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一頓,停了半秒,又繼續走。
“我查過,訂婚禮上你送的那條項鍊,是兩週前你拿着設計稿到‘喬華’訂做的。”他忽然快步上前,擰住她的皓腕,將她拉的很近很近:“這份設計稿,是你畫的嗎?還是另有其人?”
“是我畫的。”既然他已經查到,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張了張嘴,似乎有話想說,又咽下。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他鬆手,沉默了一會兒:“設計的很漂亮。”
說出來的話令她啞然:“謝謝。”
“下週,易式會舉辦一場遴選珠寶設計師的招聘會,安小姐若是願意的話,我可以直接錄用。”
“不需要。”喬暖拒絕,笑容極淡:“這輩子我都不會進易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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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我都不會進易式的。
她的話是那樣的果決、冷漠,毫不猶豫到令他不快。
易澤愷坐在車子上,滿腦子想着的,都是那個名叫安止水的女人。他承認她很漂亮,但還不至於讓人過目難忘,可每一次相處,她都會給他一種熟悉到刻骨的感覺。
就好像過去的‘她’一樣。
仰頭,他抽空大腦,不想讓自己深思下去。司機老胡卻忽然開口:“聽說那個安小姐的過去有點亂,不過我倒覺得她看起來挺善良可愛的。”
善良、可愛?他一愣,有些失笑。
每次說話,都像只刺蝟一樣自我防備,攻擊別人的女人,他可想不通有哪裡可愛?
“安盛財團的安月茹小姐,確實知書達理,稱得上淑女。”他想當然的回答。
誰料:“我指的是安止水小姐。”老胡說:“昨晚少爺不是讓我送安小姐回家嗎?在車子上,我偶然說到自己老家是北方,雖然來了A市這麼多年,卻一直吃不慣大米。安小姐立刻就說,她小時候也在北方生活了七八年。還介紹說A市有一家正宗的北方面館,做的面很地道,熱情的說要請我去吃。”
老胡隨口回憶着,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男人已經沉下來的臉。
北方生活了七八年?如果他的調查沒有錯的話,安止水從出生起就在A市,從來就沒有出過省,她哪裡會有在北方生活七八年的經歷?相反——喬華最初卻是從北方發展起來的,後來才逐漸向南遷移。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