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臨琛十分抱歉的說道,“她現在確實有危險,我正在想辦法。”
付年年知道現在不是相互責怪的時候,於是將自己的知道的告訴了路臨琛,“shit,我就說她那細胳膊細腿的就不要去那麼危險的行業了,偏偏不聽,她去當警察了之後我在她的手機裡裝了定位系統,她最後消失的地方是S大。”
路臨琛坐在車上,“我不知道該去哪裡,我不確定賈君儒把小楠帶去了什麼地方。我真沒用。”
隋駿看了一眼賈君儒家的方向,“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他總不能丟下女兒不管吧。”
路臨琛抱着賈願又回到了賈君儒的家。隋駿沒有回警局,而是陪着路臨琛在這裡等着。
而此時被關心的夏楠十分的難受,乙醚的藥效過了之後,她就醒過來了,但是現在情況並沒有變好。
她被綁住了手腳,還被塞進了一個狹小的空間之中,這空間還有點顛簸。
夏楠覺得她大概是被裝進了什麼容器裡,然後放進了後備箱中。
四周一面黑暗,就連空氣都變得十分稀薄,夏楠覺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氣,我巨大的恐懼從黑暗的四周襲來,將夏楠圍住。
如鋼鐵一般的女漢子,在這種環境中之下也變得慫了,總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無力的小時候,那時候也是面對這麼可怕的恐懼,沒有人來就她。
夏楠感覺那種喘不上來氣的感覺越的明顯了,腦子開始因爲缺氧變得混沌,嘴裡不停的重複着一句話,“阿琛,你怎麼不來救我。”
夏楠彷彿陷入了一個魔咒之中,滿心希望的人一直不來,一次次的希望落空,那種絕望啃噬着夏楠的心,蠶食着夏楠的意志。
賈君儒怎麼也沒想到,警察會來的這麼快,遠遠的看着家裡的門開了,賈君儒就知道出事了,因爲賈願是不會自己從裡面開門的。
賈君儒從大號的行李箱中將已經意識模糊的夏楠拉了出來,他不想就這麼坐以待斃,他還有女兒要養呢。
他有手上的人質,應該還有機會。
拿了一把解剖刀抵在夏楠的脖子上,拉着夏楠走進了家裡。
路臨琛看到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看大夏楠的腦袋有些無力的耷拉着,路臨琛的心揪的疼。
路臨琛抱着賈願,賈校長挾持了夏楠,兩人也算是勢均力敵了,“賈校長,又見面了。真是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看到女兒在路臨琛的懷裡,賈君儒就覺得心裡一緊,手上的刀又靠近了皮膚幾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傷害我的女兒,我會對她不客氣的。”
“我傷害她,明明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上傷害她,如果不是你,賈願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路臨琛撓了撓賈願的手心,吸引了賈願的注意力,然後說道,“賈願,快來,跟你爸爸打個招呼。”
賈願果真就十分聽話的揮了揮小手,“爸爸。”
路臨琛
冷峻的聲音響起,“放了夏楠。”
賈願卻不願意,“你們給我準備一輛車,還有現金,只要我能帶我女兒安全離開,我就放了她。”
隋駿端着槍,指着賈君儒方向,“賈君儒,你不要執迷不悟了,你難道要讓你的女兒跟你一起亡命天涯麼?”
賈君儒看到槍口,手上的動作一抖,就在夏楠的脖子上割開了一個小口子。
路臨琛呲目欲裂,抱着賈願往前走了幾步,“賈君儒,你看看你的女兒,她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了,你還要當着她的面殺人嗎?”
