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柔則低着頭,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是我摘的花…因爲沒有奶油,所以我用海棠花代替了!”
“滾!什麼都不用說了!你明知這些海棠花是少夫人最喜歡的花,你卻要摘,你到底是何居心!?”說着,越斌一步一步的靠近新柔。
“我沒有…我只是想讓蛋糕更好看,我只是想要你不要總是冷着一張臉,我只是想要你明白晗蕾的心意……”新柔胡亂的解釋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最終卻沒有流下來。
緊咬着下脣,柔嫩得脣,已經被咬出來血痕。她不明白,明明這麼一個人,卻突然變得像個惡魔一樣。
“你不用解釋了!你是想取代少夫人是不是!”越斌像發了瘋一般,一旁的晗蕾也沒有任何辦法,新柔使勁的搖頭。
可是越往後就是欄杆,由於越斌的步步逼近,新柔慢慢的往下倒,但是宴會回來之後,還沒有來得及換回的孔雀服卻帶給了新柔麻煩。
欄杆到新柔的腰部,由於身子慢慢往下倒,一不小心踩到了孔雀服的下襬的內部,內部是由絲綢製成,腳底一滑,整個人順勢掉進了湖裡。
慕容晗蕾和越斌均是一愣,隨即着急起來,而剛回府的慕容君浩和柳旭堯剛剛好看到這一幕,兩人雙雙跳入水中營救新柔。
新柔此時此刻也是慢慢的往下沉,她現在不急着想要活,她只是想要回去、在看看父母一眼,張博宇和張伊兒一眼,在留戀一下那個校園。
太想念一個人卻不能再見的時候,連靜靜的呼吸都會感到刻骨銘心的痛。
她的生命本來就是微不足道的。
她沒有掙扎,可是越斌越是看着這兒,越是討厭她,以爲她都是故意的,她都是裝的,她知道會有人救她,所以製造了這一幕,越斌只是丟了一個輕蔑的眼神給她。
新柔擡頭的那瞬間,沒有看見慕容君浩和柳旭堯跳水,
剛剛好看見了越斌那個輕蔑的眼神。
心中募然一涼:果然自己是熱的人人討厭的。
而慕容晗蕾則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無能爲力。
新柔滿腦子的都是現代的畫面,她慢慢的往下沉,而慕容君浩跟柳旭堯的浮水技術又很爛。
新柔流下了眼淚,她真的很想很想回去一下,就那麼一下。
她想靜靜的和張博宇散步,她想和張伊兒鬥嘴,和張伊兒去買奶茶,她想和爸爸媽媽最後一次出去遊玩,她想奪得這次運動會的冠軍……
原來還有這麼多事情沒有完成呢。
可是現在掙扎卻來不及了。
人生,並不是一場戲,我們不要故意去演繹,遵循着我們的習慣,去實現真實的自己。人生,也不要總是在等待,老相信緣分,無疑是那無能背後的無奈。人生,並不是遺憾的,上天賜予我們生命,本身就是精彩,就靠我們自己去體驗,如果你不珍惜,回報你的當然都是遺憾。
但是她腦袋裡閃過的畫面,竟然還是張博宇的。
帥氣的面龐,明亮的而大大的雙眼,烏黑的頭髮,額前有一點劉海,一身校服坐在教室裡活着一身休閒服站在小公園等她。
原來,雖然只是一個孩子,卻依然是愛上了一個人。
她現在沒有想到他的不好。對,她這個年齡有愛,真正的愛,純潔的愛,無私的愛,只是……沒有未來。
只覺得心,好痛好痛,彷彿被什麼東西在撕咬着。
柳旭堯拼命的遊,卻依然沒有慕容君浩的那麼快。
新柔的嘴脣被另外兩篇冰冷的嘴脣給堵住了,初?初吻!
但是對方卻是不斷的輸送氣息給自己,但是卻依然是不爭氣,暈過去了。她不敢面對現實,她只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她只知道,張博宇背叛了自己,卻不曾想自己愛上了他,這一
切都彷彿是夢魘。
她暈過去的的最後一個畫面便是張博宇那雙眼睛,明亮皎潔。
柳旭堯見未能夠救得佳人,只得搖搖頭。
而他們殊不知,當他們落水的時候,暗處的兩隊人馬都差點出手!
慕容君浩救起新柔的時候,越斌眉頭皺了皺,卻沒有怎麼樣,但是慕容晗蕾卻早就急的眼淚汪汪轉。
晗蕾使勁的瞪了越斌一眼:要是新柔有事,我定要你好瞧!
慕容君浩抱着暈倒的新柔,若有所思的看了越斌一眼,眼神冰冷嚇人卻也未曾說什麼,而柳旭堯只是跟在慕容君浩的後面,面色也是陰沉的可怕。
慕容君浩將新柔送回了春雪苑,讓小荷幫她換了乾淨的衣服,熬了薑湯,但是新柔卻依然沒有醒。
慕容君浩坐在牀頭,川字眉蹙成一團。
他不知道爲什麼會看中這個女子,因爲她是神韻、氣質、眼睛像寒兒麼、?不是,這名女的眼神永遠都是那麼的隨和、平靜,讓人看不出一絲陰謀和其他情緒。她的才華、她的技藝,看起來不擅長,卻讓人那麼的震撼。
柳旭堯表面淡定,心裡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他此時此刻真恨不得去狠狠的揍越斌一頓。
新柔滿面的冷汗,慕容君浩連忙伸手去扶她的額頭,卻發現燙的一塌糊塗。
“來人,快去請大夫!”慕容君浩急忙傳喚。
而此時的新柔雖然昏睡,嘴裡卻依然喊着:“爹爹……哥哥……”一會兒又笑着說:“伊兒,老樣子,我要黑森林!”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卻一直冒汗,嘴脣慢慢蒼白“冷……冷……”新柔細微的聲音如蒼蠅蚊子般,卻依然傳入了有武功的慕容君浩和柳旭堯耳裡。
他們都想伸手去護住她,可是外面突然衝進一個身影,將新柔緊緊的護在懷裡,衆人眼神一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