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錢靈低頭看了看,居然是幾套衣服,全是她喜歡的款式和牌子。
還有新的生活用品,包括洗漱用品。
她擡眼看着眼前溫潤如玉的男子,心裡又是一陣難受。
這是一個細心的男人。
因爲,他把她放在了心裡。所以,他懂她。
而另外一個男人,他什麼都不知道。
嫁給他的最初兩年,他從不回那個所謂的家。
直到差不多兩年前,因爲一次意外,他佔有了她。事後,他扔給她一張黑色的銀行卡,告訴她,他每個月會往裡打錢。後來的每一個晚上,他夜夜歸來,解決完生理需求,提、了褲子,毫不留戀的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他把他們的婚房當成了旅館,把她當成了某種工具,僅此而已。
她的一切,他什麼都不知道。
因爲,她進不了他的心。
“看看喜不喜歡。”凌朝影溫和的聲音響起。
洛錢靈點頭:“學長,我很喜歡,謝謝你。”
“傻瓜,試試看合不合適,不合適我拿去換。”
“學長,很合適。”
三天後,出差歸來的蘇廣御剛下飛機,就迫不及待的驅車奔往荔灣花園。
一路上,他滿腦子裡都是洛錢靈那張俏麗的小臉。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狠狠的欺負她,體內變、態的因子就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虐、待她一番。
想着她又恨又無奈,只好乾瞪眼的表情,該死的,她怎麼這麼可愛?
黑亮的眼睛看了一眼放在副駕駛座上的白色百合花,幻想着她驚訝的模樣,他的心裡就控制不住的興奮。
對了,她那個該乾淨了吧?
今晚,他可要好好的把她蹂、躪個……三天三夜,下不了牀!
終於把車子停好。
他拿起百合花,置於跟前嗅了嗅,陣陣清香頓時撲鼻而來。
很好聞的味道。
就好比,她的味道!
電梯門口,黑眸緊鎖着數字,看着兩臺電梯箭頭一直往上升,不過十幾秒鐘的時間,他就沒有耐心等待了。
轉身往一旁的樓梯口方向走去。
兩個甚至三個階梯合併一步往上跨,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走得太快太急,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問題,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很快,他就站在了家門前。
掏出鑰匙,正欲插、入鑰匙孔,他忽然頓住了。
他收回鑰匙。
垂眸看了看身上的黑色西裝,擡手整理了下,又伸手撥了撥黑亮的短髮,最後,確定自己帥氣十足後,他終於將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裡。
整個過程,速度放慢,如同電影的慢鏡頭。
腦子裡,猜測着她見到他時的驚訝,以及收到百合花時的狂喜。
現在的她,在做什麼?
這麼想着,輕輕扭動鑰匙。
房門就這麼的被他推開了。
然而,撲面而來的卻是一股清冷。
好似這屋子裡許久沒有人住過了。
沒有開燈,眼前是黑乎乎的一片。
他擡手往一旁拍去,“啪”,客廳裡的燈亮了。
零點零一秒的時間,他適應了光線。
當看清眼前的一切時,原本掛着淺淺笑意的俊顏頓時緊繃,瞳孔猛的一縮,冷凜的氣息剎那間迸裂而出。
滿屋子裡,沒有一件完整的物品,滿地都是破碎之物,桌子、牆面,都有被刀砍過的痕跡。
在看到臥室門口地面上的斑斑血跡時,他的呼吸驟然一滯,一股巨大的恐慌瞬間爬上了心頭。
心臟好似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直勒得他異常難受。
純潔的百合自他手中滑落,砸到硬邦邦的地面上。
而另一邊,桌子下方,一束百合被人踩得稀巴爛。
“靈兒……”他顫抖着聲音衝進臥室,伸手拍開電燈開關。
臥室裡的一切,同樣被人摧毀得沒有了形狀。
就連大牀也沒有被放過。
昂貴的被子被砍成了碎片,鴨絨飛得滿地都是。
大牀也被砍成了碎壞……
房間裡,沒有洛錢靈的身影。
他出差的三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誰膽敢闖入他的屋子裡作惡!
兩家人沒有人通知他,這也就說明,他們並不知情。
頭腦快速轉動。
那個女人早把這裡當成了家,她對這個家投入了很多很多的精力,她不可能自毀自己親手打造下來的美好世界。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有人惡意闖入,蓄意破壞!
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針對的對象,是他,還是她?
大手微微作顫,他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一串鈴聲立即自窗口附近傳來。
“我一定要放棄,
從今天開始你要學會愛自己,
對於愛情你還是無能爲力,
別再讓他傷害你,
他已不是我的唯一……”
無暇顧及洛錢靈什麼時候調換了鈴聲,也無暇顧及鈴聲裡面訴說的內容。
他猛的轉身,大步往外走。
修長有力的雙腿踩在冰冷的地面上,皮鞋敲打地磚發出沉悶的聲音,響徹在無聲的黑夜中,直直撞擊着他的心。
她現在在哪裡?
