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本貓要外遇
其次,月月有認真老慮過本文的番外,目前的構思是在另一個相關聯的故事裡交待這些人物的一些事情。呵呵,新坑會在這幾天開出來,希望關心小聆這些孩子的親有時間去看看。
因爲構思還在進行中,所以內容方面就不多說了。
因爲該文後會被鎖進XX庫(就是要花錢看的版塊),所以感興趣的親可以點“收藏該作者”,到時只要點擊月月的專欄,就會看到新坑的地址。
因爲這個文很長,月月寫得很累,所以,新坑的進度可能會有所放慢。
不過還是那句話,開坑必平,結局必幸福。
.360.
我未語,黃藝搶先開腔,把紀媽紀爸到達之前的事大略講了講,九曲十八彎的變故把二老震驚到張口結舌。面面相覷之餘,二老的表情急劇變化,透着說不出的複雜揪心——何着鬧到現在,已不是他們的兒子無從選擇,而是他們的兒子得老實等人家挑挑撿撿。
風水輪流轉,轉眼大不同!
高寧陰沉而隱忍的臉色早被大大被掀翻,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聽完黃藝的話,喃喃地嘆了口氣,彷彿自語一般,“我瞭解他們倆的脾氣,這兩個傢伙——要麼一起回來,要麼……一個都不會回來。”
“啥?!”紀媽被他最後的“一個都不會回來”頓時炸得慌張成一團,扭頭看着紀爸又哭起來,“他們要是都不回來,那小聆不是白喜歡他們了?不待這麼傷人心的,我家大兒子哪點兒不值得他們回來……”
爲人父母都有不自覺的護短和偏心,一聽到自己的孩子落在被動無奈的境地,哪還有立場去管別人的看法和眼光,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眼看着自家小孩兒活受罪。
“阿姨,如果他們倆個都回來,您不覺得……事情也挺出離世俗嗎?”
最善於審時度勢的黃藝,忽然打斷紀媽,語氣討嫌地插入一句。
紀媽愕然須臾,扭頭看看沉默的紀爸,又看看沒有表情的我,突然發怒地瞪着黃藝冷冷道:“我們紀家的事輪不到旁人說三道四!陽陽和壯壯都是我的乾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一個都捨不得!我寧可他們都回來,也不願意我家小聆孤伶伶!”
緩口氣,紀媽轉過頭慈愛地摸摸我的臉頰,又摸摸我的白髮,哽咽地安慰我,“大兒子……爸媽不是早就和你說過嘛,咱們自己家的事,外人說對說錯都不算數,只有爸爸媽媽的話纔算數——嗯?你不記得了?”
“記得。”忍耐着眼眶裡起伏的鈍痛,我低聲回答。
紀媽點點頭,眼神幽咽。
“其實,自從知道你和壯壯的事之後,我和你爸心裡就一直在犯嘀咕。我們就覺得吧,陽陽那孩子只怕心裡也有那個心思。你想想看——這些年陽陽對你、對我們、對小印、對我們家,哪一點做得不周到不體貼?可這孩子深沉,有心事從來一個字都不說。只有你傻啊,竟然也不想想,他爲什麼這麼多年連個女朋友都不交。”
我的心在胸口被莫可名狀的自責緊緊糾纏,被蹂躪得痛縮成一團。果然沒有比我更傻的人——居然連紀媽紀爸都看出來的事,我卻沒有“看到”……
“我和你爸呀,心裡常常遺憾小印沒有個姐妹,要不,這麼好的孩子我一定要扣下當女婿的。所以說,小聆,咱甭管別人怎麼想,咱就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老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紀媽拉着我,格外的語重心長。紀爸拍拍我的肩,默認紀媽的態度。
N久之後心平氣和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於步雲在這個節骨眼上把紀媽紀爸“請來”,未必不是在變向的我幫理順身邊必將出現的混亂。試想:假如不是這時這刻讓二老親眼看到,我已被逼進絕境的慘淡模樣;假如還有其他餘地可以做出選擇,保守樸實的紀媽絕對不會毫不猶豫的接受這種“三口之家”的可能結論!
