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感覺到了趙侑琳周身突然變得有些壓抑的氣息,小動物特有的直覺令她反射性的往韓奕琛的身後躲了躲。
反觀穆庭楓卻是要冷靜得多,只不過在趙侑琳提起另外一個男人名字的時候眸光閃爍了下,便沒了下文。
韓奕琛不說還好,這一說,趙侑琳看聶雲帆那舉動真是越看越像。
要知道,聶雲帆作爲聶家大少爺,聞名於上流社會的除了他強大的身家背景,以及任性妄爲,最爲人稱道的便是他的花心。
不誇張了說,這人的花心早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而且他花也就算了,眼光還不怎麼好,準確的說是葷腥不忌!
當初趙侑琳在公司裡面偶然聽到下面那幾個八卦妹紙排查趙侑曦的情史之時,着重強調的一個人便是這位聶家大少爺。
而且據說這兩人的關係曾經親密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只是後來不知怎麼的突然之間就分了,還是這位聶大少爺主高調提出的分手。
當時不少人對此都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爲以這位聶大少換情人如換衣服的速度,主動提出分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趙侑琳卻發現了這其中的異常,照理說聶雲帆主動提出分手,以趙侑曦那性子不大吵大鬧一陣,搞得彼此面上下不來臺實在不科學。
出於好奇,趙侑琳開口詢問了下這兩人的事情,在得知趙侑曦是在老爺子的晚宴之後才和聶雲帆分的手,趙侑琳秒懂了。
知道趙侑曦是在搭上聶雲帆這條線後還想腳踏兩條船勾引穆庭楓,結果穆庭楓沒勾到,還讓聶雲帆給知道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不管怎麼說,聶雲帆既然連趙侑曦那種貨色都看得上,這眼光……或者說,這口味也實在是太百無禁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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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奕琛看着趙侑琳那越來越黑的臉色,本着僅剩的那麼一點點同窗愛,試探道:“如果,雲帆真的對……有意思,侑琳你……”
韓奕琛話未說完,便見趙侑琳的眼中寒光一閃,嘴角的微笑卻是越發耐人尋味了起來:“感情這種東西,說白了那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兩倩相悅,自然什麼都好說。雖然我是個對於感情有些精神潔癖的人,但我作爲一個外人,別人管太多除了平白招人嫌,不會有任何好處。”
韓奕琛聽到這裡剛要鬆下一口氣,卻聽得趙侑琳直接來了個轉折:“不過……”
“不過?”
“不過,鑑於某人的情況比較特殊,如果他真有那個意思,那就勞煩大哥你替我奉勸他一句,在做一件事之前,先把之前的那些事情收拾乾淨。我不管他之前有多花心,可要是敢把他玩弄女孩子的那一套用在我身邊某些人的身上,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感情這東西,這世上有些人玩得起,有些人……玩不起。”
趙侑琳對安悅兩姐妹的瞭解並不比任何人少,包括她們的過去,她們的現在,所以在此之前,她纔會格外的照顧這兩個女孩子。
趙侑琳話中的嚴厲令韓奕琛的眼底掠過一絲訝然,沉默片刻,默默點頭。
與此同時,不遠處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淪爲重點觀察對象的聶雲帆忽的覺得背後一涼,直達背部的寒意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安琪將他的舉動看在眼裡,疑惑了問了句:“你很冷?”這會子才秋天,而且大中午的,有這麼冷嗎?
聶雲帆囧囧的笑了幾聲,無言以對。
另外一邊,已經徹底被趙侑琳二人的對話帶懵的安悅,一頭霧水的問了句:“你們在說什麼?聶哥?聶哥怎麼了?聶哥交女朋友了嗎?他女朋友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趙侑琳:“……”這讓她怎麼解釋?難不成告訴眼前之人,你聶哥似乎,好像,也許,想泡你姐?!
似是看出趙侑琳的無奈,韓奕琛眼中浮上了幾分笑意,耐心道:“雲帆沒有女朋友,不過最近可能會考慮交個女朋友。”
“哦,聶哥跟阿琛你一樣大,阿琛你都結婚了,聶哥還沒交過女朋友,確實是該着急一下了。阿琛,你知道聶哥喜歡什麼類型的女朋友嗎?我們店裡有好多漂亮又聰明的女孩子,可以給阿琛介紹一下。”
韓奕琛:“……”喜歡什麼型的……你姐那型的……
趙侑琳:“……”她可以吐槽一下嗎?聶雲帆那哪是沒有交過女朋友,他交過的女朋友都能趕上一個排了。
還有,悅悅你要不要這麼熱心的想着給聶雲帆那傢伙介紹女朋友啊?你這是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姐姐給賣了的節奏?
三人在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誰也沒注意到邊上的穆庭楓在聽到趙侑琳那句精神潔癖的時候渾身一震。
那一刻,穆庭楓無比的慶幸自己當初爲了離婚找的幫手是蘇晴而不是其他人,在那四年不和睦的婚姻生活裡也不曾因爲一時意氣出去亂搞。
否則,以趙侑琳這個性子,僅僅只爲了自己對於曾經的那個趙侑琳以及樂樂的冷淡就吊了自己這麼長時間。
自己要是之前和除了她以外的別的女人有過關係,自己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法把人給追到手了。
這一場婚禮的午宴因爲幾個惹事精不曾出席而進行得無比順利。
舉行完午宴之後,兩家人整理完畢便又要馬不停蹄的回去準備晚宴,只不過這個時候,趙侑琳就該帶着樂樂跟着穆庭楓一家子一起走了。
臨走之時,段雅蓉等人自然是千萬個不捨得,可到了最後關頭還是不得不放手。
說是晚宴,但其實這個宴會比起午宴卻是要小很多,關鍵性的新娘新郞更是被幾位長輩以勞累了一天,應該早點休息爲由,直接推進了洞房。
至於鬧洞房什麼的,早被幾個急着聽牆腳的長輩給扼殺在了搖籃裡,所有妨礙我們兒子(孫子)造人的人通通格殺勿論!
被猴急的推進臥室的兩人,多少都有那麼一些尷尬,只不過這份尷尬沒有持續多久,便被氤氳的曖昧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