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陳文瀚鬱悶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拿出紙巾遞給凌小蝶。
他沒想到自己在對方心中竟然是正人君子的形象。
MD,經營這麼久的渣男人設崩塌了啊!
果然,長得帥就是容易被認爲是正面人物。
陳文瀚很想告訴凌小蝶其實是你自己腦補過度,自己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人,其實他還是很想讓社會上的不良風氣吹進來腐蝕他、考驗他的。
“回去好好排練!”
“下次再來華視就是帶妝彩排了。”
“之後演員們都會住在京城這邊直到春晚結束,讓演員們有個心理準備。”
陳文瀚又以好老闆的口吻叮囑了一句,然後便與凌小蝶揮手告別了。
回到辦公室,陳文瀚開始準備明天的歌曲類節目四審。
“瀚哥,你的咖啡。”
張小美端了一杯手磨咖啡放到了陳文瀚的辦公桌上。
“小美,問你個事。”
陳文瀚喊住了張小美問道:“你覺得我是正人君子嗎?”
“正人君子?”
聽到這四個字的張小美沒忍住笑了出來,作爲陳文瀚的貼身助理,她可太瞭解陳文瀚的爲人了。
怎麼說呢,陳文瀚絕對是個好老闆,也算是好人。
但“正人君子”這四個字跟他卻不太沾邊,畢竟沒有哪個正人君子有那麼多紅顏知己的!
“行了,去忙吧!”
陳文瀚覺得自己也是多此一問,自己是什麼人,心裡沒點逼數?
非要讓自家小助理嘲諷一下!
“瀚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人挺好的!”
張小美趕緊找補。
“行了,把明天參加四審的節目單給我一份。”
陳文瀚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聊下去屬於是自取其辱。
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在各種審覈彩排中度過。
這個時空沒有什麼煙花禁令,從小年開始每晚都是爆竹聲連連,年味直接就拉滿了。
除夕。
天還沒黑呢,爆竹聲便響徹了京城上空。
華視1號演播廳。
觀衆們陸續入場,能夠在現場觀看春晚的觀衆不說非富即貴吧,也是有着不俗的關係背景。
畢竟只要在現場就很大概率可以被直播鏡頭捕捉到,即便只是露個臉,也是很榮耀的一件事,而且還可能因此火一把。
另外一個時空的“笑臉哥”便是一個例子。
後臺。
演員們要麼在化妝,要麼在反覆的背臺詞,都在爲登臺做着最後的準備。
由於演員衆多,許多羣演以及舞蹈演員都沒有休息室只能站在走廊裡,或者是席地而坐。
這時候咖位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能在春晚後臺有獨立休息室的那絕對都是頂級大咖。
今年春晚節目組只給兩個人配備了獨立休息室,一個是流行天后秦文汐,另一個則是鋼琴女神蘇沫。
雖說蘇沫資歷尚淺,但她在鋼琴領域取得的成績卻是獨一無二的,可以說是以一己之力提升了華人在鋼琴領域的世界地位。 說白了就是逼格足夠高,所以春晚節目組對她也十分重視。
陳文瀚先是來到了秦文汐所在的休息室。
她是零點前的最後一個節目,所以這會兒還沒開始化妝呢。
“小陳,你來了。”
何素芳咖位和女兒比不了,她被安排在公共休息室,那邊人多亂哄哄的,她索性跑到女兒的休息室躲清靜。
何素芳的節目被安排在了第十個,是春晚唯二的獨唱節目之一。
她演唱的曲目是《茉莉花》,並且還有蘇沫的伴奏。
陳文瀚可謂是把牌面給這位“準丈母孃”拉滿了。
而何素芳對今晚的演出自然也是萬分重視,《茉莉花》那首歌更是已經唱了無數遍。
“何阿姨這演出服可真漂亮!”
這會兒何素芳已經穿好了演出服,是一款前襟有着刺繡的白色禮服,那刺繡的圖案是幾朵盛開的茉莉花,顯然是用了心的。
“爲了春晚特意訂做的!”
何素芳笑吟吟的回了一句,她對這禮服也比較滿意。
不過,這禮服也是真的貴,足足花了十二萬,刺繡都是純手工,材質是貨真價實的真絲面料。
“小陳,春晚結束到家裡過年吧。”
寒暄了幾句,何素芳發出了邀請。
“行啊。”
“晚會完了我們一起走。”
陳文瀚穿越過來便是某點孤兒院的開局,親戚倒是有但由於沒有父母的紐帶,聯繫並不多,尤其是他隱退的那幾年幾乎沒什麼聯繫。
復出之後大火,原本不怎麼聯繫的親戚這才又偶爾出現在他的微訊消息之中。
年前家裡的長輩們倒是都聯繫過他,說是讓他去家裡過年。
不過陳文瀚都以工作忙爲由推掉了,告訴他們年後有時間再過去拜年,這不過是相對體面的說辭。
但二姨家他是準備去的,記憶中他父親早亡,母親獨自撫養他長大,期間二姨對他一直很好,在陳文瀚隱退的那五年二姨也一直跟他保持着聯繫,不時還給他介紹女朋友,關心着他的人生大事。
因此,陳文瀚想着初二或者初三的時候去二姨家一趟,至於其它親戚看情況再說。
見陳文瀚一口答應下來,坐在沙發上休息的秦文汐很開心,絕美的瓜子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
雖然她已經默認林唸的存在,但暗地裡總歸是要和林念比較一番,陳文瀚能在她家裡過年,這點便是林念沒辦法比的。
離開秦文汐的休息室,陳文瀚又去了蘇沫的休息室。
她一共有兩個節目,一個是給何素芳伴奏,之後便是她的獨奏環節,要連續彈奏《夢中的婚禮》和《天空之城》。
春晚這種舞臺不需要彈奏新曲子,觀衆們耳熟能詳的曲子效果最好。
“陳老師不是應該忙的腳不沾地,怎麼還有時間過來。”
沈青笑呵呵的調侃。
“時刻關注演員登臺前的狀態也是我的工作啊!”
陳文瀚看向坐在化妝臺前的蘇沫,這會兒她已經換上演出服,一條白色的抹胸長裙完美的勾勒出她曼妙的身體曲線,只是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幹就看的人心癢癢。
這不禁讓他回憶起在海邊初遇蘇沫時的畫面,她一襲白色長裙赤着腳坐在碼頭上,夕陽餘暉灑在她的身上,霞光萬丈,彷彿爲她披上了一件金色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