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裡,上官瑤是很尊重人,以至於她現在這般樣子,白塵很心疼。
“夫人你這。”白塵看到上官瑤的腳踝被磨破了好大的口子,有三個手指那麼寬,得多疼啊……
可是她卻很不以爲意。
這是,她來回走的時候磨破的,越是一個人靜靜的呆着,越是胡思亂想。
走一走,傷口的疼痛能夠減削減一些來自心理上的痛苦。
白塵趕忙拿了藥箱來給她包紮着。
很痛的。
可是她卻一聲不吭,默默的承受着這些。
“夫人,如果白塵的手重的話,你可以說出來的。”白塵很心疼,手更加輕更加柔了。
上官瑤看着她這,嘴角微微上揚着,她唯一一點的溫暖,竟然是從一個毫不相干的傭人身上得到的。
很可笑,可笑至極呀!
倏地,門被人踹開了,雷少鳴來了。
他喝了點酒,走路踉踉蹌蹌的,見到白塵給上官瑤包紮,更爲不滿了。
一把抓着傭人的領子將其丟到一旁,“誰讓你給她包紮的,她這樣是自作自受,用的着你可憐?”
雷少鳴邊說着邊靠近白塵,那雙眸子分明透露着憎惡。
“是我讓她包紮的。”上官瑤緩緩的站了起來。眼裡透着冷漠,可說話 卻帶着柔情。
她對自己說話的時候,何曾這般溫柔過?雷少鳴,冷笑一聲,又轉頭對着女傭,手戳着她的肩膀處。
“你剛來做事沒幾天吧?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你經過我允許了嗎?就給她包紮。”
白塵頓時間害怕了,低着頭,“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對不起。”
他們家的薪水要遠比一般家庭的給的高,白塵也很願意在這做事,所以一定不能惹怒了東家,要是惹怒了的話,這飯碗兒就保不住了。
“我說了是我讓她包紮的,你聽不懂人話嗎?”
看出了白塵心中的擔憂,上官瑤站到雷少鳴面前,抻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說道。
“你被開除了。”雷少鳴說。
白塵很傷心,她就是想辦件好事而已,沒成想這件事情還讓自己沒了飯碗。
哭哭啼啼的從這裡跑開了。
“你聽不到嗎?我說是我!和別人有什麼關係,你這麼折磨我還不夠,難道要把所有幫助我,關照過我的人,全都從你眼前剷除掉,你纔開心,是不是?”
她很無語,大聲的吼着,雷少鳴笑了笑,又突然嚴肅起來,眼睛直勾的看着她。
“就是,又如何?”
“弟弟他怎麼樣了?”上官瑤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問到弟弟的狀況,她很希望從雷少鳴口中說到:還活着沒死。
雷少鳴卻是搖搖頭,上官瑤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興許已經……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讓我去見上官奇最後一面行嗎?”
“見一個死人你不覺得晦氣啊?”當從雷少鳴的嘴裡面確定這一事的時候,腿突然沒了力氣 像兩根麪條一樣的折斷倒了下去。
“我去見最後一面,弟。就當時你爲我們姐弟倆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可以嗎?”
她兩隻眼睛不聚焦了,漫無目的的注視着前方,那樣子就像一個正常人被抽去了所有的神經,但依然還苟活着。
“不行”依然堅決的拒絕了,沒有給她一絲去見她弟弟的機會。
“你不是人!”上官瑤說着時候,很冷靜,如同一個活死人那般。
雷少鳴肯定了她的回答,點點頭,“我本來就不是啊,你第1天知道嗎?我是惡魔,你到了我手心裡,你還以爲你能逃走嗎?”
他手口袋裡的手機,一次又一次的響起,可雷少鳴完全忽略掉,因爲雷少鳴也猜到了,在這個時間點是誰給他打的電話,也就是劉若兮了。
是她沒錯,可她的電話也是真的不想接。
反而更想在這裡和上官瑤待在一起,儘管他們的氛圍是如此的惡劣,可雷少鳴依舊是喜歡。
劉若兮在被拒絕了第15個電話的時候,坐耐不住了,這幾日她明顯感覺出雷少鳴對她越發的冷淡,
就好比昨天她想讓雷少鳴去陪她逛街,買一條心儀的裙子-參加晚會的時候用。
雷少鳴答應了,可是在晚上約雷少鳴出來的時候,突然又拒絕了自己,這種事情可不是發生了一次兩次了,所以劉若兮很擔憂。
現在他們還沒有離婚,上官瑤若是再使勁的渾身解數勾引了雷少鳴,把雷少鳴勾引的五迷三道,那她不就是完全沒有機會了嗎?
所以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要主動出擊去找雷少鳴。
一進門兒就見傭人,正要出門離開。
“你幹嘛去?”劉若兮上下瞥了她一眼,問着。
這麼晚了背個行李箱,難不成是想偷個東西走人?
當然她只是心想,沒有直接說出來。
“東家把我開除了。”
白塵看着劉若兮,想着雷少鳴是喜歡劉若兮的,沒準這麼說着,劉若兮能夠爲自己留情,不讓自己被開除呢!
“什麼原因呢?”
白塵如數告知了,劉若兮上前就是一巴掌,“你是不是犯賤啊?誰讓你去給她包紮了,你腦子有病吧?”
她沒好氣的繼續說着,“雷少鳴和她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嗎?你真把她當成女主人了,拜託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以後正兒八經的夫人,拍馬屁也得拍對人啊。”
她的嗓門很大,大到在臥室裡的雷少鳴都聽到了。
出來一看,是劉若兮竟然找上門來了,本是不高興的,可轉念一想又高興了。
雷少鳴來到了客廳那兒,勉強的擠出個微笑歡迎過來的劉若兮。
劉若兮一看他來了,立刻收了收自己那罵人的嘴臉,“趕緊滾。”
她小聲的和女傭說着,又屁顛屁顛的跑到雷少鳴面前,張開了懷抱,緊緊的抱着雷少鳴。
雷少鳴沒有太大的迴應,只是碰了下她的腰,但立刻就鬆開了。
“你來的正好走,我帶你去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