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叫張守田,因爲那件事之後,他給我打電話,感謝過我,所以我存了他的號碼。
“喂,曉哥!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今天晚上有時間麼?我請你吃飯。”張守田上次就說要請我吃飯,不過我考慮他不富裕,就拒絕了。
我笑了笑,說:“別請我吃飯了。我先請你幫我一個忙,怎麼樣?”
“曉哥,我妹妹的命,是你和你楊經理給的。只要你一句話,就是殺人都行。”張守田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有那麼嚴重!”我心裡一暖,然後說道:“你就幫我問問,楊經理最喜歡到哪個飯店吃飯?”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張守田說:“這些天,楊經理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吃飯。”
“怎麼?是出了什麼事麼?”我問道。
張守田嘆了口氣,說:“這個傢俱公司,本來是楊經理和她老公一起經營的,不過楊經理髮現,她老公一直在養小三,而且還慢慢地轉移了資產,於是兩口子天天吵架。直到今天,她老公竟然捲款去了國外。現在這個公司,基本上就成了空殼子了。現在連工人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
“不會吧?我今天才見到她,還和她談業務來着!”我連忙說道。
“曉哥,這其實是楊經理的策略。”
“什麼策略?”
“公司已經沒有流動資金了,所以這一次的會展,就是公司生死存亡之際了。只要有足夠的訂單,公司就能堅持一段時間,那麼工人的工資,也就有着落了。所以,她要選擇一個好的設計公司,爭取打一個翻身仗。但是……”張守田欲言又止。
“別和我賣關子了,有事直說。”我有些着急了。
張守田沒有任何的隱瞞,對我說:“但是,她找了好幾家的設計公司。要麼便宜的,設計理念有問題;貴的呢,要價太高,她已經付不起定金了……她有錢的時候,好多人都巴結她,可是現在,只要她一張口借錢,所有的人都躲着她……這不,今天該發工資了,可是沒錢,那些工人都鬧了一天了……”
怪不得下午看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來是她老公不但養了小三,還攜款潛逃了。
張守田見我沒有說話,又諾諾的對我說:“曉哥,你能讓你們公司,先不收楊經理的錢,可以麼?”
聽着張守田的話,我心說,我們公司又不是我的,大手一揮就可以免單了,不過我沒有當場拒絕他,而是讓他等下,過會給他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我把情況告訴了沈思雪。
沈思雪皺着眉毛,好半天才說:“本來,這是一個好機會。你如果幫她渡過難關的話,她一定把單子交給你,說不定以身相許呢!”
她說到這裡,捂着嘴笑了一下,又繼續道:“可是,這付出的代價,比你的提成,要多的多,而且你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和能力幫她,公司更不會給你開先例,所以說江曉,你還是放棄吧!”
沈思雪說完,就從陽臺上,拿了自己的內衣褲,往浴室走去。
看着沈思雪手裡的內衣,我嚥了下口水,然後陷入了沉思。
一個女人等於被老公,給淨身出戶了,沒有任何的依靠,而平常的熟人,也都成了陌路人,工人也爲了餬口和她鬧個不停,這算是四面楚歌吧!
我覺得,我可以幫她一下,最起碼讓她有一絲希望。
這是沈思雪說的,人活着就要有希望,不然的話,就是混吃等死了。
況且,沈思雪還說了,說不定她還會以身相許呢……
沈思雪洗完澡,穿着背心短褲,就走了出來,長長的髮梢上,還有着晶瑩剔透的水珠,滴在細膩的皮膚上,好似吹彈即破。
她上身的背心,是那種非常貼身的布料,這更好的突出了她的身材,也讓那最柔軟的地方,不至於變形,走路的時候,還能自我放飛。
“你幹嘛?”沈思雪見我盯着她看,連忙捂住了胸口。
我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飲而盡,然後說:“沒,我在思考問題,一時出了神……”
“呵!”沈思雪手叉着腰,說:“你不會是想幫那個經理吧?”
“不排除!”我拖着腮說。
“你瘋了?”她一屁股坐在我的身旁,說:“人家是一個公司都變成空殼了,你以爲你是誰,千萬富翁啊?就算是千萬富翁,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去幫她吧?”
“不是,人家現在受傷了,我趕過去撫慰一下,不行麼……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千萬富翁?”我說。
“你是千萬富翁?我還是億萬富婆呢!”沈思雪氣得呼呼的說道:“江曉,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一箇中年婦女有什麼好的?就是我都比得過她。”
她說完,“騰”得一下,站了起來,提臀挺胸的轉了一圈,說:“看看,胸大屁股大,感覺萌萌噠……”
“少來!”我擺了擺手,說:“中了抖音的毒了吧?”
“江曉,別不服,我難道不比她好看,性感?”她特不服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人家是性感,你是姓敢啊!而且,你穿的絲襪容易脫絲,主要是受到的張力過大,產生了塑性形變,通俗的說,就是腿粗!”
“好好好……去找你的性感去吧!老孃腿粗,老孃高興,又不是給你看的?”她好像生氣了。
“嘭!”
小丫頭開門的速度很快,倒是嚇了我一跳,說她不性感,腿粗怎麼了?這是實話啊,忠言逆耳。
今天晚上很涼快,我睡得很香,但是後半夜卻下雨了。
我被一個接一個的雷聲吵醒了。
不過,我卻感覺我的身邊,好像有着什麼東西,我伸手摸了一下,軟軟的,似乎還在動……
臥槽,不會這個房子鬧鬼什麼的,然後那個房東纔想着賣的吧?
想到這個時候,我感覺恐懼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那恐懼竟然實質化了,如同怪獸一樣,開始吞噬着四周,漸漸地連天花板上的一點光亮,也吞噬殆盡……
我壯了壯膽子,把手伸向了開關的方向……
“咔嚓……”
一個響雷傳入耳中,令我又縮回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