人怎麼樣了?
好不好?
有沒有害怕?
是不是在哭泣?
有沒有受什麼罪?
……
他的心,是此生從未有過的不安與雜亂。
他的心,也從未如此緊繫過一個人。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撥打電話。
白家。
坐在電腦前玩了一個小時遊戲的白落雪悶悶的關了電腦。
她雙手托腮趴在電腦桌上,盯着某處出神。
不知怎麼回事,最近感覺日子越來越無聊,越來越沒味了。
每天,工作,吃飯,睡覺,像個木偶似的活着,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自洛錢靈住院後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好好逛過一次大街了。
不是沒有別的朋友,只是,她早已經習慣了跟自己的好姐妹一道。
只不過,錢靈剛出院,她不可能自私的找她出來陪她。
儘管她恢復得差不多了,但她仍然需要休息,不能長時間走路。
她也曾找過蘇廣曼,可是那個傢伙,每次呼她出來,經常走神。她知道,那是因爲她心裡有了深愛的人,只不過目前一直於暗戀狀態,而那個男人並不知情。所以,她經常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跟這樣的人出去玩,比一個人呆着更無聊。
哥哥也經常陪她出去,可老是被人誤會他們是一對戀人。因爲不管在哪裡,不管什麼時候,哥哥老把她當小孩一樣寵着,哄着,外人看在眼裡,卻是變成了一個男人對女朋友的寵溺。有時候她會解釋,而對方卻撐大了眼睛,一副驚訝的模樣:“不是吧?你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兄妹,反而更像一對戀人。”
有的說,她和哥哥看起來很有夫妻相。
她就悶了,哥哥和她是兄妹,兩人長得有些相似,不像纔怪。可怎麼就變成夫妻相了?
令她鬱悶的是,一向清冷的哥哥,在聽了這些話之後,臉上的冰霜居然融化了,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不對,應該是好笑纔是!
被人誤會了,逛街的心情自是沒有了。
她的心,被路人攪亂。
那次,挽着哥哥的手,充滿期待的說道:“哥,我想,我該找個男朋友了。哥,你有沒有什麼好男人介紹給我啊?”
她笑咪咪的,臉上綻放着光彩。
可哥哥一聽,臉色頓變。
“雪兒,我不同意!”哥哥幾乎是沒作任何思考就拒絕了她。
她那個鬱悶啊,哥哥不找女朋友也就算了,還不許她交男朋友,這算什麼事情啊?
自那次,兩兄妹又因爲“男朋友”事件鬧得不歡。
話說,她和哥哥幾天都沒有說過話了。
她也好幾天沒有見到哥哥了。
但她知道,哥哥每天一大早出門,很晚纔回來。
此刻的他,一定是在書房裡。
看看外面的夜色,想着明日可是週末,不用上班,不如,今晚出去嗨?
這麼想着,她騰的一下子站起來,走出臥室,直奔書房去。
她敲了敲門,裡面無人應聲。
她推開門,入眼的是黑色的一幕。
哥哥不在。
她轉身直往一旁的臥室去。
腦子裡不知在想什麼,她幾乎是不作想的就推開了門。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門滑動的聲音,下一秒,一道高大的身影自裡面走了出來。
“哥……”白落雪脆甜甜的叫了一聲。
她尚未來得及看清哥哥,眼前一黑,又是一亮。
“哥,你幹嘛關燈?”白落雪埋怨。
睜眼看去,哥哥身上穿着一襲白色的睡袍,正緩緩向她走來。
咦?剛剛哥哥好像什麼都沒有穿呢。
她也沒覺得尷尬,反正是兄妹嘛,兩人平時又是那麼親密,再說了,她剛纔什麼都沒有看見。
白易楓頭上的短髮溼漉漉的。
他的臉上是驚喜的神色。
“雪兒,你怎麼來了?”
他走到她的面前,幾乎是想都沒想,伸手,極其自然的把她抱在了懷裡,緊緊的擁着。
然而,下一秒,他高大的身了猛的一僵。
而懷中的女孩渾然不知。
平時,她洗完澡后里面什麼都不穿,只是單純的穿了一件睡裙,此刻,也是如此。
白易楓閉上眼睛,幾不可聞的作了個深呼吸。
他的小傻瓜!
他抱着她溫軟的身子,堅硬的胸膛緊緊的貼着女孩柔、軟的前身,伴隨着她的呼吸,挑戰着他的自制力。他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在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