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你混蛋!你放我出去!”
“哐啷!......”一隻白瓷瓶壽終正寢。
“你要是不放了你姑奶奶,我就燒了你的房子!”
“哧啦!......”上好的絲綢帳幔也不能倖免的變成布條。
謝玄自從知道我有離開的意思後,竟然在屋子外面加派人手,將我軟禁了起來。我對謝玄的舉動非常氣憤,每天在屋子裡喊叫、砸東西用各種方式發泄自己的不滿,只等着哪天謝玄受不了將我放出。可是謝玄卻相等的狡猾,將我關起來後,竟然對我避而不見,讓我的火氣全發給空氣了。
看來謝玄不吃我這一套,那好,我就想想其他的方法吧。那用什麼方法呢?......我在房子裡轉着圈,忽然腦子一亮想到一個方法。如果方法奏效,說不定還可以逃出謝府,只是......只是對謝玄有點狠了,讓我於心不忍,可是爲了自己將來的幸福也就犧牲一下他吧。
“外面的呆子!給我滾進來一頭!”我衝着門口大喊。
過了片刻,房門輕輕的打開,一個青衣低頭走進來問道:“新娘有何吩咐?”
“將謝玄給我叫來,”我冷聲說道,“你就說如他不來,我就絕食給他看!”我怕謝玄不來,連忙下了一劑猛藥。謝玄對我頗爲關心我是知道的,若我絕食他一心疼說不定就來了着了,到那時......嘿嘿。
“諾!”青衣聽到我的話,臉色變了一變,一溜煙跑了出去。
“郎主,你快看看去吧,要是你不去新娘就要絕食了。”一個青衣將內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報給謝玄。
“哦?”謝玄看了青衣一眼,繼續將目光鎖在書上說道,“你就告訴她,本將軍現在忙得很,如果想絕食,那就絕吧。”
“這!”青衣聽到謝玄的話,現在頭一個又兩個大,若自己真的那樣回了,還不被現在脾氣火爆的新娘扒一層皮。
“還忤在那幹什麼?”謝玄看青衣站着不動有些惱怒的喝道。
”諾!”青衣心一橫,跑了出去。死就死吧,算我爹孃白生了我一回。(洛嘆氣:唉!不孝子啊。........哎呦!哪個混蛋拍我磚頭?)
青衣回到院子,將謝玄的話複述了一遍後,將頭低低的垂着,等待新娘將火發在他的身上的可怕時刻,可是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聽到聲音。青衣戰戰兢兢的擡起頭來,看到新娘笑容滿面的看着門口,這讓青衣好是納悶,也好奇的將目光撇向門口時,發現女郎正站在門口,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自己真是命好,要不是女郎前來打攪,今天非成了新娘的出氣筒。
“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下去吧。”我對青衣淡淡的說道。
“諾!”青衣一聽,如蒙大赦的跑了出去。
“什麼風將謝家姐姐吹來了?”我看青衣出去了,滿是揶揄的口吻說道。
“現在是夏天了,當然是東南風了?”謝葭知道我開玩笑,也順着我的話說了下去。
“呵呵.......”我輕笑了兩聲對謝葭說道,“姐姐別站在那裡,進屋裡坐吧。”
“姐姐還以爲妹妹不知道讓我進屋呢?”這回成了謝葭拿我開玩笑了。
“對了!姐姐怎麼大老遠從建康跑來?”雖說兩地之間不遠,但也要兩天路程,謝葭沒什麼事情怎麼可能跑來。
“唉!姐姐還不是放心不下你這個妹妹。”謝葭說着坐在了我的牀上。
“少來!誰信呢?”我白了謝葭一眼,滿臉鄙視的說道。
“呵呵......”謝葭掩脣輕笑兩聲,幽幽說道,“凝之久居會稽又不得回家,姐姐我閒來無事,這次準備西上豫州,登中嶽覽中原勝景。”(註釋:凝之,這裡指的是謝葭丈夫王凝之。會稽,今浙江紹興。豫州,今河南省中部和東部一帶。)
“不會吧,姐姐孤身一人準備去嵩山?”聽到謝葭的話我大爲吃驚,沒想到古代女子還有謝葭這麼開放的。
“有何不可?”謝葭聽到我滿臉的不置信的樣子立馬板下了臉。
“我沒說不可......沒什麼......”我連忙擺手。仔細一想,也明白了其中緣故。歷史記載中,兩晉女子的開放程度不亞於唐朝,許多已婚女子也活躍於社交活動中,更有女子和男子一樣縱情山水,而眼前這位就是典型代表。
我看着謝葭,心中另一個頗爲完美的計劃已經打好腹稿。本來我想設計謝玄逃出府的,可是那傢伙竟然不來。我很是氣憤,正思考着要不要絕食將謝玄引來的時候,沒想到謝葭卻來了。對我來說,謝葭的到來簡直是我逃出府的天賜良機。
“妹妹想什麼呢?想的那麼出神?”謝葭看我樂的都笑出聲了,於是好奇的問道。
“啊?.......我沒想什麼,沒想什麼。”我聽謝葭叫我,片刻纔回過神。謝葭希望我和他弟弟在一起的心思我是知道的,要是她知道我心裡想着利用她逃離她弟弟的話,肯定會將這些告訴謝玄,那時我想逃出昇天簡直就是做夢。
“是嗎?”謝葭臉上寫着不信的表情。
“我真的沒想什麼!”我連忙辯解道。
“咦?姑娘來了!”謝葭還想追問什麼的時候,門被撞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當目光掃到謝葭的時候,臉上露出喜悅之色,直衝進謝葭懷裡。
“詵兒,姑娘好想你。”謝葭將兒子摟到懷裡親了個夠。
“姑娘,詵詵也好想你。”兒子也是個小馬屁精。
“呵呵......好甜的小嘴啊。”謝葭輕輕地捏了捏兒子的鼻子。
“姑娘,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兒子睜着大眼睛滿臉祈求的看着謝葭。
“好!姑娘這就帶你去玩好不好?”謝葭抱起兒子後,回頭給我說道,“姐姐先去見見遏兒,等會我們再聊。”
“姑娘真好!”說着就在謝葭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謝葭被兒子的舉動弄了一個大紅臉,一邊向外走,一邊小聲嘀咕的說道,“都誰教的?”
看着姑侄二人遠去的背影,我暗暗的鬆了口氣。我現在從心裡感謝兒子,也對自己大意痛恨,要不是這兒子及時趕到將謝葭纏住,我早晚會被精明的謝葭看出什麼端倪。(洛點頭:承認錯誤是個好現象,繼續保持。芸白眼:有你什麼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咋就沒有評論呢?好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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