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來帶我去的是收廢站的後面的宿舍。我原先以爲這收廢站只不過是只有個名字而已,可吳有來帶我到宿舍經過收廢站的倉庫門口時,我從門口看進入,倉庫裡面倒真的是很多回收的廢品,而且此時正有很多工作在往三輛大貨車上裝。
走過了倉庫時,吳有來笑道:“別小看這些廢品,一年下來足夠賺的錢足夠我們平時的開支了,而且還多,當年我們來的時候,就是靠這收這些廢品生活才站穩了腳。”
他說的這點我倒是同意。在國內,我就聽說過不下於十個靠收廢品發達的人,這可是一門低收高賣的生意。
其中有一種做法,我雖然沒有證實過,但想想可能確實是存在。就是收廢站與一些大的企業裡的高層合作。企業報廢的東西低介賣給了收廢站,然後收廢站就將這些東西拆解掉,拿一些能用的東西到其它小廠去翻新加工等,然後轉個彎又以全新且是高價的錢賣回給原來的那家企業,這樣一來一去,收廢站賺到錢了,那些在企業裡的高管也賺到了錢,企業也不會虧,最終只是會讓這些企業生產了一些劣品來而已。
最後如果查出這家企業的產品存在有劣品時,最終也只是向消費者道個歉或是陪點小錢就不了了之了,反正錢賺了就行。
這也是國內一些企業的悲哀!因那些無良的高管而讓企業的目光短淺。
繞過倉庫,走到後面大概有百來米左右,便能看到有好多的房子圍在了一起,就好像一個大的四合院一樣,吳有來安排我在東面的一間宿舍的一個房間裡。
我進去看到房中有兩張上下鋪的牀,有四個牀位,其中三個牀位已經有衣服被子在上面,一看就知道有人住了。
就在我與吳有來進去房間,前腳一時,後腳就有一個大概有四十多歲的女人帶着一個小夥子拿着被套枕頭之類的走了進來,但這一男一女進來話都不說一句,也不見與吳有來打招呼,將被套枕頭向空着的牀位一丟,立馬就離開。
等他們走後,吳有來輕嘆了口氣,道:“他們是母子,母親是個啞巴,兒子是一個呆子。她們一家人偷渡過來後,女人的老公就拋下了她們不管,她們母子就靠討飯過生活,住在一些沒人來往的陰巷子裡。
狼哥有一年被人追殺逃到一個巷子,眼看走投無路時,這女人竟然用她們撿回來的被子將狼哥蓋住,讓狼哥躲過了一劫。狼哥回來後就將她們接來這裡生活,但這女人很好強,不肯白吃,於是狼哥就讓她負責下站裡的後勤。反正她能做就做,不能做別人做。
可是沒想到,這女人挺能幹的,倒是將大家的生活打理得很有條理。
不過她可能是啞吧的原因,不怎麼愛理人,反正大傢伙都慣了,而且她是狼哥的救命恩人,大家有時對她還是讓着點。”
我聽着輕輕一嘆,接着有點生氣道:“她老公也太**的混蛋了。既然不想要她們,那還將她們帶來幹嘛!要不是她救了狼哥一命的話,說不定母子倆早餓死了。奶奶的,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要是讓我看到,我非揍他不可。”
我邊說着邊開始整理被套之類的,吳有來聽了我的話後,笑道:“你是沒機會揍她的男人了。”
我聽着怔了一下,跟着明白怎麼回事了,又是一嘆,這種人死不足惜。
等我整理好牀好,吳有來笑道:“小寒,你覺不覺得累?如果不累的話,有沒有興趣跟我去一個地方看看?”
我用手按了按牀,站直身子笑道:“這有什麼累的,更累的時候我都試過了。聽你這麼說,那地方我倒是有興趣了,況且我剛來,熟悉下地方也好。”
於是吳......
有來帶我走出了宿舍向倉庫左邊的一間大屋走去,到了大屋門口時,吳有來道:“這屋裡是停車用的。”
這時,從屋子裡有一人走了出來,很恭敬的叫了一聲“來哥”。吳有來微微點了點頭,帶着我從大屋的左邊牆繞過。
過了大屋,原來後面是一個很大的鐵皮屋。鐵皮屋的大門是一扇上面油漆有些剝落的大門,我們走進大門時,還沒進去,我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音,還有吶喊喝彩聲,也有吐氣聲,還有腳步聲,但我聽着好像拳套相交聲音比較多點。
我納悶的看了看吳有來,他只是笑了笑,跟着伸手將門推開……進去後我眼中一亮,想不到這裡面是一個好地方。
一路深入屋中,兩邊放着很多一些簡單的健身器械,雖然都比較簡陋,但我粗略的看了下,覺得能健身的東西也就是這些了。
這時,我們走到一個正在拿着啞鈴健身的漢子面前,那漢子長得很結實,全身都是肌肉,倒也幾份史泰龍的感覺。
他看到我們來時,先是對我微微一笑,跟着大聲喊了一聲“來哥”。吳有來用手拍拍這漢子的胸肌,口裡讚了幾句,然後就帶我到屋子最裡面的一個有扶攔的臺前。
這臺有點像我在電視裡看到的一些散打比賽或是拳擊比賽的臺,只是沒電視上的那麼新,那麼漂亮而已。
臺上正有很多人在對打練拳,但都帶着拳套,有些還帶着頭盔,當然也有人不帶。但我看了幾眼,發現他們練的可不是散打,但也不是純是拳擊,而是具有一些小巧但又類似乎於拳擊的拳路。
憑感覺,這些拳都是實用的,而且我還看到有七八人的身手看上去挺不錯的。不過,要是比起軍刀他們,可就有一定的距離了。
真想不到這還有練功的地方,我感到有點驚訝,隨之想到,黑龍堂平時幹架的時候,會不會就是這些人?不過我隨之又暗中搖了搖頭,這些人雖然也算是能打,但要是說黑龍堂就靠他們這些人的身手想以堂口的形式在華x頓站穩腳,並且能讓其它華人幫派顧忌而與日本人達成某些協議的話,這實力似乎還遠不足夠。
吳有來可能是看到我有點驚訝,於是笑道:“他們都是跟你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平時沒事就在這裡練練拳,想有朝一天能幫狼哥做事。”說完雙手舉了起來,拍了拍,屋裡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而臺上打拳的人也停手,帶頭盔的都摘了下來,然後他們齊齊大聲喊道:“來哥!”
聲音很洪亮,中氣都很足,加上在屋裡,聲音倒是大得驚人。吳有來用手示意大家靜下,跟着大聲道:“這位是我們新來的同胞,叫陳寒!以後他會跟你們一起生活。”
等他介紹完後,我對着那些人一個躬身,大聲道:“請多多指教!”
可是我一說完,臺上馬上就有人大聲道:“指教?既然加入我們,想必也能玩幾手了,何不上來露兩手讓大傢伙指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