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的車子一離開,喬暖就站起身,大步朝門口走,誰料門口立刻竄出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將她擋住。
“我要出去!”
“對不起安小姐,少爺交代我們守着你。”
“放我出去!我要上班!”喬暖怒到大叫,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抱歉。”男人神色恭敬,語氣卻堅定的不可動搖。
喬暖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這才氣呼呼的反身回到沙發上坐好。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套房子明明是她租的,她一個人生活的自由自在,快樂的不得了。結果肚子裡莫名其妙的來個種,然後自稱孩子父親的男人就堂而皇之的住進她的家。限制她的權利,管轄她的自由,憑什麼啊?他紀南弦憑什麼啊?!
“安小姐,喝碗綠豆湯吧。近來天氣熱,消消火。”蓉嫂將一碗綠豆湯放在了她面前。
喬暖嘔都嘔死了,哪裡喝得下?只爬上沙發,抱着軟枕生悶氣。
蓉嫂笑了笑,坐下身說:“安小姐你也別太生氣,少爺畢竟是個男人,做事考慮比不上女人心細,有時候確實會固執霸道了些。其實也不怪他,他從小也是這麼被夫人管着的。”
喬暖聽完,更生氣了。簡直變態啊,從小受着非人的家庭教育,現在就要以這種非人的方式折磨她,可惡!
蓉嫂細細端詳着她的側臉,忽然說:“這樣看着,安小姐的長相倒是與喬瑤小姐有幾分相似,難怪少爺會……。”話語戛然而止,蓉嫂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捂住嘴。
喬暖卻是一愣。安止水和喬瑤相像?她以前倒沒想過這一點,聽蓉嫂這樣一說,似乎也有了些感覺。
安止水與喬瑤都屬於豔麗型的美人,雖然五官相似,安卻明顯精緻些。若喬瑤算得上傾城,那麼安止水絕對稱得上傾國。
只是安與喬非親非故的,想必也只是湊巧吧。
蓉嫂因自己的多話,有些懊惱,忍不住勸解說:“其實安小姐不必和少爺這麼慪氣的,少爺吃軟不吃硬。您越這麼和他鬧,他反而越生氣,越不讓您出去。”
“你的意思是……。”喬暖若有所思。
蓉嫂提點:“少爺喜歡吃清淡的粵菜,最愛喝的咖啡是藍山,不加奶但要加兩份糖。”
“兩份糖?”喬暖咂舌,“真不怕甜死?別的男人都只愛喝黑咖,他卻要加兩份糖,還真娘娘腔!”
蓉嫂低笑起來:“安小姐真有意思。”
喬暖摸摸頭:“本來就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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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點,喬暖一邊看電視,一邊估摸着時間,待門鈴一響,她第一時間站起來,衝到了玄關處。揉了揉僵硬的兩腮,努力綻開一抹微笑,然後纔打開門,笑眯眯的說:“你回來啦!”
紀南弦正垂着頭換鞋,乍一聽到她的聲音,愣了一下:“怎麼是你?傭人呢?”
喬暖遞了一雙拖鞋到他腳下,又殷勤的拿過他的西裝外套:“被我打發走了,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人在旁邊站着。”
他雖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待他一換完鞋,喬暖便拉着他的手,走到了餐桌前:“噹噹噹當!幹炸蝦棗、乾燒冬筍、椒鹽雞塊……全是你喜歡吃的菜,怎麼樣,感動吧?”
他掃了一眼餐桌,目光若有所思。
“來來來,快坐下來。”喬暖興致很好很嗨皮的說:“我都快餓死了,你嚐嚐最喜歡吃哪樣?下次我好好去學學,專門做給你吃!”
……
這棟公寓本有兩間臥室,喬暖之前是想找人合租的。結果後來紀南弦來了以後,就直接將其中的一間改成了書房。
此刻喬暖端着一杯足足放了三份糖的藍山咖啡,站在書房外。
哼哼,既然你喜歡喝甜的,那我就讓你好好甜到骨子裡去!喬暖先將猙獰的表情收好,然後端起一抹溫柔可人的笑,自認爲完美無缺以後,這才敲敲門。
“進來。”
門內紀南弦一隻手擱在桌子上,一手放在腿上,神色深沉的凝視着走進來的喬暖。她走上來說:“累了吧,我聽蓉嫂說,你最愛喝藍山,就給你磨了一杯,快嚐嚐吧。”
他靜了一下,然後伸手:“給我吧。”
喬暖趕緊遞上去,紀南弦低頭抿了一小口,卻:“咳、咳、咳……。”
“怎麼了?嗆到了嗎?”喬暖大驚失色,趕緊諂媚的遞上一條帕子。
他拿過帕子,揮揮手:“沒什麼。”
“好了,咖啡我會喝的,你先出去吧。”他說。
喬暖卻依然站在旁邊,動作遲疑。
“還有事?”他問。
喬暖憋到內傷,他這麼聰明,肯定知道她今天這麼殷勤的目的。他卻還不說,還不說,還不說!!!
忽然:“聽說你今天一天都乖乖的待在家裡看書,沒有鬧脾氣,中午吃的也很多。”
喬暖趕緊點頭。
他拄着下巴,盯了她好久,忽然伸手:“過來。”
喬暖走過去,順手被他拉坐在腿上。他將頭俯在她的肩膀上,嘆息:“你要是每天都能這樣就好了。”
喬暖趕緊保證:“我保證以後每天都會這麼乖!”
他埋在她頸項處笑了一下:“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是真的!”喬暖側頭看向他,表情嚴肅。
他圈着她,靜默了一下,說:“我就當裝傻,相信你一次。”
“什麼裝傻?我明明很認真的好不好?”喬暖不滿的嘟噥。
“暖暖……。”忽然,他叫她的名字,喬暖下意識的回頭:“嗯?”卻忽然被他湊上來的脣壓覆住,立刻,她屏住了呼吸。身體緊張的發抖,被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圈攏住。
吻了好久,他才離開她的脣。手指輕輕撥開她額前的髮絲,喬暖張着紅腫的嘴,傻傻的看着他。那樣子,可愛極了。
忍不住又俯下身,輕吻她細緻的眉毛,緊闔的眼睫,小巧的鼻子,無數個細碎的吻如清風細雨般,點點滴滴的落在她的臉上,從溫柔再到激狂。
漸漸地,他身體有些發熱。只覺得懷中這具溫軟身軀,像是有着難言的誘惑一般,吸引着他不斷索取,纏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