賈君儒猛地搖了搖頭,“我沒有。”
“你有。”路臨琛語氣篤定的說道,“你殺死的第一個人,是你的妻子,也許她的死亡只是個意外,你是失手。你害怕了,你讓你的女兒跟你妻子的屍體獨處了一日。”
從剛纔跟賈願交流的過程當中,連比劃帶猜的,路臨琛基本上弄明白的大概的過程,不明白的部分,就加上一些自己的潤色,“然後你聽到了你女兒的童言童語,她說,她的媽媽變成了洋娃娃,可以一直陪着她了。”
從來不在家裡頭陪着她的媽媽,突然在家了,即使睡覺的,小賈願依然覺得欣喜,她不懂什麼是死亡,只覺得今天的媽媽像是洋娃娃一樣的乖巧,“賈願是覺得她媽媽不動了,跟她的洋娃娃一樣不會離開,可是你是怎麼做的,你把你的妻子做成了洋娃娃。”
只不過第一具洋娃娃沒有找到,賈君儒寫的那些詳細的資料也沒有記載,“可能是你技術不好,或者自己沒有辦法面對,你對你們學校的學生下手了,然後就再停不下來。”
“直到這個月,你把手伸向了謝婉婉。”如果選擇了別人,也許這案子還能繼續隱瞞下去,但是賈君儒選擇了謝婉婉,賈願是認識謝婉婉的,縱然謝婉婉有千般嬌縱,萬般不好,但是對待賈願,還是很和氣的。
所以賈願對謝婉婉也很友好,“你還得意的告訴你的女兒,以後謝婉婉就能一直陪着她了,但是她覺得謝婉婉應該回家,所以才把謝婉婉背到了外面,後來才被警察發現。”
說道這裡的手,路臨琛的臉色一變,看着被賈君儒控制在手裡的人質,“結果不僅不悔改,竟然還把注意打到了夏楠的身上。”
悲劇往往就是這樣產生的,孩子想要的跟家長想給永遠不一樣,路臨琛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對於賈願來說,她只是想讓人陪伴,洋娃娃是從小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東西,可是你不僅沒有反省自己,反倒是弄出這麼恐怖的東西來,把自己的女兒生生的扭曲了。”
賈願好看的眼睛,但是眼神格外的空,沒有一點靈動的樣子,路臨琛痛心疾首的吼道,“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再看看外頭像她這麼大的孩子是什麼樣子。”
賈君儒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正常,她不愛說話,不愛笑,不活潑,所以爲了讓她笑,去做什麼,賈君儒都願意。
所以在賈願一直說洋娃娃的時候,賈君儒纔會
犯下這樣的彌天大罪,可是今天路臨琛的指控句句有理,難道真的是他害苦了自己的女兒嗎?
路臨琛厲聲說道,“是你,害了你的女兒。”
賈君儒有些奔潰的重複了一句,“是我,害了我的女兒。”
這句話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說完這句話之後,賈君儒整個人都奔潰了,眼淚氾濫,不停地往下流。
路臨琛看着情況差不多了,又往前走了一步,然後將賈願放在賈君儒的跟前,“現在,你還要當着她的面殺人麼?”
小女孩有些懵懂,似乎並沒有弄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只是輕輕的叫了一聲,“爸爸。”
“對不起,願願,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賈君儒立刻就放開了夏楠,解剖刀丟了,現在在他的眼裡,什麼都變得不重要了,賈君儒緊緊抱着賈願,“爸爸該親自陪着你的,而不是用這些洋娃娃,是爸爸錯了。”
賈願看着賈君儒哭成這樣,有點無措,愣了半天,這才慢半拍是摸了摸賈君儒的頭頂,“爸爸不哭。”
看着眼前的父女團聚,路臨琛看了站在一旁的隋駿,“愣着做什麼,帶走吧。”
隋駿上前給賈君儒帶上手銬,路臨琛趕緊上前看夏楠的傷勢,“小楠,你醒醒,你怎麼了。”
夏楠脖子上的傷口其實不嚴重,就是一個小口子,身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理論上這種傷,根本不可能昏迷。
但是夏楠就是陷入了混亂之中,怎麼醒不過來了。
看到夏楠嘴不停動,路臨琛湊上前去,就聽到夏楠在不停的呢喃,“阿琛,你爲什麼不來救我。”
路臨琛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裡,在夏楠耳邊一遍一遍說,“小楠,我是阿琛,我來了,我來救你了。”
隋駿看着夏楠的有些不對勁,“小夏沒事兒吧,怎麼還沒醒過來,看着像是被什麼靨着了,也許剛纔嚇壞了。”
路臨琛一下子就將人給攔腰抱了起來,“隋駿,這裡交給你了,我帶小楠去醫院。”
去了醫院,夏楠就做了一系列檢查,檢查結果沒見異常,但是人就是不管怎樣都醒不過來。
“阿琛……”聽到夏楠喊阿琛,路臨琛就趕緊上前緊緊地握住夏楠的手,“我在這兒。”
夏楠一下子坐起來,看到自己牀邊的路臨琛,一下子就撲進了路臨琛的懷裡,路臨琛的手了愣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收緊,將夏楠小小的一隻緊緊的抱在懷裡,夏楠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掉,“你在這裡真好,阿琛,我就知道,我一定會等到你來救我的。”
夏楠大概是哭泣的太用力,一會兒,又失去了意識。
只是這一次不像是之前一樣嘴裡一直囈語,而是安安靜靜的睡了。
“小楠,小楠。”路臨琛直覺覺得夏楠的狀況很不正常,推了推夏楠不見醒之後,就趕緊把醫生喊過來了,“醫生……你快過來看看,小楠她到底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