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大紅喜事變斷腸

羅婺等待的也正是段思平皇室的人,他遲遲未見皇室的人到來,甚是焦急。

太陽的熙熙西移對於他和凌雲俊來說可謂是點點割傷,可惜太陽俯視的是整個大地,來不及細細揣摩每個人的心聲,默默的按照它自己的步伐前行。阿月老擡頭看了看天色,揚聲吼道:“吉時已到,迎出新娘!”隨着此聲散落,一羣穿着喜慶的姑娘牽着頭頂紅蓋頭、胸帶大紅花的新娘子從側廳慢慢走出。

凌雲俊見司馬飄雪出來,卻傻傻愣住,遲遲不敢上前去迎接,弄得場面幾分尷尬。羅惠走近凌雲俊身旁,道:“凌公子,上前去迎接新娘啊,大夥都等着呢。”

凌雲俊一怔,再一次轉頭望向羅府大門,依然空空如也,深深嘆了一口,慢慢走上去牽住紅線,引着司馬飄雪慢慢走向大廳。

阿月老喊道:“新郎新娘拜堂行禮。”此聲落,凌雲俊、司馬飄雪兩人轉身對向門外。

阿月老喊道:“一拜天地!”兩人向門外深深鞠了一躬。阿月老喊道:“禮成!”

凌雲俊、司馬飄雪兩人轉身對着坐在高堂上的羅婺和司馬潔蘭。阿月老喊道:“二拜高堂!”兩人深鞠一躬。阿月老喊道:“禮成!”兩人轉身相對。阿月老喊道:“夫妻對拜!”

司馬飄雪已鞠躬下去,凌雲俊卻再也不敢鞠躬,愣了少許。卻聽到從羅府大門外傳來刺耳的大笑之聲,又見數支飛刀射入大廳來。衆人一齊躍出大房,只見一年輕公子站立於羅府大門之上目光邪惡地掃視着府內一干人,皆大吃一驚。

這個年輕公子正是千線隨,他就像着了魔一般,全身泛着一股陰森可怖的氣息,哈哈冷笑道:“凌雲俊,你拜堂拜完了沒有,拜完了就趕緊滾出來。”

凌雲俊聞聲便知是千線隨,閃身提起玄天劍欲躍身去。

智遠急忙拉住他說道:“公子大婚,稍安勿躁!”走出大廳,向大門上的千線隨喊道:“阿彌陀佛!千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千線隨罵道:“禿驢,少跟老子廢話,要活命就趕緊給老子滾一邊去。凌雲俊,是不是剛拜完堂捨不得死啊?”

“放肆!”此聲未落,已一人持劍刺殺而去。只聞“啪!”一聲巨響,那人未接近千線隨已然碎散四地,煙消雲散。

千線隨怒道:“再不帶你新娘子出來拜拜老子,老子就要大開殺戒啦!”

點倉幫、玉洱幫、實誠幫等六個幫幫主大怒,同時飛身而去,直殺千線隨。千線隨運起《乾軒神功》第七層“無量度人”之功,只見數個巨大八卦形真氣繞身飛旋,瞬間奔向六人。六人沒能擋得住這一巨大掌力翻落在地,起身不能。衆人見六位高手既然近不得他身已然潰敗,不禁恐慌起來。

千線隨飛身一掌直擊向智遠,只聞得“譁!”一聲,一支強勁劍氣從大廳中飛出直奔向千線隨而去。千線隨飛身避開劍氣,落於大門之上,已見凌雲俊手提玄天劍落於智遠身旁。

千線隨大笑道:“真是平生大幸,盡碰到了新郎官拿着劍拜堂的千古笑話,是不是真的那麼怕死啊?”

