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花樓街歷險記(1)

……雖然三個街道是弱了點,但基於許不知跟孔西在一起後就被限制了不準賭博,使得她沒法接受第四個街道的挑戰來說,她也算百戰九十九勝了。

許不知眯了眯眼,擺出一副老顧客的樣子,吊兒郎當地進去了。

半個時辰後,她拉着一輛贏來的,某個紈絝的馬車出來了。那個一身華麗衣裳的紈絝殺紅了眼,拉着想走的許不知,嚷嚷道:“再來一盤!來,我賭我的一隻手!敢不敢!”

旁邊跟着的家丁快跪下了,哭喪着對紈絝那道:“少爺啊,萬萬不可啊,老爺若是知道你來賭博,還跟人賭了手,我們會沒命的啊!”

許不知瞟了家丁一眼,又笑着瞅了瞅那個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草包。許不知笑着拱拱手,道:“公子,此次我也是急需遠行,故而得罪了。若是公子還想切磋,日後還有機會。”

那人臉上煥發出一絲光彩:“你什麼時候再來?”

許不知被哽了一下,尼瑪,賭徒真可怕,但還是笑了笑安撫答:“也就十天半個月的事兒。到時候,切磋切磋,亦或是公子看得起在下,跟公子聊聊這賭術的技巧,也是無妨的。”人蠢其實沒辦法教,不過總得給點甜頭吊着,不然不放自己走怎麼辦。

草包公子這時才笑得開心了許多:“若是這樣,那我就等着公子歸來那日了。”然後喜氣洋洋地把許不知送上了馬車,微笑着看着許不知的馬車出了城,默默地駛遠了。

直到許不知的馬車徹底沒影兒了,草包公子這才滿意地踱回了臨邑王府,搖頭晃腦唱着歌兒進了大廳,見一襲月白色袍子的人住在那兒,低着頭看書。笑嘻嘻道:“皇叔。”

那人冷冷地擡頭,看了他一眼,點頭嗯了聲,道:“尚林找你。”又繼續看着手上的書。

草包公子最喜歡來臨邑王府玩的最大原因就是——自己這個皇叔,不愛理人,故而也不會束着他,只要自己沒惹出啥大事兒,臨邑王都不會管自己,自己樂得自在。

他樂呵呵地進了自己的房間,見尚林正在逗弄着自己新買的畫眉,趕緊上前,炫耀道:“我花了三百兩銀子買的,如何?”

那人一雙狐狸眼,眼中水波流轉,萬千風情,卻不顯女氣,哼笑了一聲,道:“什麼如何?不就宰你這個冤大頭。”

“尚林你是自小聰明,”草包咕囔着往牀上一坐,“我讀書比不過你罷了,連玩都比不過你……對了,”他突然又興奮了起來,得意洋洋地對尚林道,“我今日認識了一人,那人賭術想來與你也不相上下,他答應回來後教我了。”

尚林淺笑了一下,道:“哦?那人叫什麼名?”

草包呆了呆:“咦?我忘了問。”

“家住何處?”

“……沒問。”

尚林拿着扇子輕輕拍了拍那鳥籠,踱了兩步,在書桌前,把玩着桌上的玉器小擺件,笑道:“他贏了你多少銀子?”

“他沒要我銀子,”草包又有些得意起來,“那人一看就不是平常人,隨便一指,說,‘若是我十局都贏了你,你馬車給我如何?’多有氣勢!”草包眉飛色舞,“……然後就把我的馬車贏走了。”

尚林手中頓了頓,眼睛閃了一下,笑道:“倒是聰明,臨滄王府家的馬車,誰人趕攔。”

草包愣了愣:“尚林啊,你說啥,我沒聽懂。”

尚林沖他一笑:“你聽不懂是正常的。唔,簡單說來就是,尚文吶,你又做了一次冤大頭罷了。”

尚林的到來,意味着尚文的好日子也到了盡頭。但尚文還心心念念着要回來教自己賭術的許不知,死活賴在臨邑王府不可走。尚林沒有催他,只問:“你和他約定了何時再會?”

“他說十天半個月就回來了。”

尚林眯了眯眼,道:“那就等個半個月吧。”

半個月後尚文自然沒有等到許不知的人,直到踏上臨滄王府馬車之前,他都還直直地盯着賭坊處,希望出現那個儒雅的身影。

車子出了豐澤城,尚文還趴在車窗上望着外面,指望來個不期而遇。尚林實在看不下去,把他身子拽了回來:“你一個世子,這麼拋頭露面的,也不嫌丟了臨滄王府的臉。”

尚文懨懨地放下窗簾,道:“誰稀罕當這個世子,明明你什麼都比我好,父親也更喜歡你,怎麼不讓你當。”

尚林的臉沉了沉,道:“休得胡言亂語。這世子當不當,豈能容你做主。”

尚文撇了一下嘴,別過頭去,道:“反正我什麼都做不好。”又瞟了一眼窗外,轉了話題道,“你說,是不是我師父在路上耽擱了?”

師父叫得倒快,尚林冷冷笑了一下,道:“你莫急着叫別人師父,你回了家,那些夫子師父還等着你呢。”

尚文想想自己琴棋書畫,還有教安家治國的那些個夫子師父,更加懨懨的了,只把身子靠在馬車上,不再與尚林交談了。

而許不知贏了尚林的馬,裝作車伕,對於各個城門處檢查的人士,均是擺出一副高貴冷豔的樣子:“我家少爺在車裡,不想見人。”草包的名頭很好用,那些個守城人聽了許不知的說法,擺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揮揮手就放行了。

一路順風順水地到了洛水城。洛水城此處風景秀麗,正值初春,四處繁花似錦。水路迢迢,又有溫婉如水的女子,顯得此地人傑地靈。

許不知心情大好,下了馬車,牽着馬兒,慢悠悠地走着。走了一會,拉住一個看上去剛買了菜回家的婦人,笑着問道:“這位大娘,可知雪華樓怎麼走?”

那婦人瞅了瞅許不知兩眼,狠狠地往地上“呸”了一聲,然後又看了看馬車,冷笑道:“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然後就扭着屁股,氣鼓鼓地走了。

許不知很茫然,不知道她衝一輛馬車是發什麼火,想了想,又拉住一個一箇中年男子,問道:“大哥,可知雪華樓在何處?”

那中年男子一副“哦原來如此”的表情奸笑着看着許不知,許不知被看得發毛,把問題又問了一遍。那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許不知,道:“呵,遠處來的?”

許不知點點頭。

那中年男子感慨萬千道:“未曾想到,這雪華樓的名兒,也飄了那麼遠……嘖嘖嘖,”頓了頓,指了指一條路,“沿着這條路直走,到了河邊,有條小巷,進去便是了。”

許不知道了謝往前走,耳邊還有那人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哎,可惜我家婆娘太兇悍了,不然我也……”

許不知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到了那條小巷口,許不知牽着馬車,呆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那條小巷口,一邊一條柱子,頂上有個大大的木牌。

左邊柱子刻着:“春色無邊,輕歌曼舞”

右邊柱子刻着:“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中間牌匾上大大三個字:花樓街。

許不知覺得,自己若是此時眼前有那麼一張桌子,她一定會掀了它——

擦!說好的復仇呢!

而且爲什麼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會知道遠在千里之外的一個花樓的名兒!遁空姑娘,你是在逗人玩吧。

許不知在門口矗立良久,想了想,還是艱難地邁開了腳步。

反正自己現在是男裝,大不了看形勢不對一走了之,許不知給自己壯了壯膽,大踏步往那個讓她有些忐忑的未知世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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