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是踏上華X頓的機場土地,哥哥我回來了。
深吸了一口熟悉但也算是久違了的空氣,閉上眼睛感受一番,也好讓自已從泰國一行的狀態中抽出來,看了看身邊的沈婕,道:“你有什麼打算?”
沈婕正四處張望,聽到我問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跟着嘆聲道:“現在還沒有。不過我是不想再幹回以前那一行了,我可能會找個地方安定下來,從此過上平淡的日子。”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笑了笑。
“陳寒,很高興能認識你,我們現在算是朋友了嗎?”沈婕想了想後道。
我點了點頭。
如果這樣還不算的話,那怎樣纔算?從開始的對立,到了差點有了某些關係,然後一起幹掉錢友與瑪麗,雖然時間不長,但也算是共過患難了。
朋友,有時並不一定是說認識的時間長才算,說不定短時間結交的朋友纔是真正的朋友。
沈婕見我點頭,很開心的笑了,笑得很燦爛:“陳寒,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朋友。”
我聽着一頓,隨之一嘆。明白她說的是實話,殺手是不可能有朋友的,而我是她的第一個朋友,這也正是說明從現在開始,她要開始她新的生活了。
“那你現在有地方可去嗎?”我遲疑問道。
“放心,我雖然在這裡沒有其它朋友,但當來這裡是旅遊的。這社會只要有錢,沒有什麼地方不能呆的,你不用擔心我。”沈婕笑道。
“你這樣想就好。本來我是想帶你去我那裡的,但……”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的。真的,我是真的明白。”沈婕用手勢阻止我說下去,跟着大方的上前挽着我的手臂,道:“要不這樣吧,你陪我找間酒店住下後你再回去,好不好?”
“這沒問題,哥哥我沒別的好處,就是有個優點,我從來不會拒絕朋友的要求。”邊說着邊與她向機場外走去。
到了機場的出口處,我伸手就想攔的士,可是沈婕卻是不讓:“陳寒,陪我走走。今天過後,也許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這話哥哥我聽着有點感動,但也有點心酸。
其實表面上看來沈婕很看得開,但哥哥我聽到她這話後,明白到她的內心其實並非如此。一個自小就被人訓練成殺手的人,現在突然間說要改行,這一時之間,她的心裡其實是很徘徊的。
而且……突然,我想到一點,於是問道:“沈婕,你怕嗎?”
沈婕聽着身子明顯一震,停了下來,看了我一下,但很快的就別過臉去,一會方嘆聲道:“陳寒,老實說,我怕。”
“你組織的人會找你麻煩,是嗎?”我其實是不說問這話的,但稍作沉吟後還是問了出來。
沈婕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將手從我的手臂彎處抽了出來,沿着馬路向前面走去。
我頓了一下後跟了上去,但我沒超過她,只是靜靜的在她後面跟着。
大概走了有兩三百米時,沈婕停了下來,轉身笑着對我道:“走,我們一直沿着這條路走,第一間酒店便是我住的地方。”,說完臉色跟着一暗,緩聲道:“陳寒,我們先說好了。到了酒店你就離開,我們永遠都不要再見面了。”
我聽着一楞,一時不大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沈婕轉過身去,慢慢的向前走,聲音飄起:“到了酒店,我要忘了以前的一切。”
我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正慢慢向前走的沈婕,突然覺得她好孤單。
這時,前面有三輛摩托車開了過來,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因爲哥哥我想起了以前在村裡的一些事。
在哥哥我的村子裡,沒有一戶人家有錢買汽車,但因爲離鎮上又遠,所以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
車了。以前每次假期回家,我總喜歡開着家裡的鈴木皇摩托車去一個一個的找村裡的好友去水庫捕魚。
後來在深圳工作後就少開了,因爲深圳是禁摩的,就連東莞也開始從市區開始逐步禁摩了。在深圳工作的時間裡,哥哥我可就再也沒摸過摩托車,就連見都有點難了。
真想不到在華X頓這個如此發達的城市裡竟然還有摩托車……咦,不對!華X頓是不會有人用摩托車拉客做生意的,一般只是一般的年輕人貪刺激用來飈車玩的。
可這三輛摩托車好像有點不對勁,是什麼不對勁呢?
“啊!”
我心裡一驚,隱有不妙的情緒涌了上來……這些車手都沒戴頭盔,而且每部車後面都搭着人,且是清一色男的。據我所知,在這裡玩飈車的都會帶上頭盔,因爲他們很清楚,玩這個是玩刺激,而不是玩命。
正在我警惕心大起時,開在最前面的那輛車坐後面的那人手揚了起來……槍!
看見槍,我幾乎是完全本能的就地身子往地上撲倒,在撲倒的同時大聲叫道:“沈婕,小心!”,與此同時,“咻咻”幾聲,子彈從我的身上飛過,打在了綠化帶的護攔上。
“這些人是有備而來,槍全裝了消音器的,用的是改裝的左輪,只有八粒了彈。”
這是我第一反應。
“如果他們每個人都有槍,那哥哥我今天沒地方跑了。”
這是我第二反應。
“他們只是針對哥哥我而來,沈婕並不在計劃。”
這是我第三反應,因爲沈婕來不及有什麼反應,那些車手已越過了她向我衝來。
在地上我看到後面兩輛車並沒有人手上有槍,這麼說就只有一人有槍了。而此時,剛纔開槍那人見打空了後手揚了一揚,已向我對過來。
沒有任何的雜念,也沒有任何的念頭,哥哥我現在只能搏一搏了,搏這人的槍法並不準,畢竟用改裝左輪槍的人應該不會是什麼專業人士。
當我像兔子般躍起跳到路邊綠化帶那邊時,哥哥我知道賭對了,因爲一連串的槍聲響起,應該全打在了綠化帶的邊上,跟着有人用英語罵了一下。
我算了下聲音,已是八聲,這麼說子彈打光了,我站了起來,正看到三輛摩托車都倒在地上,而車上的六人都向我衝來。
趁這空檔,我看到沈婕蹲在地上,裝做路人很害怕的那種……我來不及贊她了,因爲這六人已來到綠化帶的另一邊了,而剛纔開槍的那人走在最後,看他樣子好像是準備裝子彈。
要是讓他將子彈再裝上,那哥哥我又麻煩了。
於是我不退,反而迎了上去,跳過綠化帶,衝入了先頭的五人,雙手左右開弓,很快就放倒了兩人,然後一個加速,另三人沒想到我這麼快一時沒能攔住我就讓我到了正在裝子彈的那人跟前……手起,那人倒下。
我一個彎腰將槍撿起,迅速的一瞄,已裝好了四粒子彈,“叭”一聲,我將裝子彈的輪子拍正,手揚起時,另三人正好衝到我的跟着。
“說,誰派你們來的?”我用槍指着一人的頭,嚇得三人都不敢有什麼動作,定定的站着,而被我用槍指着的那人則嚇得發抖。
沒人回答我。
我心裡頓時有氣,可是我瞬間卻是納悶起來,因爲這三人竟然是嚇得牙齒打顫,見此,我心裡很是不解。
如果說他們是職業打手或是殺手,可不會這樣的表現纔對呀?況且他們的身手可是爛的很。再說,殺手會用這種手槍?
但要說他們是搶劫可又不像。剛纔那架勢擺明是衝着哥哥我來的。如真是搶劫,他們也該是向沈婕動手纔對。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說!”我上前一步,用槍大力的一頂其中
一人的太陽穴位置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