凌雲俊冷冷道:“前次在皇城讓你給逃了,這一次可沒那麼好運了。”

千線隨冷笑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今天我就讓你和你的小娘子先去投胎做畜生吧。”運力兩掌飛擊而出,騰身躍入大街。

凌雲俊劈開掌力,騰身而起凝力數劍齊出,只見數支劍氣飛閃而去。千線隨運力擋散劍氣,便見凌雲俊已持劍殺至。千線隨飛旋着奇幻的身法,閃爍着擋避。兩人飛速的身法近戰開去,轉眼數十招已過。

司馬飄雪心中擔憂凌雲俊,自己掀開蓋頭提起短刀奔出進人羣焦心地看着兩人的打鬥。

兩人又對數招,相對一掌,皆退後數步。凌雲俊見千線隨內力突然增進不少不敢大意,隨即運起《玄天真經》最高層“天地神劍”。只見他全身微閃白光,持劍閃身消失。同時見千線隨凝神不動,無數八卦真力由四面八方源源不斷的歸集到他體內,又見他急速飛旋而起猶如一股巨大的旋風。突然見他身旁同時出現數只耀眼的白光劍氣,同時飛刺進去。劍氣在未近他身已然消失,卻見千線隨裹着飛旋的真力落地。見凌雲俊猶如一道耀眼的閃電刺向千線隨去,突然一個巨大的八卦形掌力從千線隨體內飛旋而出,奔向凌雲俊。只聞“啪!”一聲震耳巨響。凌雲俊玄天劍脫手飛落,翻到在地,口吐鮮血,千線隨已持一柄長劍刺向凌雲俊而去。

司馬飄雪見狀急忙運起螺旋刀法,如同一個巨大的齒輪飛旋着奔向千線隨。千線隨見飛旋的刀風襲來,運力一掌擊去。司馬飄雪中掌力翻到在地,吐出鮮血。此時,凌雲俊已閃身扶起司馬飄雪。

辛婉萍喊着“阿哥!”奔到凌雲俊身旁,淚水譁然直下,泣聲不斷。於文心靜奔到司馬飄雪身旁,不知所措。

陳世清、高方泰等早已出兵刃攻向千線隨去。只聞的不絕以耳的倒地聲,不一會兒攻上去的衆人,皆已盡數翻到在地,羅婺、高方泰、羅耒也也是深受重傷,口吐鮮血。陳世清竟也抵擋不住千線隨的凝練一掌,飛砸到地上。

千線隨閃電般刺去,凌雲俊左手摟着司馬飄雪,右手運及全身之力擋去。只見長劍刺穿他的右手手心刺入司馬飄雪胸口。此時不遠處傳來“公主駕到!”之聲。

千線隨急忙拔出長劍,又一劍刺向凌雲俊胸口而去。只聞“當!”一聲響,千線隨手上的長劍被指劍震碎四周,數支指劍氣已至他身旁。本來他想一掌擊斃凌雲俊,可指劍氣已至,無奈飛身閃避開去。隨勢運起數掌一齊擊向凌雲俊,聞得“啪啪!”聲起,掌力盡數被飛射而至的指劍氣擊散。他躍至一屋頂剛落穩身,便見一身穿絢麗白族服飾的年輕女子站立凌雲俊身旁,正是段思怡。氣憤罵道:“媽的,《六脈神劍》!”說畢運力數掌擊來。

辛婉萍喊道:“姐姐,殺了他啊!”陳世清等見到段思怡趕到,似乎看到了希望,凝重的心情緩和了少許,皆目不轉睛地盯着段思怡與千線隨的打鬥。陰陽雙子、五行子等人急忙奔到凌雲俊身旁護衛着。

段思怡旋身而起,“嘩嘩!”數指,上十支指劍氣飛奔而出,一些擊穿掌力,一些徑直飛奔向千線隨。同時無數弓箭一齊朝千線隨射去。

瑤佳凝神一旋,從九龍刀中奔出九條青龍真力直衝向千線隨,騰身飛旋化成一道青光閃去。

千線隨旋身避開無數的箭支和指劍氣,凝力震散瑤佳催來的九龍真力,匆忙之中一支未來得及避讓的指劍氣刺穿他右臂衣角,劃傷右臂。未待他落穩身,無數箭支及上十支鋒利的指劍氣已然飛閃而至。又見瑤佳飛閃的青光閃至,推出一道八卦形真力震向瑤佳的青光,旋身避開其餘的指劍氣和箭支,躍身飛下屋頂逃去。隨即傳來“你殺我阿爹,我殺你娘子,讓你先嚐嘗痛失親人之痛。要報仇的話三日內來無玄宮,否則我要血洗江湖,哈哈哈!”的千里傳音。

