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愣。
柳旭堯此時更是嚇了一跳:什麼人那麼狠毒?竟然想要不擇手段的如此毒害寒兒?
“中毒之人不可動情,如若動情,心中便會像有千萬毒蛇撕咬一般,疼痛難忍。此毒的解救之法只有三種,一是中毒之人絕情,便是沒有任何感情。而是用心中之人的心頭血解毒。三就是用至寶——玉魂。”越斌像個沒事人的慢慢說道。
“動情?”衆人異口同聲說道。
“也就是說新柔姐姐以前沒有感情的咯?”慕容晗蕾驚呼。
“之所以碰寒冷之物會令毒更深,是因爲無情之人便是冰冷之人,冰冷之物便是極端。如若無情,便是鐵石心腸,一點也不會動搖,如果毒發,身體便會像在雪地裡一般,那種寒冷的感覺,讓人無法承受,最後會因爲冰冷而意志消沉,直到在潛意識中凍死。”慕容君浩接着說。
衆人都看着新柔,這個普通女子的來歷。
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沒有大家小姐的嬌生慣養。如若真是從來流浪,怎會遊人如此狠心?
慕容君浩以爲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女子,不浮不躁,不爭不搶,不去計較浮華之事,不是不追求,只是不去強求。淡然地過着自己的生活,不要轟轟烈烈,只求安安心心。
也許是這樣,所以自己纔會想要去保護她的。
可是命運總是會捉弄人。
“媽媽……我冷。”新柔的聲音淡淡傳入衆人耳內:媽媽?
“不好,怎麼辦?”南宮冥先反應過來。
如果要新柔做一個絕情之人,那也得她醒來,如果要心愛之人的心頭血,也得新柔先醒來。
如果,要玉魂…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值得如此做麼?
“不要丟下我……”南宮冥替她蓋好被子,剛剛走開理理混亂的心情,卻被新柔一手抓住。
“宇……”新柔顫抖的喊着這個字。
衆人一愣。
柳旭堯眉頭緊鎖,慕容君浩和慕容晗蕾心中疑惑,南宮冥卻
不知爲什麼聽到她喊其他男子的名字,心中勃然大怒,剛想甩開她的手,卻又聽見:“冥……”
衆人心中更是疑惑。
南宮冥心中五味雜陳,越斌心中滿是鄙視:腳踏兩隻船。
“奈何橋,我們不喝孟婆湯……”新柔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微笑。
南宮冥看着這個女子,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孟婆湯?”衆人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伊兒,我捨不得你……”新柔繼續囈語,可是這次眼角卻落下了淚水。
“張博宇!劉琴!這一切我都會要你們還給我的!”忽然新柔的情緒又激動起來,一手緊緊的握着南宮冥的手,一手緊緊的篡着被子。
“我恨你們……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要遺棄我……”新柔慢慢的淡定下來,眼角的淚水卻又一直流一直流。
“小姐怕是在夢境當中,看到了過去。”大夫像衆人解釋道。
過去?新柔過去認識南宮冥麼?衆人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個問題。但是現在他們肯定的事,新柔不是舞姬,不是流浪的孩子,只是她爲什麼要說謊?
柳旭堯此時的面色卻是陰沉得可怕:她什麼時候認識了那些人?
新柔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哭起來。
慕容晗蕾沒有怪她的隱瞞,她此時只是很可憐這個中毒的女子,眼淚也是不停的往下掉。
慕容晗蕾跑過去推開南宮冥,緊緊的抱着新柔。
然而,新柔此時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哥哥……哥哥……”着急的喊着這個聲音,衆人以爲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不要…不要殺我爹……”“哥哥……爹爹……”新柔眼淚唰唰的掉,此時已是滿面淚花。“不…哥哥不要死…玥兒怕…玥兒真的好怕……”
衆人一愣:玥兒?
“爹爹…哥哥…不要走……”“玥兒以後會乖乖的,再也不惹事了…斬月叔叔放開我!”新柔的手揮動着。
“爹爹……哥哥……玥兒一定會替你們
報仇的……玥兒一定好好習武……玥兒一定會手刃南宮刑……爹爹……哥哥……玥兒一定會替全族的叔叔伯伯們報仇……”新柔漸漸的淡定下來。
南宮冥此時的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南宮刑,就是自己的親爹!
“她到底是什麼人?”南宮冥語氣凌厲的問柳旭堯。
“我怎麼知道,我只是在遊玩的途中救了她而已,她說她是舞姬。”柳旭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其實心中早已是冷汗淋漓了,因爲這一切也是他沒有料想到的。
“救的?你確定?”南宮冥語氣不善。
“如若不是,自己去查,求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新柔姑娘想要幹嘛,與本公子何干?”柳旭堯也是冷冷的說道。
“哼!”南宮之前的心痛,之前的擔心,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此時對躺在牀上的那名女子,只有無盡的厭惡,原來一切都是騙人的。
武功?越斌心中一愣,既然她會武,怎麼會掉進水裡?表演的時候怎麼樣用鐵絲綁着腰部?這個女子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想要殺冥王的父親,還好冥王的父親被國主特許,住在宮中,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衆人已經不再擔心她的病情,而是思索她的來歷,包括柳旭堯,而慕容晗蕾聽到她要殺南宮刑,心中更是害怕,慕容晗蕾想要以自己的行動感動新柔,至少她現在的心中是這麼想的。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吵架,新柔會乖乖的……”新柔此時又冒出來一句。
衆人更是被繞的頭暈耳鳴。
爸爸?媽媽?這是什麼東西?衆人都在心中思索着。
玥兒?新柔?到底誰纔是她的真名?
她到底是誰,到底想要幹嘛?
而南宮冥卻是拂袖而去,心中其實比誰都難受。
衆人忘記了新柔的毒,都各懷心思的揣摩着,而新柔,卻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折磨。
這是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沒有下雪,沒有任何事物,她的眼睛甚至找不到落足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