛的人願爲所愛之人甘願情隨、生死不渝,譜曲千古絕唱也爲大志。平常百姓家每天都是爲了生活而奔波,其大志不是爲了生活,而是爲了人世間的繁衍生息。天下帝皇屈指可數,天下聖人鳳毛麟角,天下之賢商巨豪也爲數不多,爲何偏偏尋常百姓家最多?世間沒有那個國家能永世長存,沒有那個聖人能恆若日月,沒有那個巨豪能財富永固,爲何偏偏平常百姓家能源源不斷的締造着一個又一個的奇蹟,能不斷的推着歷史的長河滾滾延伸?我覺得很簡單,因爲天機的真正旨意便是讓世間萬物永恆的繁衍生息,這就是自然之律。其實人只有一生,無論如何也沒有任何人能將前世所有的大志全部完成之後喜賦帝旨。所以上天才會不拘一格降人才,讓不同的人去把所有的大志慢慢完成,慢慢湊齊,完成天意。所以沒人人各異的大志,就沒有絢麗多彩的凡塵,每個人心中最想要達到的人生目標便是一生之大志。你是我的未來,陪你一生,至死不渝便是我的此生之最大志!”

段思怡喜笑道:“你跟了師傅幾天越來越懂得些自然之理了,其實兩個字便可概之,那便是‘自然’!天地萬物皆歸自然,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超脫自然之律。你說的大志其實仍是自然,每個人自然而成的便是上天賦予他的自然之大志!”

凌雲俊點頭笑道:“我說了一大堆,也就你的兩個字罷了。”

段思怡呵呵笑道:“也不是啊,你說得是像,我說的是質,都是一個意思。”

兩人又聊了一陣,各回石房休息了去。如此又過三天,段思怡對“萬法訣”的運練已至純熟,凌雲俊烤肉的手藝也越加熟練,唯獨的就是逆天行越來越虛弱,越來越蒼老。這一夜段思怡和凌雲俊正在石板上聊天,突見一道白光脫出巖洞沒入雲霄,皆大吃一驚,奔入巖洞已不見了逆天行的蹤影,只見石桌上留有一張枯葉。段思怡拿起枯葉見上面留有逆天行親筆字跡,寫到:“婷兒,爲師大限已至,先賦帝旨。勿用掛念,一切珍重!”

段思怡軟身跪在地上痛哭道:“師傅,師傅!”

凌雲俊淚流滿衫,摟住段思怡,道:“怡兒,不要難過了!”

段思怡撲到凌雲俊肩上失聲苦哭起來,哭聲如此傷切如此悲涼。凌雲俊也是哭聲自起。

不知過了多久,多久,哭聲漸去,四周恢復了尋常。段思怡慢慢起身走出了巖洞,坐在巖洞口,仰首望着頭頂滾滾的濃霧,淚意滿衫,極爲悲苦。

凌雲俊坐到她身旁,說道:“逆教主乃道家之聖人,世間少有之宗師,他一生大志已滿,毫無遺憾,我們應該爲他感到高興。”

段思怡道:“我只知道從今往後就再也見不到師傅了,心裡好難過。”

凌雲俊一手摟住段思怡,道:“逆教主就在我們的心裡,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只要我們想見他隨時隨刻都能見到他不是嗎?”

段思怡靠到凌雲俊懷中道:“我好累,想好好休息一下,你看着我好嗎?”

凌雲俊雙手摟緊她,點頭道:“安心睡吧,我永遠都會在你身旁保護你的……”段思怡輕閉雙眼,不一會兒便熟睡了去,幾股淚水卻流出了眼眶。凌雲俊望着懷中的段思怡,一陣陣悲痛難忍,陣陣淚水不停地往心裡咽。他就這樣摟着段思怡坐在巖洞口,望着這個曾經快樂幸福的崖底,陷入了無限的思緒之中。直到崖底開始明亮起來,他才拉回了久久的沉思,深情地望向懷中的段思怡,忍不住親吻了一口。突然整個崖底黑暗起來,擡頭見到崖頂翻滾的濃霧全部變成了黑漆,頓覺大事不妙。

段思怡也動了動了,醒了過來,感覺到四周充斥着不詳之氣,站起身來打量四周。

凌雲俊也站起了身,拔出玄天劍凝視着這突如其來的鉅變。

只見所有的黑霧瞬間匯聚到了崖底一處,四周又明亮了起來。黑霧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黑霧團,瞬間閃到巖洞前的沙地上,從黑霧團中走出了一個人,此人眼光發着邪惡的紅光,臉容青黑,滿頭亂髮,一身黑氣繚繞,黑霧團也消失了開去,只剩得了這個人。

段思怡、凌雲俊不禁失聲道:“千線隨?”

這個人正是千線隨,他仰首大笑道:“你們果然沒死,好生自在啊?”

段思怡道:“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了?”

千線隨道:“我親愛的怡兒,我練功走火入魔,卻無意中打開了魔道不死成魔。你們已經不是我對手了,你乖乖跟我走吧!”

段思怡道:“你入魔了?”

千線隨冷冷笑道:“入魔?我入什麼魔啊,老子就是魔王,只有小魔來入我。我現在擁有無窮的魔力,所有的鬼、魔、人都必須服從於我。”

段思怡道:“有我在你休想!”旋出乾軒劍,化成一道紫光閃向千線隨去。千線隨也化成一道黑光對了上來,一紫光一黑光旋攪着左閃右避,唰唰散力打到四處巖壁之上震得崖壁噼噼啪啪斷落下來。兩光所過之處,碎裂聲震耳欲聾,整個深淵搖搖欲墜。凌雲俊看不清他們的身形,更看不清招式,只看得見兩道光飛來旋去。即知如今的他已經對千線隨無能爲力了,心中卻擔憂着段思怡的安危,兩眼不敢眨一下。

段思怡與千線隨懸空飛旋,不知攻拆了多少招數。段思怡使出“萬法訣”第三式,只見她持着乾軒劍飛旋着衝向千線隨去。千線隨雙手推出一道黑氣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四周事物全吸入其中。段思怡衝入漩渦中,一陣巨響,漩渦崩裂開去,一道紫氣將千線隨推飛落地。

凌雲俊只見黑光砸到地上,便見千線隨顯出身來,大吃一驚。又見紫光落到千線隨前,段思怡持紫光乾軒劍出現在沙地上,顯然千線隨敵不過段思怡,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些。

段思怡道:“千線隨,回頭是岸,你打不過我的,邪不可能勝正!”

千線隨起身道:“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難不成你成了神仙?”

段思怡道:“我沒有成神仙,但你要知道邪不勝正,你是邪我是正,早些醒悟吧。”

千線隨道:“怎麼可能,凡人怎會有如此神力,你到底是什麼人?”

段思怡道:“我就是我,你還是你,什麼都沒變,只是心變了。”

千線隨沉思少許,道:“難道是你所練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凡間的武功,而是神仙的法訣?”

段思怡道:“正是,你若知悔改,我可以不殺你,助你迴歸尋常。若你癡迷不悟,就必須得死!”

千線隨哈哈大笑道:“真是巧啊,你早就註定了能練就一身神力,而我也早就註定了要獲得一身魔力。咱們兩人看來真是註定了的死對頭,有你就不能有我。”

段思怡道:“正邪在一念之間,生死在一刻之中,善惡皆屬自然。但自然之律就是善融惡,正勝邪。經歷過那麼多事情,難道你還不醒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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