瑤佳未能抵消千線隨催來的真力,落地連退數步。段思怡收回真氣,扶穩了她,說道:“沒事吧?”瑤佳搖了搖頭,望向凌雲俊和司馬飄雪去。

此時衆人看着生命垂危的司馬飄雪,全屏住了呼吸,一切靜得讓人窒息。凌雲俊摟緊司馬飄雪早已淚流滿面,泣聲不斷,右手上的血熙熙流淌。司馬飄雪微笑道:“阿俊,我們還沒有拜完堂,你可以跟我拜完堂嗎?”未說盡口吐大口鮮血。

凌雲俊將她樓得緊緊的,泣聲連連,淚水一滴一滴浸溼了司馬飄雪身上鮮紅的新娘裝,道:“好,好,咱們這就去拜堂。”抱起司馬飄雪欲起身,聽到司馬飄雪痛嚀一聲,又不敢再多動。

司馬飄雪喘了一口粗氣,道:“咱還是不拜了吧,你可以叫我一聲娘子嗎?”

凌雲俊哭泣連連,淚水不斷滴落,道:“娘子,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司馬飄雪道:“你叫我娘子了,我好開心,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成爲你的娘子,現在我如願以償了。”

凌雲俊堅定地點了點頭,道:“你會沒事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司馬飄雪粗喘一口氣,問道:“公主呢?”

段思怡半蹲在地,握緊司馬飄雪的手,輕聲道:“雪兒,我在這裡,你會沒事的。”

司馬飄雪微微一笑,道:“我和阿俊都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如今你真的來了,我們都好開心。”

段思怡點頭道:“我來晚了,對不起。希望我遲來的祝福,還能讓你們幸福快樂。”

司馬飄雪聲息越來越虛弱,顫抖地說道:“謝謝你,我能成我阿俊的娘子已經心滿意足,此生無憾了。”用盡力量湊到段思怡耳旁,輕聲說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阿俊跟我的這一段時間裡,他沒有一刻不想你。我知道他心裡永遠都只有一個你,我不過只是你們之間的一個插曲罷了!不過我也很滿足了,畢竟阿俊心裡也有過我……雖然遠不及你……”未言盡,軟了身去,再無氣力。她這聲音非常非常的小,非常非常的虛弱,甚至連段思怡也只是勉勉強強聽得清楚,其餘人更無一人聽得見。

凌雲俊大吃一驚,催運真力送入司馬飄雪體內,道:“雪兒,你要堅持住啊!”

司馬飄雪吐了一口血,醒了過來,氣息越來越微弱,一手拉起凌雲俊血淋淋的右手,一手拉住段思怡的手。將凌雲俊的手放到段思怡手上,說道:“公主,阿俊……交給……你……了……”言之未盡,雙眼一閉,含笑而逝!

又聽到“啊!”一聲,司馬潔蘭見司馬飄雪去世,頓時悲痛欲絕,吐一大口血軟身倒下。羅惠急忙抱起司馬潔蘭回房去,武士們擡起昏迷倒在地上的羅婺、羅耒等人回羅府去。

凌雲俊緊抱着司馬飄雪,兩眼傻傻地盯着地上,一聲不出。

其餘未受傷的衆人見這樣的情形無不肝腸寸斷、黯然淚下,忙乎着幫忙清理這場慘局。段思怡等人站在凌雲俊身旁靜靜的陪着他,這樣的結局是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的,也是無能爲力的,除了默默的感傷,別無它法。

過了許久,凌雲俊慢慢站起身,抱起司馬飄雪往羅府走去,手上的血依然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落。

段思怡撿起凌雲俊的玄天劍,說道:“胡陰使,即刻傳書在無玄宮的所有人立即撤出無玄宮到各分壇暫避。”轉身走進羅府。胡絕鞠躬道:“屬下遵命!”轉身離去。

陪同她一路趕來的士兵將賀喜的物品一箱一箱的搬進羅府。

一行人走進羅府正房大廳,這裡一切的裝飾絲毫沒有損壞,但看上去卻已黯然失色。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喜氣昂然,沒有了之前的炫彩多姿,反而讓人覺得非常的刺眼,讓人有種入目傷心之感。

