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環雅咖啡廳某個靠窗的角落,坐着三個氣場截然不同的人。男人疊着腿,神色倨傲的好像一個高貴的帝王,而他對面的女孩子,則神色侷促、羞澀,很不安的絞着衣角。
喬暖率先打破沉默,介紹說:“她叫杜悅溪,就是我昨晚和你提到的女孩子。”
悅溪絞着衣角的手,更抖了。
“擡起頭來。”紀南弦冷聲說。
悅溪驚惶的擡起臉,眼圈已經紅了:“紀……紀先生,你好。”
紀南弦沉眸,仔仔細細的打量面前的女孩子。單薄、蒼白,五官秀氣而精緻,很漂亮,卻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掏出那串項鍊,問:“這個真的是你的嗎?”
“是、是。”悅溪回答,眼皮卻不自覺的垂下來,很有些楚楚可憐的感覺。
知道自己這個姐妹訥言,喬暖忙解釋說:“這串項鍊確實是悅溪的,我和嬌姐都能作證。而且那晚,嬌姐替您安排的小姐確實是悅溪。”
悅溪咬脣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淡淡的複雜。
紀南弦抱臂:“懷孕幾個月了?”
“回……回紀先生,兩個半月了。”
“除了那次,平時上班都有做措施嗎?”他面無表情的問。
“有。”悅溪聲音小小的:“而且這兩個月,我因爲身體的原因,很久沒有工作了。”
他沉吟了一下:“先保胎吧,等懷孕四個月後,我在帶你做個絨毛DNA。如果確定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虧待你的。”
“是、是……。”悅溪感激的眼圈都泛紅了。
任務完成,喬暖覺得自己該功成身退了,她站起身說:“你們繼續聊,我先走了。”
紀南弦垂着眸,看也沒看她,悅溪卻連忙抓住她的手,害怕的不讓她走。
喬暖拍拍她的手:“沒事的,別看這男人冷的跟塊冰似地,其實心裡熱乎着呢,就跟那太陽似地。”喬暖說完,自己先抖了抖。
聞言,紀南弦成功的捏碎了一隻杯子,目光朝她掃過去,“喬小姐,我希望您在晚上7點之前收拾好行李。”
*** ****
過河拆橋啊尼瑪!喬暖一邊在街上走,一邊憤懣的碎碎念。這世上還有比紀南弦更混蛋的男人嗎,一看她沒用處了,立刻就讓她收拾東西滾蛋。
好歹他們之前也算‘同居’了半個多月,就算沒緣分做一個孩子的爹媽,他至於這麼急着趕她走嗎?這都快天黑了,讓她一個弱女子上哪兒去過夜?
喬暖踢着碎石子,鬱悶到家。忍不住蹲下來,捧着臉蛋糾結到不行。
就在這時,她忽然覺得腹部一陣刺痛,就像是有什麼在身體裡絞住了一般,令她當即腿一軟,摔坐到地上。
臉色煞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