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澤愷的速度果然快,晚上不到九點,採訪稿和回答就被工工整整的發到了喬暖的郵箱。看得出來,他對這份採訪很用心,每一個回答都經過了深思熟慮,簡潔卻能切中要點。而且遣詞造句也很恰當,使得喬暖根本不必費什麼心思,只花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將這篇採訪稿完成。
工作完成,喬暖便爬上牀準備醞釀睡意。誰知平日裡一貫睡眠還算好的她,竟忽然失眠了。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了近兩個小時,都了無睡意。
煩躁的爬起身,喬暖下意識的想喊人:“紀——。”聲音卻戛然而止。
她忘了,今天家裡只有她一個人。空落落的感覺,竟讓她覺得有些寂寞。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詞,明明之前她都是一個人住的。掀開被子,喬暖想去衝一杯熱牛奶。就在這時,一抹銀亮劃過寂靜夜空,映照着室內一片白晃晃的明亮,隨着‘轟’的一聲巨響,窗外開始下起了暴雨。
狂風吹着窗戶一陣猙獰狂舞,豆大的雨水砸的玻璃咚咚直響。
喬暖被嚇了一跳。
她從小就怕打雷,更怕打雷的夜晚。小時候打雷的深夜,總會有父親的陪伴;婚後則換成了易澤愷;而重生後……
爲數不多的雷雨夜,好像都是他。雖然他做不到像易澤愷那樣細緻溫柔,但每次打雷時也會特意將未完成的工作轉移到臥室來做。神色雖然總是冷冷淡淡的,但就是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
喬暖又縮回被子裡,不敢再動了。
想了想,她從枕頭下拿出手機,編寫了一條短信:“對不起,今天發生了一點事,不是故意爽約的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