羅惠及衆人見段思怡一羣人進入大廳,急忙過來行禮道:“拜見公主。”

段思怡道:“各位不必多禮,隨意些吧。”

羅惠是現在羅府唯一能站着說話的人,卻不能失了禮數,鞠躬道:“羅府不料遭此變故,失禮之處還請公主多多擔待!”如今的她已是淚水流乾,無淚可流了。

段思怡扶起她說道:“既是如此,就好好服侍家人,一切皆不必多慮。”從懷中拿出一張段思平讓她帶來的賀喜禮品單遞給羅惠,道:“我奉父皇旨意,代表皇室祝賀凌雲俊和司馬飄雪百年好合……”沒說完賀詞,心裡陣陣刺痛,停止不說了。

羅惠接過禮單,跪身於地,謝禮道:“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段思怡扶起羅惠,道:“不必多禮了,趕緊去照看阿叔、阿嬸、阿哥他們吧,現在的羅府離不開你。”

羅惠點頭道:“公主請隨意,羅惠告退!”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從內室傳來“阿孃,阿孃!”的喊哭聲,段思怡等人進內室,見郎中深嘆一氣搖了搖頭,羅惠伏在牀邊失聲痛哭。衆人皆已是明白其中緣由,頓時一陣陣悲憤涌上心頭。凌雲俊進了內室見這般境況軟坐在地,痛哭起來。

羅婺剛甦醒便聽到哭聲,跑了進來,軟身跪在地,眼角淚水嘩嘩流淌,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胸口。

段思怡扶起羅婺慢慢走到牀邊坐下。羅婺看着已然仙逝的妻子更是忍不住失聲泣哭。嘴裡喃喃道:“我羅婺一身光明磊落,想不到會落得這般田地,真是老天無眼,老天無眼啊……”

衆人靜靜的站立一旁默默的陪伴着,這大喜紅事本事一家人最爲喜慶的日子,如今兩條生命卻悄然而去,擱到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想畢都是這般的苦楚、悲切!

此時的楚雄城到處掛滿了的採布依然隨風飄揚,但卻是靜靜如也,大街小巷空無一人,冷清得像一座死城。羅府遇難的事情迅速傳遍了家家戶戶,所有除了在羅府中的人皆閉門呆在家中,靜靜的等待的時間的流逝。因爲這樣的事情也只能讓慢慢流逝的時間摸清心中的血痕。可惜太陽和月亮不會因爲一座城池的悲傷而加快步伐,不會爲一城人的願望改變自己的習慣。這絕非無情,而是自然。“道行自然,無所法也”正是這個道理,該來的始終會來,該走的始終會走,一切的一切皆得遵循自然之律。人們無法改變,只能遵守,任何的改變只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正如羅府之事而言,亦是如此。凌雲俊從來沒有想過在殺了千線隨之前成親,可惜“白道孝爲先”,遵從了司馬潔蘭的要求,無奈落得這樣的結局。凌雲俊沒有錯,司馬潔蘭更沒有錯,錯的是人心,錯的是因果循環,正應了“萬事有因必有果”,“冤冤相報何時了”這般經典。千拾秋殺凌雲俊父親因在前,凌雲俊報仇殺他是果亦是因,千線隨殺司馬飄雪同樣是因亦是果,如此的循環的冤冤相報,恐怕更爲壯烈的決鬥遠未到來。

過來許久,許久,太陽隱去了魁梧的身姿,月亮探出了頭。夜幕拖着黑黝黝的面紗將整個大地掩蓋。城中燈火漸起,卻是黯淡無光,更顯悽悽慘慘慼戚。早晨張燈結綵的羅府全部換成了潔白的白布,連各處的燈籠皆貼滿了白紙。一騎騎不停奔出羅府消失在遠方,這些人是來道賀的賓客。他們皆知道遇到這樣的情況呆在羅府是無能爲力,還不如讓主人清靜清靜,處理後事。陸續辭別,返鄉歸去。很快羅府乃至整個楚雄皆安靜了下來,空空如也。此時羅婺、羅惠、羅耒及一些家眷送出了段思怡、胡絕等人。

