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燕菲背影在門外消失,我欠了欠身子,歉意道:“南哥,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法起牀。”
李天南擺擺手笑了笑,示意我不用多禮,然後他坐在剛纔阿志坐的椅子上,道:“怎麼樣?現在感覺好點了沒?”
“還好,謝謝南哥!”,我看了看牀頭桌子上的水杯,不大好意的道:“南哥,能勞煩你幫我倒杯水不?”
李天南一聽,我看到他怔了一下,好像覺得很突然,但隨之笑着起身倒了杯水放到我的手能觸及的桌子邊,然後坐回座位。在他倒水的時候,我發現他的手指很細很尖很白,看上去也很柔滑。
對此發現,我感到很驚訝,這麼漂亮的手就算是在女人當中也是萬中挑一都不一定能挑得出來,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就能擁有,這太神奇了。
而在我感到驚訝的時候,賭神突然冒出來說道:“陳寒,這人才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知道他說的是指賭術,暗地裡道:“他的手很奇怪。”
“這很正常,可惜你沒見過的我手,不然你會發現,他的手雖好,但不夠完美。”賭神彼有自戀的道。
“這麼說你的手比他的還要女人?你娘娘腔呀!”我忍不住打擊他一下。
“死傢伙,竟敢罵哥哥我娘娘腔!哼,你是不懂,對於練賭的人,手是很重要的。這點你以後就明白,改天你別說你自已娘娘腔就行了。哼,哥哥我睡覺去,懶得跟你這無知的傷殘人士說話(先說明,作者並不是對傷殘人士有什麼岐見,相反,作者天天看殘奧委會,覺得他們身上有一種健全人沒有的東西,那就是一種意志,一種jīng神力!很是佩服他們,很值得學習。)。”,說完我還真的似乎聽到他打呼嚕的聲音。
靠!神也要睡覺!
“陳寒,你在想什麼?”,在我正想問賭神爲什麼手會變成那樣時,李天南隱有不悅的聲音響起。
我這才意識到自已這樣是很不禮貌的,於是不好意思笑道:“南哥,不好意思,我一時走神了。”
李天南緊盯着我道:“那會是什麼事令你走神?”
我感覺到他的語氣有點怪怪的,但我可不敢對他有不悅之sè。人家怎麼說也是深圳賭王,只看李燕菲開的車,就知道人家身家不菲。人家能親自來看我,就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雖然我猜想他的到來定是與我贏了蒼蠅有關,但人家大可等我好了後再派人叫我去他問就行了,根本不用親自跑來。
當然,他能親自來,倒也是說明他相當的在意我能贏蒼蠅這件事。但現在他追問我因何事走神,我一時不知怎麼說起,我總不能說我在跟賭神說話吧?難道我坦白說是覺得他的手很奇怪?
咦!不錯,我就坦白又怎麼樣。像他這種賭術高超的人,觀察力這麼厲害,要是我用其它話搪塞他,讓他看破了那……
就不大好相對了。何況人家還曾救過我呢?於是我決定除了賭神一事外,其它事只要他問我就坦白的說。
說實在的,跟他在一起,那種被看穿的感覺依然存在,這也是我決定坦然面對的其中一原因。現在心裡想通,頓時感到一陣釋然,於是笑道:“南哥,我說出來怕你不高興。”
李天南笑了笑,道:“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不高興呢?”
厲害!
大人物說話就是不一樣。於是我看眼光停在他的手上,笑着小心道:“我是看到你的手,覺得……覺得很漂亮,很像……呵呵,很像……”雖然我決定坦然面對他,但要說出人家的手像女人的手,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
“你是覺得我的手像女人的手,是嗎?”反倒是人家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我突然覺得自已還是有點雞腸子,不夠大方了。
“呵呵,就是呀!老實說,你的手是我見過的人中最漂亮的手,包括女人在內!”既然他說了,我再吞吞吐吐的,也太他媽的顯得哥哥我那樣了。
“嗯!謝謝你的誇獎!”李天南雙手擡了起來,自已審視着自已的手,眼光中越來越有自戀與自豪的感覺,一會接着道:“你也是會賭之人,你應該明白,一雙好的手對於一個賭者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但心裡卻是想,這話說得跟賭神一模一樣,他們倒是英雄所見略同。
李天南見我點頭,於是笑了笑,用半天玩笑的語調道:“那你可知道爲什麼你剛纔叫我倒水我會怔了一下才給你倒?”
我一聽,隨口便道:“你的手對於你來說,我想是比命還重要,因爲沒了這雙手,你的人生就沒任何意義了。像這麼珍貴的手,別說是幫人家倒水,我想就是你自已倒杯水都成了一種奢望。”,說完之後我自已心裡都覺得一震,是呀!人家這麼珍貴的一雙手,自已竟隨隨便便的叫人家幫忙倒水,太失慮了!不過,我又想到他最終還是給我倒了水,心裡頓有一種曖意。
李天南聽我說完後,並沒有接着說什麼,而且再次定定的看着我,讓我有再一次被他看穿的感覺,而且他的眼神中還有一種很複雜的東西,但我看不明白。
一會他點了點頭,一切都恢復了平靜,笑着道:“我現在知道爲什麼燕菲會如此推許你了。你確實是一個很特別的年輕人。老實說,如果你說出是因爲我的身份,是因爲我有錢,給你倒水有份之類的話,我可能現在就離開……呵呵,有趣,非常的有趣!年輕人,你讓我看到了我年輕的時候。好,很好!……我現在想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我不大明白說的有趣與很好是什麼意思,但我聽得出他對我倒是有了一定的改觀,雖然我不知道這改觀是好事還是壞事。我點了點頭,道:“南哥,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