可是,如果眼前唯有這種與社會與倫理與世俗完全相悖的局面,纔是對我最有利的選擇,二老反而接受得格外坦然——可憐天下父母心……
儘管並非親生父母,可紀家二老所能給予我的包容與寵愛,早就遠遠超越了他們原有的人生理念——只要我能得到幸福,已經沒有什麼是他們所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
眼見紀媽的態度堅定大氣,黃藝悄悄別過臉衝我狡黠地擠着眼角,似笑非笑。顯然,他先前故意說討人嫌的話,正是以“閃電戰”引導紀媽紀爸迅速轉變觀念,提前一步接受將來“最完滿”但也是“最複雜”的結果。
順利達到目的,黃藝立刻擺出受教晚輩的恭順態度安撫紀媽,能在這種場合存在的人,和我的交情自然非淺,紀媽實在也是沒有心情和個“外人”多做計較,橫着的眼皮算是慢慢放下了。
而我,能如此意外得到家人的理解,早就遠遠超出預想。折騰一天一夜的身心不知不覺中徹底鬆懈下來,陪着二老草草吃了點午飯,回到房間一頭栽倒,睡到第二天早上才睜開眼。
後來有年春晚上某個小品超火,有句話說得好,這人嘛,眼一閉一睜,一天沒了;眼一閉不睜,一生沒了。一昔之間,我的愛情從顛峰到深淵再到漩渦深處,至此卻還未終了,我必須拿出有生以來最大的耐心,等待一個結果。
由於放心不下我的身體,紀媽跟單位請了一個星期的事假,專門留在B城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他們急慌慌被人接來的路上,高寧一個沒忍住,把我這幾年在外面幾進幾齣醫院的事都撂了。他的本意是想說明在我受苦受難的時候,衛佚尊和于靖陽都是對我有情有義的人。可聽在二老耳朵裡,重點可不止這一個。
紀爸住了兩天,因爲有家裡的小公司需要打理,決定先行回N城。臨走前一晚他和我單獨說了一些話。他說,小聆你心裡的想法總有你的道理,爸媽不會勉強你做不想做的事。可有句話你媽說得在理,咱這日子不是過給別人看的,別人看到的都是表面,關上門,自家的事自家擺得平就成。
知子莫若父,紀爸雖然話不多說,可他最清楚我心裡盤根錯節的苦惱。他知道,在我最無情無意的時候,也正是我最全心全意的時候。因爲無法忍受自己辜負別人,所以我會自我棄厭自我放逐,這種作法他不認同。
所謂度量,所謂閱歷,總要看過、經過、承受過一些非人的磨難,纔會淬鍊成鋼百折不撓。紀爸說,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擔當。放棄不是不可以,但心裡放不下時,又何必非要放棄。
頂着一頭讓人厥倒的皚皚白髮,我身邊親近的幾個人很快都知道了我正在經歷的巨大波折。至於關係不甚密切的其他人,我不覺得需要給出解釋——好奇得要死是他們的事。
我從小就有特立獨行的一面,只是因爲以往的低調作風的粉飾,大部分人沒機會見識到而已。
我不知道高寧和黃藝是如何對紀雪印、十一少、崇遙他們解釋的整件事,總之他們除去被我的如雪白髮嚇到之外,再沒表現出更多的異樣看法。甚至,如十一少這個看熱鬧從來不怕事大的小貓崽子之流,還表現出極大的期盼和熱衷——無語啊!
有天我們在他們家小聚,十一少賊笑兮兮地在我身邊亂爬,我問他折騰什麼,他立刻搖頭擺尾地蹭着我的胳膊“小聲”說,“飛飛哥,我想搞外遇喵!”
“噗!——”
坐在對面的黃藝登時噴了呆了,嘴裡一口才從南方送抵的鐵觀音哪還能下嚥,連渣兒不剩地都蹧踏在好幾萬塊錢一平米的純手工土爾其毛毯上。可……毛毯再讓人心疼,也沒十一少那句“我想搞外遇”讓他心疼加頭疼!
“你說什麼?你把話說說清楚。”紀雪印從另一張沙發“嗖”地躥過來,這死丫頭兒杏眼圓睜,笑得一臉興趣盎然,擺明是位更不怕事大的主兒。
十一少骨碌着淺若琉璃的大貓眼,故意挺胸擡頭視黃藝的一腔哀怨而不見,轉頭衝正啃蘋果的崇遙猛拋媚眼,扯着貓腔嚷嚷,“阿遙~~~本貓看上你喵,咱們倆紅杏出牆吧!”
“啥!?”崇遙怪叫一聲,翻着白眼喘着粗氣,好懸沒被嘴裡的蘋果噎死到極樂世界——這也太TM欺負人啦!有當着自家那位的面,公然爬上牆頭啃紅杏的嗎?
“咔嚓咔嚓”兩口吃完手中的小半個蘋果,把果核一摔,崇遙手也不揩,臉上肌肉橫抖地冷笑起身,一步逼到小貓崽子眼前,拎起他的脖領子獰笑道:“小樣兒,你當我給你家打工就欠你的啊?想潛規則老子?成!先拿來個三、五千萬讓老子動動心眼兒,否則外遇的事免談。”
小貓崽子在半空裡蹬着腿尖叫,“要錢沒有!要人給人!”
“老子只認錢不認人——沒錢還想搞外遇,欠揍吧你!”崇遙看十一少玩得瘋也跟着來勁,皮笑肉不笑地吼着,把他往黃藝懷裡一摜,比扔肉包子打狗還瀟灑。
“喵喵的!黃藝,崇遙敢不和我搞外遇,你立刻給我開除他!!!”十一少打着滾尖叫。
黃藝氣得一臉慘綠,博得我們一致同情。高寧來了正義感,擡腿照小貓崽子亂扭巴的貓屁股踢一腳,喝道:“十一少!你這是逼男爲娼,知道不?”
“X的!”崇遙笑罵着撲過去掐高寧的脖子,“你小子纔是‘娼’!有你這麼教育孩子的麼?”
是沒這麼教育孩子的,不過玩笑一場也沒誰太當真。可我瞭解十一少的彆扭脾氣,無緣無故,他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黃藝氣受。黃藝平時幾乎無原則地寵他,他也是相當領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