羅婺要跪下行禮,段思怡急忙扶住他說道:“阿叔不必多禮了,家裡那麼多事情要處理,難爲你了。我定會據實稟告父皇,阿叔、阿哥就放心在家休養,其餘的事都不必憂心。”

羅婺謝道:“多謝公主體諒,多謝吾皇隆恩。”

段思怡道:“凌公子深受重傷,讓他好好在家中休養。三天後的決戰,我自會代他前去應對,讓他無需憂心。”

羅婺道:“阿俊皆不是千線隨的對手,公主還是小心爲上,且不要獨自前往。待阿俊恢復些,再從長計議。”陳世清、於文心靜、高方泰、辛婉萍四人也送到了門口,他們皆想留下來陪陪凌雲俊,向段思怡等人送行。

段思怡點頭,對陳世清四人微微一笑,道:“珍重!”躍身上幻影寶馬,寶馬長嘶一聲已出數米。胡絕、瑤佳、五行子、陰陽雙子飛甩馬鞭,飛追而去。這一路上沒人多說一句話,每個人都揹負着沉重的心事,連吐氣說話的力氣都顯得不夠。

平日裡最愛說話的陰陽雙子同樣如此,只是靜靜的邊四周張望邊向前奔馳。夜晚的小道顯得非常的寧靜,一條長長的似乎沒有盡頭的路不斷的從暗夜深處顯露出來,又不斷消失在暗夜之中。一路除了隨行的月光之外連風吹草動的聲音都沒有,靜得讓人幾分膽顫。早晨她們從都城來時因爲馬車上拉着許多賀禮,選擇走大路。大路隨平坦,卻彎繞了不少,加之馬車的速度太慢,所以等他們趕到楚雄城時千線隨已經大鬧了婚禮。若他們一行人再慢一分鐘到,凌雲俊和司馬飄雪可能就要變成黃泉夫妻了。可能不止如此,按千線隨的心狠手辣來看來,羅府的人和前來道賀的人可能一個也逃不掉。若她們能提前一分鐘趕到,制止千線隨刺穿的第一劍,司馬飄雪就不會如此悽慘。可惜,世間萬物有太多的差一點,往往這些差一點就足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也許這就是自然吧,人無法改變,只能尊重和堅強。現在她們從小道趕回都城是爲了能縮短些時間,畢竟沒人知道下一刻的某個時候千線隨會在哪裡出現,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段思怡一路上都在想千線隨到底練就了什麼樣的武功,爲何連凌雲俊都敵他不過。回憶起千拾秋曾問過千線隨有沒有發現逆天行留下的武功秘籍,不禁想道:“難道師傅已經研練出了《乾軒神功》第八層心法?難道師傅就是在練習着第八層武功心法時被千拾秋暗害的?”一串串的問題順然而出,弄得她幾分腦脹。問胡絕道:“胡陰使可知我師傅被害之前是否已經研練出了更高的武功心法,爲何千線隨會突然能如此輕易擊殺凌公子?”

胡絕說道:“教主,咱們趕到的時候已見凌公子戰敗,並未能得見他們對戰過程,所以很難推測的出千線隨用的是何等武功。逆教主從與皇上切磋武藝回來就一直專研道教經典,卻也未向任何人提及過他專研的結果。我再想,會不會是千線隨得到了逆教主專研出的更高層武學並練就成功故而武功內力大增。”

段思怡回想起逆天行那段時間的情況,確實覺得很奇異。她也曾問過逆天行專研的武學有何成果,逆天行總是淡淡側面迴應了她,點頭道:“一定是這樣的,師傅定是專研出了《乾軒神功》第八層武功心法。千線隨定是學了這武功纔會變得如此厲害的。”想道:“父皇的‘六陰六陽’劍確實威力無窮,若能練成定能壓制千線隨,可是如此高深的武功我如何能在短短三天之內練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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