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文嗤笑了一下,提高聲音說:“你以爲我不會嗎?”
我依然低着頭,過了半響淡淡地說:“那就報警吧,把我抓起來。“
羅建文的眉頭皺了起來,盯着我看了一陣吐出一句話:“神經病。”
我依然淡淡地說:“對,我就是神經病。你最好別放過我,報警吧。”
羅建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說:“你求我,我就放過你。”
我愣了愣,忽然紅了眼眶,我盯着他就說:“我不求。”
他忽然樂了,咧開嘴巴就笑了,笑了一會兒之後,指了指門口說:“去給我拿點雲南白藥過來。”
翻箱倒櫃找來了藥,回到包廂的時候羅建文還在淡定地吸菸,語氣倒是好了不少,一副和氣的樣子說:“過來幫我弄藥。”
立在那裡,我遲疑了一下,羅建文又加了一句:“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對你怎麼樣?”
我這才走過來,半蹲下來,壓低聲音說:“我先塗碘酒,你忍着點。”
羅建文嗯了一聲。
整個過程他沒有哼哼一句,我撒完藥,收拾那些瓶罐的時候,他冷不丁來了一句:“你是處?”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點木然地說:“這個問題不想回答。”
羅建文掏出了,看了看,估計是看時間,看完了之後沒好氣地說:“看你反抗激烈的程度,我剛剛真誤以爲你是。你又不是處,矜持個屁,跟一個男人睡和跟十個男人睡,不都一樣嗎?”
對他的愧疚,被他這句話弄得灰飛煙滅,我有點火了,冷靜過來之後也覺得他這樣對我,我就算把他弄得半死不活也是他活該。
脾氣有點控制不住,我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之後一字一頓地說:“早知道我剛纔就該下手重一點。因爲像你這樣的傻逼,留在地球上也是浪費米飯。”
說完,我起身提起那個小藥箱,作勢就要往外走。
誰知道羅建文還是不知道死活,伸出一隻手拽住了我的左手。
我沒有像剛纔那麼立馬甩開他,而是盯着他那隻手,淡淡地說:“你最好放手。我真的是神經病,我發起瘋來,我自己都怕。”
僵持了一陣,羅建文鬆開了手。
看都懶得看他,我徑直往門外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羅建文在身後說:“陳三三,你被炒了。”
我頓住,回頭掃了他一眼,把目光停留在他臉上,然後特嘲諷地笑了笑說:“就算你不炒我,我也不打算給一個人渣打工了。工錢最好今天就結給我,要不然我就去門口鬧,你剛纔見識過了,我就是一個瘋子。”
說完,我重重地關上了門。
換完衣服出來,謝彩萍就過來喊我,見到我她欲言又止,最後她說:“羅先生讓你現在就去財務室結算工資。”
我跟謝彩萍隨意聊了幾句,然後把工衣櫃的鑰匙還有工衣裝了一袋放在一邊,去財務室結算了錢。
4937塊,跟我之前算的一樣,拿了錢出來走在燈火璀璨的馬路上我有茫然若失,這份工作談不上好,可是來錢比較快,更重要的是,那是我找朋友李洪波搭上搭才找到的,現在鬧得老闆親自炒掉我,這樣感覺特對不起李洪波。
掏出,我想跟李洪波說一下這事,誰知道電話那麼巧,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