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四月。秦兵至鷲峽,楊纂帥衆五萬拒之。梁州刺史弘農楊亮遣督護郭寶、卜靖帥千餘騎助纂,與秦兵戰於峽中;纂兵大敗,死者什三、四。寶等亦沒,纂收散兵遁還。西縣侯雅進攻仇池,楊統帥武都之衆降秦。纂懼,面縛出降,雅送纂於長安。以統爲南秦州刺史;加楊安都督南秦州諸軍事,鎮仇池。
————《資治通鑑.晉紀二十五》
注:樂安郡,屬青州(治今山東青州),在今山東桓臺西,有張修容長女樂安公主苻寶(鈺兒)湯沐邑。
“有什麼好笑的,還不伺候我洗漱!”我惱羞成怒,對採莫喝低聲道。
“是!奴婢知錯了!”她故意把聲音拉長,哪有一點承認錯誤的意思,我氣得臉通紅。
“好你個死丫頭,本娘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還不知你都要飛上天了!”我惡狠狠的說完,就撲上去要收拾她。
“修容我怕你了,別過來。”她指着我的肚子,苦着臉說,“要是我再像上次一樣傷了你,我也不用活了。”
“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了。”我聽她告饒,再一想上次小產我也有些發寒,那樣的經歷我可不想再有了,還是胎兒的安全重要。
“怎麼了,這麼高興?”趙希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走進來,看看我大笑了起來,後來笑的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我和採莫滿頭黑線的看着他。
“你.....的.....衣服.....怎麼穿的?好怪異啊.....哈哈哈!”他指着我邊說邊笑。
我立馬暈倒,剛纔只記得和採莫說話忘了把衣服換好,又讓混蛋趙希看到嗅樣,老天爺啊.......你殺了我吧!我死的心都有了。
接下來幾天趙希一看到我就笑半天,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瘋了,我只有裝着沒看見。
四月,苻堅滅了仇池,消滅了割據武都一帶的楊氏,打開了進入西川的門戶。
在上林苑大約呆了一個多月,到五月初又回到了未央宮。現在孩子有八個月了,肚子裡就像裝了個足球一樣,走路時我都要捧着走路。現在離產期越近我心裡越害怕,因爲以前就知道女人生孩子是很痛的。在21世紀由於醫療技術先進,即使再痛也不會死人,因爲不行的話可以刨腹產。現在是古代,醫學落後經常有產婦難產而痛死的,要是一不小心可是很可能一屍兩命。而且我這可是第一次生啊,聽說第一胎一般都很難得,天啊太恐怖了。
到了五月端午陽這天,我有點想吃糉子,每天光吃補藥和補品都快瘋了。吩咐採莫去弄,採莫一聽臉上竟是疑惑之色。
“糉子?那是什麼東西,我從來都沒聽完過哎!”採莫半天后好奇的問。
“糉子就是......就是......”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這個時代不叫糉子,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後來我將糉子形容了半天她才明白過來。
“原來修容說的是角黍啊!我這就去。”採莫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說完一溜煙跑了。晚上,採莫真的做出了糉子。
第二天,合歡殿來了一個稀客,就是苟皇后。這回她來了沒有尋我的事,反而態度和藹讓我覺得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想其中一定有鬼。她坐了一會就走了,走之前囑咐要我安心,不要動了胎氣,她這樣的態度讓我覺得心裡更不安,在房子裡走來走去。
“芸兒,怎麼了?”苻堅聲音出現,“有心事嗎?”
“陛下,剛纔皇后來了......她......”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原來你是擔心這件事啊!”他恍然大悟樣子。
“陛下知道原因?”我很好奇他怎麼可能知道原因。
“嗯。”苻堅肯定的回答,“你不用擔心,她不會傷害你的。”
“可是上次....”我仍然很擔心。
“朕知道你擔心什麼,皇后已經向朕解釋了,上次她也是一時衝動,”他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朕和皇后從小一起長大,皇后爲人朕清楚,你不用擔心好好把孩子生下就行了,別的不要胡思亂想。”
“嗯。”他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怎麼樣。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晚上他都到我這裡睡覺。睡的時候還把我摟緊,好象怕我跑了一樣。不過在他溫暖的懷抱還真是舒服。每到苻堅天亮我醒來前就離開了,也許因爲我的擔心來陪我,不過有他陪着我感覺安心的多。
天氣一天天熱起來,再者我由於身體日益沉重懶得活動,一天到晚呆在房子。苻堅擔心我的身子,三天兩頭頻繁的派御醫前來爲我檢查。不用說御醫來一次開的藥自是不會少,我不喝的話苻堅就親自餵我,讓我不喝都不行。唉!真是命苦啊!
在與藥材作鬥爭的同時,我肚子裡的皮球也開始不聽話了。有時候我晚上睡得正香,卻感覺肚子被人輕踢了下將我驚醒。這個小傢伙真是調皮,讓他爹都不能好好睡覺,呃......不對應該是娘,他爹怎麼生孩子啊。
到了六月底時,御醫給我診脈說預產期就在七月初。說了些應該注意的事項,竟然沒給我開藥,我當時激動的差點要上去擁抱那個御醫,心裡這麼想實際上可沒敢這麼做。要真的做了,苻堅說不定把我殺了。
臨到最後,我一天到晚都提心吊膽不敢睡覺,苻堅看到我緊張樣子摟着我風輕雲淡的說:“別怕,女人總要經歷的。”
“說的好聽,懶得理你!”我瞟了他一眼轉過身子不理他。什麼‘女人總要經歷’,這簡直是幸災樂禍,這本來不可能的經歷也要我承受,我好不甘心。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